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女配被大佬飼養後(快穿)》全本免費閱讀
沈敬月雖然不懂打激素是什麼,但從蘭絮口吻,還是可以推導出,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愣了一下:“一年?我們已經四年沒見了!”
蘭絮:“啊?”
所見有所得,在她腦海裡,係統刷新出新信息:“宿主,去年咱們在轉換身份的過程中,不止空間被扭轉,時間也被扭轉了!”
每個國家年曆計法不同,再加上梁國閉關鎖國,直到剛剛,蘭絮和係統並不知道,她的時間被吞掉三年,還以為時間是線性的。
蘭絮:“那現在不是過去一年?”
係統:“已經過去四年了!”
係統解釋:“時空這個東西,穿越局現在還沒完全吃透,像這種情況,我們也沒辦法。”
蘭絮:“……還好不是過去八百年。”
說到這,穿越局是有前科的,係統對手指不敢說話。
根據“女主”雷達,眼前的人,是她要找的沈敬月。
不怪蘭絮最開始沒認出來,她想象過十五歲的沈敬月的樣子,眉宇肯定帶著未褪的稚氣,卻沒想象過十八歲的他。
他已經徹底蛻變,模樣依然一等一的好看,何郎傅粉,清瘦俊逸,眉宇間有些男生女相,不再是月棱眉,而是一對颯然的劍眉。
其實,還是可以看出他十四歲的影子,隻是她剛剛心思沒放在這上麵,才會認不出來。
而且他也長高了,以前和她差不多,現在,她得昂著腦袋看他。
沈敬月的神色很複雜。
他目光將她上上下下,都掃了一遍,突的眼瞳裡,逸出幾縷幽怨:“聽到你聲音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是你。”
“你呢?你怎麼現在才認出我?”
這倒是遞給蘭絮話柄了,她清清嗓音:“因為你連聲音都變了啊。”
沈敬月:“哦,變得怎麼樣?”
蘭絮:“變得好聽了。”
印象裡,變聲期前沈敬月的聲音,清越乾淨,變聲期偏公鴨嗓。
現在他完全一副男人的嗓音,低沉好聽,音質就像細膩的沙子流過的漏鬥。
沈敬月愣了愣,白皙潔淨的頰邊,浮上一抹淡粉。
雖然有幾年不見,但他還是他,被誇了會臉紅,委屈了還會掉金珠珠。
蘭絮算是把這個俊美的男人,和那個愛哭的嬌花公主,徹底等同了。
這時,看守永園的侍衛,從巷子兩端追了過來。
蘭絮小聲:“剛剛就是他們追我。”
沈敬月將蘭絮帶入懷中,他手臂用力圈著她,蘭絮嗅到他袖間一股淡淡的硝煙味。
他盯著那些侍衛:“做什麼?”
侍衛抱拳:“沈將軍,方才我等在追一個女子,她自稱是將軍一直在找的蘭絮姑娘,我等怕她是假冒的,便沒有第一時間,稟報將軍。”
“一來免得將軍空歡喜,二來防她另有圖謀,是為刺殺將軍。”
這兩個緣由並非胡謅的,因為四年間有遇到類似的事。
掩飾了他們追蘭絮的真正動機。
蘭絮想了想,眼下不是對質的時機,永園都一條心的,彆弄得她好像來挑撥離間。
況且狗急跳牆,她現在和沈敬月說,沈敬月當場發作,要和陸聲決裂,那他們現在人多勢眾,反而逮捕囚禁他們倆,他們慘了。
她閉上嘴巴,決定走一步看一步。
沈敬月道:“她就是我要找的人,沒弄錯。”
侍衛:“那,恭喜將軍!”
沈敬月:“你們去備轎,要軟轎。”
永園內有接送賓客的軟轎,侍衛們挑了一定最大最舒適的。
一同出現的,還有太子陸聲。
蘭絮偷偷瞥一眼,就認出他,陸聲如今二十四,和二十的時候沒差,隻是蓄了點胡須。
陸聲笑道:“找到蘭絮了?”
沈敬月:“是。”
蘭絮本想做做樣子行個禮,沈敬月按著不讓她動,想著他自己也沒行禮,她便隻是對陸聲點頭:“殿下。”
陸聲:“果然是蘭絮,這四年,在外麵可還好?”
蘭絮:“一切都好,勞殿下掛……”
客套話沒說完呢,沈敬月就按著她的腦袋,側過身,擋在她和陸聲之間。
沈敬月臉色沉沉的,很不客氣:“走了。”
陸聲:“你且去吧。”
他牽著蘭絮的手,坐上了軟轎。
陸聲趁著機會,多看了蘭絮幾眼。
雖說四年並非十年,人到底多少會有些細微的變化,但他看蘭絮,是幾乎
沒變,這倒是神奇。
或許她有什麼過人之處。
……
另一邊,軟轎來到與永園一街之隔的沈宅。
這是原太守府,因著都是蕭州韓家人,他們的府邸便靠得近,經過戰亂後,太守府中一片凋敝,隻是規製都是蕭州最好的,便分給了沈敬月。
隻不過沈敬月一年裡,有三百天都住軍營,這裡很不常來,饒是他房間大,家具齊全,也沒什麼人氣。
蘭絮在房中轉了一圈,把玩一個古玩花瓶。
沈敬月跟管事叮囑:“去讓裁衣鋪來人,我要先訂二十套冬裝,十套春裝。”
管事偷偷觀察蘭絮:“給蘭姑娘訂的嗎?”
沈敬月聲音突的一沉:“你在看哪裡?”
管事忙低頭,汗如雨下:“是是,那我讓裁衣鋪的女孩過來。”
沈敬月:“還有先買十套成衣。”
衣服沒那麼快做好,得有成衣換。
他將條件,一一和仆人說,蘭絮放下花瓶,突然覺得,這個畫麵有些稀奇。
他長大了,不再是那個不問凡事的公主。
讓管事下去之前,沈敬月又問蘭絮:“你還有什麼想要的?”
這點倒是沒變,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的豪門闊氣。
蘭絮:“那我想要洗個澡。”
大冬天的,洗澡很費事,也很奢侈。
她從梁國徒步走到這,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除了擦擦臉擦擦手,就沒洗過澡。
有條件了第一時間肯定是洗澡。
沈敬月讓管事去準備。
管事退下,房中恢複安靜,沈敬月見蘭絮看著自己笑,他摸摸自己臉頰:“怎麼了嗎?”
蘭絮:“就是覺得,殿下現下對俗物很熟練。”
沈敬月攥著蘭絮一隻手,把玩她的手指,語氣哀哀:“不熟練也得熟練,你不知道這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
蘭絮問:“那你怎麼過的?”
她隻有一年宮女升職記的體驗,沈敬月是曆經兩年刀口舔血的生活,才有如今的平穩。
他撩起袖子,露出精瘦的手臂,上麵有一道斜長的傷疤。
他拉著她的手指,撫摸瘢痕。
可以想象,當時這裡傷得有多厲害。
蘭絮:“很疼嗎?”
沈敬月:“疼死我了。”
這要是當初處理這道傷口的軍醫,聽到沈敬月此時這麼說,肯定倍感割裂,因為當初麻沸散不夠用,他處理傷口時沒用麻沸散,沈敬月也隻是皺著眉,咬著布巾,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