黑料皇族(2 / 2)

隔了一層玻璃外的錄音操作台旁,沈時昀也近乎癡迷地將目光黏在景昭正因歌詞韻律而微嘟著開合的飽滿雙唇上。

即使是作為關心錄音品質的製作人,沈時昀的那眼神,也過分了。

謝墨回的臉黑了半分,他朝沈時昀短促地咳了一聲以示警告。

被喚回神智的沈時昀與謝墨回的目光短暫相接,兩個對景昭燃起欲念的男人,都識彆出了對方眼中和自己相似的隱秘心思。

沈時昀率先在與謝墨回的無形競爭中宣告落敗,他垂下頭,老實地操作起調音設備來。

有了謝墨回在一旁的和音輔助,景昭這次的錄音結束得很快。

第二天是團體練舞的日子,因為已經在謝墨回和沈時昀麵前暴露過一次,景昭自覺也沒必要再刻意偽裝下去。

反正作為偶像也不可能總不露臉的,景昭沒戴任何遮掩的配飾,隻頂著倦容來了練習室。

謝墨回的團裡除了新空降來的景昭外,原本一共有四人。主舞籍星弈,顏擔宴遲,團內製作人加主唱的沈時昀,以及唱、舞、顏都出類拔萃的隊長ace謝墨回自己。

原本除謝墨回各方麵都過於碾壓外,其他人的綜合實力也算不相上下,可現在加入了隻是業餘水平的空降皇族景昭後,編舞上就要重新考慮了。

謝墨回和看起來有些木訥但涉及到舞蹈時十分專業的主舞籍星弈在練習室的一角,為著景昭的加入,重新討論著編舞。

看謝墨回和籍星弈編得那麼投入,景昭好想直接告訴他們:不用那麼用心,自己會在出道舞台前因為被爆黑料退團的,編了白編。

而且景昭他也根本不想跳。

在小世界裡當愛豆的錢又沒辦法折算到現實世界,景昭真的不想努力。

景昭在練習室的另一邊跟著主唱沈時昀和顏擔宴遲才練了兩個跳正式編舞前活動身體的基礎動作,就已經又開始煩躁。

煩躁於沈時昀總是飄到自己唇上的眼神,也煩燥於宴遲隱隱的調笑與打量。

雖說社畜煩上班是難免的,但莫名地,這個小世界的班讓他上得格外煩躁。

對麵的主舞籍星弈還時不時有些框框砸地的編舞大動作,景昭的煩躁中還因此夾雜了大量的擔心,他生怕那些逆天的地板動作是給自己準備的。

“呀,不好意思。”宴遲不小心被走神的景昭用胳膊肘碰撞到後,首先主動和景昭道歉道。

“沒事。”景昭朝他回以禮貌的微笑。

宴遲是在景昭加入這個團後從來沒有表現出對他的一絲一毫排斥的人,雖說大概率是因為宴遲本身就是這麼一個遊戲人間對什麼都無所謂的從容性格,但相比起看不慣他又為難他的跋扈性子的沈時昀,景昭對宴遲的印象更好。

“有沒有傷到哪啊?疼不疼啊?”沈時昀著急忙慌地過來捧著景昭的手臂,焦急詢問。

哦,是“曾經”看不慣他,“曾經”為難他的沈時昀。景昭在心中更正道。

“這麼大的地方還能打著景昭?你怎麼跳的?啊?”沈時昀轉頭衝宴遲發著脾氣。

嗯,但確實是跋扈的性子。景昭再次在心中確定。

“和你有什麼關係?”宴遲也不解釋,隻是分毫不讓,眯著眼給沈時昀懟了回去。

宴遲本身長相就偏邪魅,尤其是在卸去總掛在臉上的假笑後,冷下來臉瞪人的時候,看起來氣質特彆像條陰冷毒辣的蟒蛇。

宴遲這樣的態度,即使是沒錯,也變成了有錯。

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景昭弱弱地夾在他倆中間,抬起自己的手肘解釋了一句:“是我不小心打著宴遲的,而且我沒事呀。”

沈時昀吵架中分神看來景昭一眼,便主動敗下陣來。

“我給你找瓶水,你休息一下吧?”沈時昀對景昭的身體過於緊張了,被勸下後堅持要扶景昭到一旁的休息室喝水休息。

景昭本就想摸魚,便隨他去了,宴遲則是留在練習室一角繼續練著。

練習室旁嵌入式的休息小包間內,短時間裡就隻有沈時昀和景昭兩個人。

“喝點水吧。”沈時昀擰開一瓶水,遞到了景昭嘴邊。

景昭確實有點渴了,伸手去接那水瓶,沈時昀卻一點沒有要放開握在瓶體上的手的意思。

“喝。”沈時昀隻是又重複了一遍,語氣帶著說不出的殷切,捏著水瓶的手關節處因用力而泛白,似是執意不想把水瓶遞給自己。

景昭隻能端坐在沙發上,張開了口任他喂著自己。

沈時昀一隻腿半跪在沙發上,一隻腿支立著,近乎虔誠地小心翼翼雙手托著瓶體,將瓶口向景昭的嘴巴歪去。

潺潺的清水傾斜,潤經過景昭被瓶口壓著的綿軟的唇,被流送入景昭的口中。

沈時昀隨著景昭小口小口吞咽的節奏,也屏著自己的呼吸。

“不喝了。”直到景昭喝不下去,嘴裡含著水搖頭示意。

但沈時昀本就顫抖的手,因為景昭說這話時發出的撒嬌般的鼻音,一時更顫了,幾滴本已進了口的水珠,伴著被顫動著拔出的瓶口,沿著景昭的嘴角溢了出來。

沈時昀慌亂要去擦,但越慌越亂,竟失手翻了手中水瓶。

清水瞬間潑濕了沈時昀他自己的前襟。

景昭蹙眉,推開胸前一片濕漉漉的沈時昀,自己反手抹去嘴角的水珠。

“離我遠一點呀。”景昭自然地朝沈時昀發號施令,他可不想把水弄到自己身上,濕濕黏黏的,多不舒服呀。

“好...”沈時昀帶著慌亂往後退著。

才退了不到半步,沈時昀就被身後的一雙鐵手擒住,然後整個人被掀了個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