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雙胞胎女兒取名為楚恬、楚靜,希望兩個女兒可以像她們的娘親那樣溫柔可人、美麗恬靜。
隻是他才剛給兩個女兒起好了名字,他的大女兒楚恬便頃刻麵色發青、看起來很是不好的樣子。
楚天佑慌得連忙喊來了在一旁待命的醫女,然後就樂極生悲地得到了一個美中不足的消息。
他的大女兒生來體弱、弱到了一定境界;弱到讓人覺得她能在母體內努力地汲取到這麼多的營養、沒有讓自己一出生就缺手缺腳缺零部件,就已經是一件十分神奇的事情了。
反觀他的小女兒,身體卻是十足的健康,剛剛他在喊她靜兒的時候,小孩兒還活力十足地朝他笑了呢。
大女兒和小女兒在麵對他取的名字的時候,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應,似乎奠定了他會更加偏愛兩個女兒中的其中一個。
尤其是從這兒以後,大女兒每天大病小病不斷,讓人忍不住她到底能不能活到成年。
旁的嬰兒每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吃。
她睡醒了喝藥、喝完藥虛弱地睡著。
而且她每次生病的時候,府上的大夫就會特彆為難,不知道該怎麼給一個這麼小的孩子用藥。
這種這個孩子隨時都可能離他們而去的感覺,讓人不敢在她的身上投入過多的感情。
與之相反的是她的妹妹,她不僅身體健康、而且相當黏人,就算睡著了,也要父親和母親中的其中一個,一直抱著她才可以。
可以說隻有在靜兒的身上,他才真正體驗到了為人父母的煩惱和快樂。
而在麵對大女兒的時候,他既有種冷眼旁觀的冷漠,又有一種大女兒注定要離開他們的惋惜。
然而大女兒的身上似乎真的存在一股韌性,愣是頂著這樣脆弱的身體活到了她們滿周歲的時候。
卻在她們的周歲禮上、在小女兒即將抓到他親手為她削的小木劍的時候,忽然發病了!
她呼吸急促、麵色慘白,讓他們連假裝看不見都做不到。
小女兒的周歲禮就這樣被她攪和沒了,更讓人覺得糟心和懊惱的,周圍的賓客之中,竟然有人提議讓他藥王穀的醫聖君子謙來給大女兒看看身體。
藥王穀的醫聖啊!傳說中醫術奇高、連死人都能救活的存在!
當年楚家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才讓他欠了他們一個人情。他怎麼能讓這麼珍貴的東西,就這樣消耗在這種地方呢?
他當然不是說大女兒不重要,隻是大女兒她——隻是單純的身體不好對吧?隻要他們好生照養,不就算是儘到為人父母的責任了嗎?
但是既然已經有人提出來了,身為一家之主,楚天佑又哪能真的什麼都不做呢?
他麵上不見絲毫勉強和為難地當場給醫聖君子謙寫了一封信,心裡卻不禁有些埋怨,大女兒病的真不是時候,不僅讓小女兒的周歲禮有了遺憾,也讓他們做父母的感到為難和難堪。
楚天佑覺得,大女兒可能是他上輩子的仇人討債來的。
是以就算君子謙真的因為這麼一點兒小病來了,不僅出手救回了大女兒,還答應他們,這份人情的重量可以支撐他持續地為大女兒調養身體,直到她虧空的身體變得跟常人一樣為止。
這時候再聽到,大女兒的身體奇差、不僅麵上就能看出她的虛弱,她內裡的虧空隻會比她展現在明麵上的虛弱還要更加嚴重的時候,楚天佑也完全升不起什麼慶幸和緊張的情緒。
他隻能在心裡安慰自己,看來這份人情也不算是白白還了回去。
楚恬一歲的時候,他對楚恬就隻剩下了這麼多的感情。之後他這一碗水,隻會越來越多地往她妹妹楚靜的身上傾斜。
可是楚恬的母親,又偏偏把水端得太平。
一日,她來看望楚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