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後若是叫他發現,他的那一魂一魄做出了什麼有傷他魔尊顏麵的事情,他就直接出手把對方給融了!
這般一想,他才終於略微地感到放鬆下來。
而另一邊,突然擁有了自己意識的韓淩風卻麵色一緊!
原本他跟自己體內的另一道意識之間的交流是沒有什麼阻礙的,但是師門隻認可他的這一個身份、就是他自己、也不願意承認另一個有自己的思想、不受自己控製的意識跟自己是同一個人,所以韓淩風想了很多辦法,才終於能夠隔絕雙方的記憶。
記憶的隔絕雖然不是百分之百,但是被韓淩風暗示過不要出現在司徒笙麵前的記憶,司徒笙要很難才能從自己的腦子裡挖出來。
挖得深了,還會引起他這一魂一魄的警惕。
但是同樣的,韓淩風也就彆想十分清晰地了解到,在司徒笙使用這個身體的時候,他都用他的身體做了什麼了。
他能感知到的,隻有殘留下來的、十分強烈的情緒和記憶。
於是有一個畫麵,在韓淩風的腦子裡顯得異常清晰!
那就是他稚子之心、天真單純的小師妹,她隻是不懂人心險惡、不想辜負每一個對她好的人,於是她才給那個孽畜送上了一份自己的心意!
結果那個孽障!竟然在這麼小的孩子麵前!再如此單純的少女隻是送了他一朵花的時候,腦子裡瞬間蹦出了“求歡”兩個大字!
好啊,先前長老們說他的靈魂被分成善惡兩半的時候,他還並不十分相信。現在!他完全信了!
原來這家夥不是不邪惡,而是邪惡在這方麵了啊!
這個孽障!畜生!禽獸!
不!他簡直連禽獸都不如!就連弱小的兔子,都還知道毋食窩邊草的道理呢!
韓淩風正被身體裡遺留下來的那些情緒氣得冒煙呢,同一時間,及他腰高的楚恬十分費解地喚了他一句,“淩風師兄?”
雖然神態有點不太像是淩風師兄素日溫和可親的模樣,但是她怎麼越看現下的這個淩風師兄很像是她先認識的那個師兄呢?
其實這兩個人也很好分辨,就像眼下,聽到她的呼喚以後,不同於司徒笙必會冷嘲熱諷、或是大聲嚷嚷的態度,韓淩風很快地就壓下了心底裡的那些負麵情緒。
他本來想輕撫一下楚恬的發絲,可因為方才的誤解,他的腦子裡一下子就出現了“青絲”等同於“情絲”的概念。
雖然不至於如此就對楚恬一個小孩子心生旖旎,但是一時間這手還真有點輕撫不下去。
而他沒有撫摸楚恬、轉走她的注意力,她就又忍不住想起了方才的惡魂大師兄。楚恬輕輕地扯了扯韓淩風的衣袖,問道,“師兄,大師兄他怎麼突然跑了,他是不是不太喜歡我送給他的禮物?”
本來楚恬還真是這麼判斷的,但是司徒笙又在她的麵前把那朵價格低廉的花兒層層疊疊地給鎖上了。
楚恬就是這麼對待自己喜歡的東西的呀。
她就喜歡把對於自己來說意義非凡、但是又用不上了的東西妥帖地鎖進小箱子裡。
可要說喜歡,那他跑什麼呢?
不對啊,就是不喜歡,他也沒必要跑吧?
楚恬一提,韓淩風的腦海裡就又浮現出了幾個畫麵,即司徒笙將楚恬送他的禮物層層封鎖的畫麵。
他當時就是麵色一寒!
但是孩子還在呢!於是他選擇先哄楚恬道,“怎麼會呢?這個家夥我最了解了,他把東西鎖起來,其實就是喜歡極了的表現!”不管是不是,眼下他都必須是!
眼看著他嬌軟甜美的小師妹臉上重新出現了笑模樣,韓淩風這才終於放心下來,然後開啟了一個新的話題道,“不過小師妹,上一次我沒有跟你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