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恬相信,所以楚恬害怕啊!
她怎麼覺得皇子殿下自己把路子給走歪了呢?
“殿下,您這是怎麼了?”猶豫了一下,楚恬還是做出最符合自己人設的行為——天真、單純、懵懂。
蕭景澄你但凡是個人,你都不應該對我抱有什麼非分之想了吧?
孰料皇子殿下對楚恬這一副不開竅的樣子十分之滿意,這個楚恬以為的狗、實則骨子裡反倒更像是一個貪婪的狼的大男孩狀似無辜地鬆開了環抱住楚恬的手臂。
他像往常那樣,同楚恬撒嬌道,“沒事,我就是覺得我能給你的東西太少了。楚恬,等你過完生日,你就教我刺繡好不好?
我也想跟你一起分擔,一起掙銀子。”
繡花是宮裡很多工作比較空閒的小宮女的收入來源之一,楚恬的月例銀子一向夠花,刺繡攢的全是自己的小金庫。
蕭景澄一說這話,楚恬的腦海裡瞬間拉響警鈴,“殿下是有什麼需要使銀子的地方嗎?奴婢那裡還有一些積蓄。”
“不是的。”蕭景澄撓撓頭,最後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一般地“噔噔噔”地跑回去,而後端回了一碗早就在楚恬預料之中的長壽麵,“今日是你生辰,我總想為你做點什麼,也想像她們一樣,送你禮物、讓你開心。
但是我才發現,闔宮上下,擺著的不是你的份例之物,就是你自己辛苦掙回來的銀子買的東西,我一點兒用也沒有。”
甚至連出冷宮端個食盒,讓生日的楚恬短暫地休息一天,他都做不到。
楚恬不知道蕭景澄為什麼突然介意起這個來了,“殿下,咱們不是說好了嗎?現在我對你好,以後你對我好?您怎麼會沒有用呢?”
這是楚恬過去使出的手段,在蕭景澄麵前自己給自己畫大餅,意在表現自己的單純純粹,以及為了蕭景澄以後得到地位做鋪墊。
她確實在有限的範圍內對他好了,但她這不是抱有目的在身上嗎?
楚恬發現,她好像把自己的人設塑造得過於成功了。
怎麼辦?是繼續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還是冷一下這位殿下,把他的心思掰回親情的路線上?她總覺得皇子殿下表現得有點越軌了。
就像是她所想的那般,蕭景澄突然正色道,“可是我現在就想對你好,我想一直都對你好。”
“您已經對我很好很好了,殿下,宮裡的事務有一大半都是您為我分擔的,奴婢得來的月例之中,其實本就應該有您的一大半。
所以就像這碗長壽麵一般,它本來就是殿下您送給我的禮物。”
蕭景澄頭一回沒完全被楚恬安慰好,“還是不一樣。”他總覺得沒辦法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