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料皇族(1 / 2)

為了推拒謝墨回這曖昧的試探,景昭又直接將謝墨回的脖頸掐得是殷紅一片。

謝墨回的眼神因此從原本的逐漸迷離中恢複過來。

但也恢複的不多,謝墨回自己伸手碰觸著自己脖頸上景昭留下的痕跡,剛才堵塞喉管的擠壓難受勁兒過罷、現下皮肉間的微微刺痛的感覺,反而讓他覺得像是贏得了某種勳章般,從眼底泛起一股沒來由的驕傲感、自豪感來。

沒救了。景昭看著他的表情變化心想,自己就不該給他那個臉。

商務保姆車此時正巧載著他倆停到了公司樓下,景昭迅速起身準備解安全帶下車,想要哪怕暫時離開謝墨回的身邊。

剛下車,就見另一台車從路的另一個方向朝公司門口遠遠駛來。

對方車門開啟,早已準備好的幾名攝像人員從公司大樓內魚貫而出,圍著那台車拍攝著。

從車上走出來的,是終於在醫院做完全套檢查,受傷的那隻手臂上包裹嚴密的籍星弈。

“公司準備把籍星弈受傷後仍堅持訓練,以及我們如何幫助他戰勝傷痛、戰勝困難的過程,當作出道紀錄片的一條主線,著重拍攝。”謝墨回此時跟上景昭,在他身後,也看著那邊的方向朝景昭解釋道。

景昭和謝墨回他倆此時和籍星弈那邊隻隔了大概一個車道那麼遠,早有眼尖的拍攝人員看到了這邊的二人,將鏡頭往這邊推著。

景昭看著興師動眾的多位拍攝人員,結合籍星弈目前的情況,突然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按謝墨回的說法,這幾乎是能必剪進出道紀錄片裡的內容。

如果他能趁籍星弈手斷了明明需要人關心、照顧的關頭,刻意表現得惡劣一點、跋扈一點,比如讓壞了手、行動不方便的籍星弈教自己跳舞、幫自己拿東拿西、驅使來去的話,那他故意“霸淩”隊友、甚至還是受了傷的隊友的“霸淩”行為,豈不是能事半功倍地“板上釘釘”了?

景昭一邊覺得這樣利用傷者的自己真缺德啊,一邊又覺得這一招很是可行。

他快速看了一圈,可惜於自己今天沒有背包來、不能讓籍星弈用傷手幫自己提包。

但這可惜也隻是一瞬,隻要有籍星弈的這條受傷未愈的手臂,和這周圍一直進行的鏡頭記錄,景昭相信自己總能找到機會的。

打定這個主意後,景昭瞧了又瞧籍星弈手臂上包裹得緊緊的繃帶,控製不住地翹嘴角笑了起來。

謝墨回看景昭對著籍星弈眼睛亮亮的樣子,心中酸澀。

早上是主動要和沈時昀一路走,現在又是見了籍星弈眼睛發亮麼?謝墨回邪火又往外冒。

但礙於眼前拍攝的人員眾多,且籍星弈畢竟是傷員,謝墨回的這股邪火也沒法像剛才對沈時昀那樣,朝正被景昭關注著的籍星弈發去。

他隻能將此情緒彆扭地憋在心裡,或許化成下一次爆發時的引燃劑。

今日的練舞也在攝像頭環伺的情況下按時開始。

“都是我害得你手變成這樣的。”一起做伸展動作時,一找到機會,景昭就開開心心地用絕非道歉的語氣湊到剛回隊的籍星弈身邊,假模假樣地開始關心著他。

臉上卻全然沒有一絲歉意,反而是幾分得色。景昭甚至刻意將“我害的”這三個字當著鏡頭咬得無比清晰。

有幾台設備的鏡頭隨即對準了景昭。

對著傷員不關心反而像是“耀武揚威”的表現,景昭覺得自己這樣應該算是夠明顯了。

哪怕現在大家還隻是小小懷疑此事有異,但之後等到他自己的“霸淩”的消息爆出,大眾肯定能聯想到自己今天絕對稱不上是“愧疚”的、奇怪的“道歉”表現,認定景昭就是這樣沒有同理心、愛霸淩的人的。

誰知對麵被景昭如此對待的籍星弈卻因此臉熱到一直紅了脖頸,看向景昭的眼神滿是寵溺和羞澀。

“沒關係的,是我自己願意的。”

籍星弈像是在醫院的這幾天將這話思來想去在心裡、嘴邊顛倒了很多遍般,現在難得不保持寡言,說出了這句如同告白般的話語。

景昭隔著練習室的鏡子瞥見身後的鏡頭從震驚並不解地對準景昭、對準他那“不思悔改”的“霸淩者嘴臉”,轉至因另一種意義上的“震驚並不解”、聚焦向滿心摯誠的籍星弈身上。

景昭心知不妙。

這下記錄下來的重點明顯已變成了籍星弈和景昭之間的“隊友情深”,而非景昭想要的“單方麵的惡意欺淩”、或什麼“不知悔改的陰陽怪氣”了。

眼看這一遭也要不成,景昭甚至急得想要直接伸手去捏籍星弈身上的傷口,想要借此坐實自己的“惡劣”。

可才剛是想想、還沒付諸行動,景昭就被一直注意著這邊的謝墨回預判了想法。

側腰被謝墨回大手覆上拐著,將景昭要帶離籍星弈身邊。

“有幾個細節舞步需要單獨確認一下。”謝墨回黑著臉朝眾人宣布,拽著景昭就往練習室的另一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