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溫頓覺滿意,她清了清嗓子,問,“七妹覺得大皇姐調教出的這兩個魁首,如何?”
怎麼就是大皇姐調教的了?楚恬不覺得大皇姐和她手底下的魁首如何,倒是覺得她這五姐是真的不會說話。
她飲儘杯中的酒水,誇讚道,“溫柔體貼、善解人意。”
聞言,顧青棠的眼神頓時心虛地往外飄了飄,這八個字,總覺得跟他半點關係也無。
楚溫卻是根本不在乎他倆貼不貼合楚恬口中的評價,換句話說,隻要楚恬說出口的話是句褒義的,她都覺得高興!
於是她也跟著飲儘了一杯酒,然後大方地說道,“既然七妹喜歡,那五姐我就把他們兩個從醉月樓裡贖出來送給你可好?”
“咳咳咳咳咳咳!”楚恬的態度頓時從敷衍變成了撕心裂肺的狂咳!
“怎麼了七妹?”
——你說怎麼了?
楚恬愈發堅定心中猜測。
她們皇家雖然很普通的家庭不一樣,談不上什麼姐妹情深和相互了解,但是楚恬在這方麵尤其有天賦。
楚溫平日特彆喜歡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調調,以至於她行事有個習慣,做正事的時候相當義正言辭;虧心事倒不是不做,但是做之前喜歡先給好處,好像那樣就能撫慰自己的良心似的。
就以眼下的情形為例:楚恬跟岑星鷺兩情相悅,她不會直接強取豪奪,而是會給楚恬送品貌非凡的美男子。
楚恬一旦接受,她就會提出自己的訴求。
到時候楚恬再拒絕,她就會使出一些肮臟的手段,並美其名曰,她這麼做完全是因為楚恬愛岑星鷺的心不誠,她這是在救他出苦海。
總之行事那叫一個一言難儘,既不夠正直、又不夠狠。
楚恬對此的回應,則是捂住自己的腦袋,佯裝不適道,“五姐,昨日我好像沒有休息好,明天就是我一月兩次的進宮探望君父的日子了,皇妹可能不能再在這裡陪你了。”
楚溫不是不覺得楚恬的這番說辭突然的,但是楚恬又道,“至於五姐的美意嘛,妹妹我心領了,但是您可千萬不要為皇妹破費,不然回頭讓我君父知道了,他非抽死我不可。”
“誒……”楚溫的思路就被楚恬後來的那番話給打斷了,她還想再勸,楚恬卻不由分說地退了出去。
正主走了,兩個被叫來伺候對方的魁首不由麵麵相覷。
“你們先回去吧。”楚溫麵色不好看地吩咐道。
待二人也跟著從客棧的包廂裡退了回去以後,楚溫身邊有跟著她的、能在她跟前說上幾句話的下人道,“主子,您說這七皇女,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
要她說,主子真不該這麼迂回的。
便是直說她看上了對方的表弟,對方能不誠惶誠恐地將美人兒獻上嗎?
何必弄得這麼麻煩?還往裡頭搭了不少銀子呢!
“你懂什麼?”楚溫卻相當固執已見,她不覺得楚恬這是看穿了自己的謀算,畢竟自己從來沒有顯露出半分這方麵的意思不是?
隻是可惜了,本來她是打算今日就跟七皇妹攤牌的。
她是聽說她們表姐弟倆關係匪淺、姐弟情深,但是二人要真有那方麵的意思,她們早就定親了不是?
而既然皇妹現在還沒有收心,那就不要怪她心思堅定、搶占先機了!
今天她身體不適,明天她要進宮就探望岑侍君,那便後日吧,到時候她一定要跟對方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