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料皇族(修)(1 / 2)

帶著這樣極端且病態的想法,謝墨回一步一步地將景昭逼至電梯外廓框和建築裝飾牆麵形成的死角。

他的身影籠罩在景昭因為被他全然擋住了光而顯得蒼白的小臉上。

謝墨回覺得他的影子遮在景昭臉上的這一瞬間,仿佛是他用自己的“暗”將景昭沾染的具象化,他看向景昭的眼眸中的瘋意愈漲。

身子已經退無可退,景昭後背抵住堅硬的牆後反而不再避了,他不躲也不害怕地垂手立在那裡,神色裡全是疲憊。

瘋子。景昭在心裡罵他。

之前按下的電梯剛好在這一刻到達,“叮”的一聲後,電梯門在景昭的左側打開,電梯內膽裡特有的那種柔和又明亮的光傾瀉而出,披到將自己堵在這小小壁角裡的謝墨回肩上。

這近在咫尺卻被謝墨回遮擋住的、照不到自己的光,此時顯得竟有些諷刺般的如此契合景昭麵臨的現狀。

謝墨回此時還抬手想要抬起景昭的臉,他偏執地想讓景昭看向自己。

“啪——”

景昭卻在謝墨回手接觸到他的下巴前,揚手給了他一巴掌。

景昭這下算是用了全力,雖也不算多強勁吧,但也將謝墨回的臉扇得猛然偏側向了一邊,還在其臉頰上落下了極為明顯的一個掌印。

甚至其中一根手指頭留下的紅痕還就壓在昨日被景昭拳頭無意間擊中的那片還沒好完全的青紫印記上。

“彆瘋了。”景昭嬌聲,但同時也是忍無可忍地告誡謝墨回。

他自認除了偶爾劃水外沒有做任何值得謝墨回瘋成這樣的事,就算是知道謝墨回喜歡自己,景昭也不明白,或者說,不理解謝墨回為什麼會突然如此失控。

謝墨回被景昭這毫無預兆的、突然的辣辣的一下扇楞了。

卻也被扇爽了。

臉上的灼痛是如此鮮明的景昭曾觸碰他的證明。

新一層疼痛覆蓋在昨日同樣是來源於景昭的那片傷上,反而讓謝墨回有種、景昭常伴他身側的、頗有趣味的快感。

他神情怪異地轉過臉看著景昭,剛才那因為覺得被景昭“拋棄”、“不在意”而委屈、嫉妒、狂怒、要黑化創世界的癡狂勁頭,因為那一個巴掌,而產生了向彆的欲念的方向轉化的趨勢。

原本洶湧的怒意便悄無聲息地消散了。

“喜歡。”謝墨回看似無意識地喃喃道,卻剛好用隻有麵前的景昭一個人可以聽見的聲量。

身側的電梯此時正巧“滴——”、“滴——”、“滴——”地響了起來,是該樓層無人響應、準備自動闔上前的預告音。

謝墨回看準時機,在門關上的最後一秒前拽著景昭進入。

按下需要虹膜權限的某一層的樓層鍵,謝墨回在確認在電梯門完全闔上後,才放開了攥緊的景昭的手。

景昭自知這下無處可逃了。

不知為何,電梯以遠比平日遲緩地多的速度運行著,景昭倚在電梯廂的一側,邊思考對策邊打量著身旁這明顯極度亢奮到不正常的男人。

之前失策了,景昭想著,自己打他的那一下是想要將他扇醒的,可不是要平白獎勵他的。

電梯門打開,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這隻是一間極雅致、但也很是普通的會客廳。

也是,景昭在腦中屏蔽掉那些稍顯瘋狂的想法,在公司的大樓裡,即使是需要特殊權限的某處,也果然不是什麼太過不正經或者過分的存在。

“你到底想乾什麼?”稍微放下心來的景昭轉過頭來質問著謝墨回。

明明謝墨回才是導致這一切變成這樣的人,可是他迎著景昭的質問,眼圈又迅速暈紅了,這麼一來,倒顯得他像是受害者了。

“我看見沈時昀給你按摩了。”謝墨回的話裡憋著委屈。

他湊近一些,將景昭推坐在一張辦公桌的桌沿上,輕輕伸手一靠,景昭的雙腳便蹺離了地麵。

與此同時,景昭心中有了盤算,他大概知道謝墨回今天是在瘋什麼了。

謝墨回的手沿著景昭的大腿滑下,摩挲到景昭的小腿肚上,虛虛實實地來回輕點撫弄著。

“他按摩按得好嗎?”謝墨回拈酸地問。

景昭聽著謝墨回這略帶哀怨的話語,反而笑了,都跟著謝墨回單獨來到這兒了,再反反複複地兜圈子也是沒意思。

景昭支在身後的一隻手抬起,遊到謝墨回的脖頸,環抱著掛住他另一側的耳朵。

“我不知道呀,按得好不好的,要是有人能給我做對比就好啦。”景昭主動撚著謝墨回的耳垂,在他頸側吐氣道。

從姿勢、到語調,統統都像是在給謝墨回暗示著什麼。

謝墨回身子一僵,整個人的神魂都好像凝到了景昭身上,明明自己是個神誌清明的大活人,卻仿佛景昭的傀儡一般,自覺迷迷蒙蒙地不知怎麼、手就隨著景昭的指引在他的小腿上錘、擰、推、揉地按摩起來。

原本是謝墨回想要示弱討巧占景昭的便宜的,但很快不知什麼時候起,兩人之間的主導便已成了景昭。

“你比他按得好呢。”謝墨回按摩按到手都逐漸開始酸麻的時候,景昭適時地在他耳邊這樣說道。

原本疲乏勞累的手便又似有了無儘的力氣,謝墨回又續著給景昭的胳膊、小腿輪換地按著。

按到最後,謝墨回自己的手臂都已經抽痛,景昭也已整個人全部蜷坐到了桌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