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情上，其實他有點被動和遲鈍。
恰巧，楚恬就喜歡欺負這種人。
楚鳳歌給慕容澈送荷包的時候，楚恬也在一旁。
她心裡想著還真是不出所料，麵上卻相當配合地眼神一黯，表示正好她也會一點兒繡藝，如果慕容公子不嫌棄的話，她想給慕容公子繡件衣服以表謝意。
其實她要是沒有表現出自己的愛慕之情的話，這會兒慕容澈說不定就同意了。
他自小受到的教育同時也告訴他，施恩於彆人，就大大方方地接受她們反饋回來的合理的回報。
但是她表現出來了，自覺陌生人和普通朋友/朋友/好朋友/知己/愛人之間有壁，尤其是陌生人和愛人之間的壁，都有天塹那麼厚的慕容澈就肯定是要拒絕的了。
於是他表示自己的衣服夠穿，倒是同樣幫了她的齊公子，可能會需要她的幫助。
很奇怪的，明明每一次，齊空流都會很主動地出現幫楚恬解圍，但是這一次，他一直沉默地站在背後。
終於，在慕容澈說出這番話以後，他再也按捺不住地提著拳頭衝了上去，“慕容澈！你太過分了！”
被罵過分的慕容公子懵然地反擊，他對朋友一向信任，因此儘管及時反應過來，齊空流的拳頭也依舊險之又險地擦著他的臉頰飛了過去！
後續的打鬥更是束手束腳，完全沒有了他以前麵對敵人的時候一劍封喉的果斷。
是以他們倆的境界相差得雖然大，但是看起來竟然打得有來有往的。
——哇！
楚恬在一旁看熱鬨不嫌事大，倒是楚鳳歌，看起來急得都快要哭了。
也就是兩個人的武學水平確實存在著差距，再有善良美麗的楚大小姐在其間調停，這場打鬥才終於停了下來。
齊空流這個先出手、還在戰鬥過程中被讓了幾手的人，傷得卻要比慕容澈重得多了。
楚恬看他忍不住地揉了揉自己的腰。
楚鳳歌卻沒發現他隱蔽的動作，她大聲質問道，“齊空流！你發什麼瘋！”
“你才是吧！為什麼要給他送荷包？”
就在誰都要覺得“這家夥不會早就喜歡自己的小青梅但不自知、今天突然看到自己的小青梅給彆的男人送荷包、所以忽然覺醒了吧？”的時候，他失望地移開了投注在青梅身上的視線。
楚鳳歌一句“跟你有什麼關係！”的回答，生生被他看得哽在了喉嚨口裡吐不出去。
莫名的，她好像突然就懂了竹馬想要表達的意思。
她轉頭看向本來處於幾人中心處，卻因為修羅場突變戰場、所以被迫成為幾人之中的邊緣人物的楚恬。
楚鳳歌囁嚅了兩下嘴角，最後還是不知道應該同她說些什麼。
其實這些天裡，楚恬一直把自己的愛慕表現得很明顯。
而且她真的是一個很美也很善良的姑娘，除了喜歡慕容澈以外，對他們所有人都很好。
是，她最喜歡他，所以所有東西，他都是頭一個得到的。
但是其他所有人，包括被她拒絕了的空流；包括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