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荳點頭:“就是。”
他還不忘和餘藻找認同,“哥哥你不覺得我小叔說話很像審問犯人嗎?太婆每次都說他太嚴肅了。”
鍋蓋頭小孩年紀不大,嘴皮子很溜,餘藻看了一眼孟煦洲,男人似乎很無奈,扯了扯唇角:“你希望我審問你?”
孟荳做個了鬼臉,“才不要,不如讓餘藻哥哥審問你為什麼看他手機。”
他還記得父母的從前點滴,“我媽媽說她看爸爸的手機是找記錄,其他人這樣是沒有安全感。”
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頭頭是道,孟煦洲無言以對,餘藻反而笑了,跟著孟煦洲往外走,問:“那我需要給你什麼安全感?”
孟煦洲也順著話提出要求:“可以明天就去結婚嗎?”
餘藻被他逗笑了:“吃飯都要排隊呢,現在什麼都要排隊,哪有這麼快的。”
孟煦洲也不勉強,像是隨口開句玩笑,帶著餘藻和孟荳回去了。
二層有兩個房間,但不像孟荳說的那樣沒地方睡,是小朋友自己喜歡斜坡閣樓,孟煦洲給他單獨布置。
孟煦洲把餘藻的行李拿上來,這個家布置過,但似乎還沒完全完工。
餘藻剛才看了一眼,都不知道孟煦洲睡在哪間。
孟煦洲:“你睡大的這間。”
他手機還在響,扣了扣右側的房門,也不打擾餘藻就先走了。
餘藻沒選大的,選了隔壁的小房間,陽台也小,但無論如何都比他之前租房的條件好。
也好過舅舅家樓上他住了很多年的雜物間。
晚上八點多,孟荳在樓下看孟煦洲養的鵝戲水。
疊墅外麵偶爾有車經過,還能看到不遠處的城市地標。
餘藻收拾行李的時候賀飲給他打了個視頻電話,瞥見陌生的背景問:“這不是酒店吧?”
餘藻大學搬出舅舅家,學校節假日也可以住宿舍,除去過年回去住兩天,他幾乎都在外麵。
他知道很多東西帶不走,也很少買東西。
賀飲和他認識多年,也摸不清餘藻到底喜歡吃什麼,喝什麼。
餘藻大學畢業搬家租房,賀飲就驚訝過對方行李的稀少,活到二十多歲所有的家當也就一個行李箱。
現在也沒差彆。
餘藻手機放在一邊,拿出洗漱用品,說:“在孟煦洲的家裡。”
賀飲:“太快了吧!小藻!你是不是被騙婚了?”
這次相親頂替烏龍事件讓賀飲父母大失所望,他父母又繼續給賀飲張羅對象了。
賀飲想逃出去玩,悲哀地發現他也隻有餘藻可以說心裡話。
餘藻:“我有什麼好值得他騙的。”
他都和賀飲坦白了,這時候更不用藏著掖著,似乎心情還不錯:“小飲,我覺得挺好的,我這算實現願望了。”
賀飲消化了一下午餘藻披露的初戀和代餐,思來想去倒黴的還是餘藻。
賀飲清楚餘藻的顧忌,如果不是他執意接近餘藻,或許也做不成朋友,餘藻堅信他們的鴻溝不是感情能跨越的。
餘藻一旦進入到新的關係就會極其重視,這些年賀飲生日的蛋糕都是餘藻做的,沒有同款,孟潮東都沒這個待遇。
這種偏愛很容易讓人飄飄欲仙,賀飲心想孟煦洲福氣挺好,又不太理解,“那你不能和他直說嗎?反正你和孟潮東也分乾淨了,大可以和孟煦洲說你小時候就喜歡他啊。”
餘藻也不是沒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