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代號狼22(2 / 2)

路上沒忍住,兩人又親了幾回,直到

快抵達山下,蘭絮不肯讓他抱了,親密的接觸才稍緩。

傍晚天光暗了,鎮北王卻組織了人馬,要進山。

與戌亭和蘭絮碰上了。

鎮北王眼眶一熱,這半日,他以為戌亭出了什麼事,提心又吊膽,連連道:“好好好,無事就好!”

戌亭深深看了一眼鎮北王。

他從不覺得自己與山下的人,有任何的感情,如果那幾次不是蘭絮,他不會和鎮北王有過多交流。

可是直到現在,他才發現,鎮北王和自己有相似的地方。

當小狼崽被黑熊欺負後,他會跋山涉水,追擊黑熊,鎮北王對自己的感情,就和自己對小狼崽的感情一樣。

他突然覺得,自己至少要把成親的事,告訴鎮北王。

當然,這隻是通知。

於是,在眾多侍衛前,隻聽戌亭字正腔圓:“我要和絮絮成親。”

鎮北王:“……”

蘭絮:“……”

她想鑽地底下了!

剛剛她疑心,彆人會不會看出她和戌亭嘴唇腫了,還在慶幸天黑了,這下可好,戌亭一句話砸下去,所有人都盯著他們看。

她直接後退一步,躲在戌亭身後。

鎮北王也在驚詫過後,緩過神,原來這小子是帶姑娘家私奔,被姑娘家勸回來了,和他坦白?

他自己腦補完戌亭的動機,開始流程:“成親……成親好啊,你既對她有意,就是得合八字,換庚帖……”

王妃去得早,鎮北王未續娶,也從不納妾,關於孩子的婚事,王妃留了信,他無事就拿出來看,早就知曉怎麼辦了。

戌亭不喜歡繁瑣,可是,隻要蘭絮願意,就沒什麼問題。

蘭絮當然不願意。

天啊,聽起來就很麻煩,她要是土著,在乎儀式也正常,儀式是男方的重視,不能瞎糊弄。

但她在入職穿越局前,去找領導或者老師簽字,都覺得折磨。

而且,他們生活在山上,以後社交圈很難重疊,儀式是白白折磨自己,怎麼方便怎麼來就好了。

她戳戳戌亭的腰,戌亭心領神會,道:“不用了,絮絮不喜歡。”

鎮北王活這麼多年,第一次見蘭絮這種人。

他心底倒吸一口涼氣,不

愧是我兒看上的女娃娃,屬實特立獨行。

蘭絮又戳了一下,戌亭:“也有要的東西。”

……

比如屋子,和銀錢。

前者用來住,後者以防萬一,下山可以換東西,蘭絮可不覺得,他們真的一輩子不會下山。

屋子裡還要有家具,床、桌椅、屏風,生活所需,應有儘有。

鎮北王支使了一隊兵,給戌亭派遣,戌亭一個人頂十個人,所以當他們造好屋子的外觀,戌亭也把家具都做好了。

他記得蘭絮的叮囑,雕刻了一個狼頭,鑲嵌在床上。

蘭絮驗收的時候,兩眼一黑,怎麼會有這麼栩栩如生、凶猛可怖的狼首!

他甚至連牙齒的紋理,都雕刻得明明白白,好像這頭狼撞破了床板,隨時要衝出來,咬死人一樣。

屬於是半夜看一眼,會嚇死的程度。

戌亭還奇怪:“不可愛嗎?”

蘭絮:“你覺得可愛是什麼?”

戌亭思索了一會兒,點點頭:“我明白了。”

然後花了一晚上,雕刻了十幾個蘭絮的頭。

喜怒哀樂,所有形態。

他是真覺得床頭鑲嵌滿蘭絮的手辦周邊,非常好,雖然已經徹底偏題“狼頭”了。

蘭絮:“謝謝,恐怖穀效應犯了。”

十幾個堪稱木雕藝術品的存在,被她無情地拿去燒火,

最終還是拿第一版改了改。

把狼露出來的嘴巴,改成合上,獠牙就不令人驚懼了,會讓人把注意力,放在狼首那炯炯有神的雙眸。

越看越帥,蘭絮勉強滿意了。

就這樣,一整個夏天,山上小屋“竣工”後,也就該“成親”了。

成親的禮儀都不叫禮儀,還是鎮北王堅持在山上,治了一桌子菜,連原男主戌亦,也來喝了一杯酒。

鎮北王喝醉了,什麼形象都不要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對蘭絮說:“以後我家大王,就交給你了,你千萬不要辜負他……”

雖然這種話,一般常出現在嶽父母對女婿之間,換成戌家,鎮北王這麼對蘭絮說,也不無道理。

他早就看出來了,是自家兒砸不爭氣,離不開人家姑娘。

要不是人家姑娘,他現在還光著膀子

打獵呢。

還真有點緣分天注定。

鎮北王擱那說,蘭絮很客氣地做好一個“兒媳”的本分,笑著點點頭。

這山上的小屋,基本都是鎮北王讚助的,聽他囉嗦幾句,又不會掉塊肉,何況也不是說啥難聽的。

但戌亭很不爽。

他根本沒留意,鎮北王到底說了什麼,隻是在數,數鎮北王對蘭絮說的字。

不好,第三百八十一個了,已經要超過他今天對蘭絮說的四百一十個字。

他有一點點煩鎮北王了。

為了不落後,他一邊給蘭絮夾菜,還要一邊配音:“絮絮吃這個,絮絮吃這個,還有這個,還有這個。”

蘭絮望著碗中堆起來的肉:“……”

不用猜,他一定是陷入奇怪的競爭裡了。

末了,鎮北王舉起杯子,對著山間明月,豪氣道:“來,喝了這杯酒,戌亭就徹底歸李丫頭負責了!”

說得戌亭好像是大型管製刀具。

雖然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是。

幾人共同舉起酒杯。

戌亭是第一次喝白酒,臉不紅心不跳,蘭絮心想,他吃硫酸都不定會有事,區區白酒,完全放不倒他。

所以被放倒的是自己。

白酒的辛辣,是要劃入喉嚨後,才會突然反嗆回來的滋味,像是吞了一把火。

她猛地咳嗽,戌亭立刻給她倒茶,拍背。

自然到極致。

戌亦看著便宜弟弟與弟媳。

他對外界的反應,已經遲鈍了很多,隱約浮起些許溫暖,縱然自己此生無法再有心愛之人,看見彆人能獲得幸福,也是一種好事。

這一頓酒,吃到深夜。

就連十幾頭大狼,一頭頭也吃得肚皮圓滾滾的,小狼則嗷嗚嗷嗚地叫著。

鎮北王和戌亦執意下山,畢竟這是戌亭的新婚之夜,山上空曠,也沒地兒給他們留宿,非要留在山上,多掃興。

蘭絮還擔心他們安危,戌亭見狀,點了十頭狼,護送他們下去。

如此一來,還有點人氣的山上,驟然陷入一片安靜。

秋天,山上總要比山下降溫更快,夜風微微冰人,明月如盤,光輝如水,清冷濯濯,令人心開闊,神思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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