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對她破例的地方太多,導致自己也覺得,這次隻要和平時一樣,解決她不接受的點,他就能如意。
他從沒問過自己,為什麼想親,隻是遵循本能,想就做了。
所以,為什麼呢?為什麼對她,比對其餘狼崽,有不一樣的執著呢?
想著,想著,他緩緩閉上眼睛。
他做了一個夢。
冬季的森林,山下不會下雪,可山上更冷,清晨,霧氣凝成冰霜,沾在鬆針上,石頭上,狼毛上,他並沒有穿“衣服”,在瑟瑟寒風中,整理著皮毛。
和往年一樣,日複一日,四季輪轉。
他清理皮毛的動作忽的一頓,不對,有什麼不一樣了。
他已經習慣這種嚴寒,可是,她呢?
少年趕緊走進洞穴。
洞穴裡,一陣溫暖,裹挾著淡淡的梔子香,充盈他的五感。
而身前,景色突的一換,女孩背對著他,衣衫半褪,肩背半露,一道紅色的線,纏繞著那塊如玉璧般皎潔,漂亮的蝴蝶骨。
明亮得晃眼。
戌亭用力閉了下眼睛,再睜開時,記起一件重要的事。
對了,要給她擦後背。
他低頭,乍然間,他親眼看到一滴水,倏地滴在她的背骨上,與她的汗融在一起,再她細膩的肌膚上,蜿蜒出一道瑩亮潤澤的水痕。
他抬眼,發現並不是洞穴在滴水,意識到什麼,抬手擦了擦,原來,是他鬢角不知何時累積的汗珠。
他的汗珠,滴到她身上了。
他喉頭驀地一緊。
身體發暖,眼前卻陷入一片空茫。
戌亭突然睜開雙眼。
他呼吸緩緩變慢,變長,盯了好一會兒床帳,然後,小心翼翼地把蘭絮放到一旁。
她毫不知情,卷著被子滾到一旁睡,露出了被弄臟的一角衣料。
戌亭:“……”
處理完衣服後,不過三更,對戌亭而言,他早就休息夠了,他整理了一下新衣服,交代長子長女,好好守著蘭絮。
他要去解決一些威脅。
……
隔日,蘭絮一樣睡到快午時,她打了個嗬欠,正要再賴一會兒床,突然覺得哪裡不對,她摸摸身上。
什麼鬼,她穿著兩件衣服睡覺的,現在隻剩下裡衣。
戌亭不在,她爬了起來,門口一左一右,趴著兩頭雪白的狼,其中一頭聽見動靜,還揚了揚腦袋,仿佛在說:“你隨意。”
蘭絮找係統:“衣服怎麼回事?”
係統沉默了一會兒,它已經放棄【狼】的行為分析了,隻能從昨晚的一點馬賽克,推測:“應該是被戌亭弄臟了,吧?”
蘭絮:“……”
比起驚訝,她更多是新奇:“他該不會夢到夢中情狼了吧?”
係統:“住腦!不要想那些過不了審的東西!”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