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工作日,莊算根本不想上班,他覺得自己還要在床上休養幾天才行。
白有賢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懶散躺在床上,愣愣發呆的莊算,一臉茫然無措的表情並不是很開心的樣子:“莊算,你怎麼了?是不是我昨晚弄疼你了?”
“好疼,我要請一周病假。”莊算回過神來,撒嬌。
白有賢見莊算的情緒切換的那麼快,也不知是否在“裝蒜”,他輕輕歎了一口氣:“那我請假陪老板?”
“這怎麼行?我昨天已經將緊要的文件都批完了,我當然能請假。你呢?公司沒你可怎麼轉?”莊算奉承了一句,實際上是怕白有賢陪著陪著又陪到了床上。且讓他緩一緩,否則他路都走不了了。
“那幫你塗點藥,我再去上班?”白有賢一臉愧疚。昨晚第一次,雖然看了那麼多“教材”,真正實操起來,力度肯定把控的不好,偏偏莊算那麼迷人,他要了一次又一次,完全克製不住。一定是將他傷的很嚴重。
“不用了,你剛才沒醒之前,我自己已經塗了藥。你要換一套衣服再去上班麼?”莊算將被子都撤回來將自己布滿了草莓印的身體裹得嚴嚴實實。
“你的衣服,我穿又不合身,算了我就穿昨天那套去上班吧。反正我們男生三五天穿一套衣服,也沒人嫌棄。”白有賢想當年一套校服能穿一個月都不換洗,哪有那麼講究。不過話說完了,又怕莊算這種恨不得每天換三遍衣服的富二代嫌棄他臟,表情略顯緊張。
莊算笑道:“我的白特助穿什麼都好看,穿不穿都好看。”
他怎麼說話這麼甜?白有賢忍不住又撲上去在莊算臉上飛快親了一口。再一看表,時間不早了,從郊區到城裡早上會堵車,他抓緊去洗漱了一下,將昨天穿的那套西裝革履裝扮整齊,與莊算道彆,早飯都顧不上吃,就開著租來的敞篷離開了彆墅。
莊算其實挺想說,白有賢是否遲到是否按時到崗,他都照發工資,白有賢根本不用那麼在意上班的時間早晚問題。唉,算了,以後再慢慢影響白有賢對工作的態度吧。
白有賢的心情本來挺好的,可是敞篷跑車開到了小區門口
的時候,居然遇到了吳天佑。吳家居然在這個小區也有房子?
因為白有賢開的是敞篷,吳天佑在車子裡就能將他看的一清二楚,趕緊叫司機停車,他開了後車門,對著白有賢招呼道:“白學長,好巧,你也住這裡?”
明知道不可能的事,吳天佑依然裝傻充愣的這麼問。而且以白有賢的財力,這種二百多萬的敞篷轎跑根本是買不起的。其實不用問,多麼明顯的事情,白有賢昨天晚上一定是陪著莊算回家了。這車子說不定就是莊算送的。
吳天佑壓抑著內心瘋狂滋生的嫉妒,表麵上擺出了恰如其分的儒雅姿態。就像是最初,在學校裡那種相處一樣,就仿佛在XBY的酒店裡,他沒聽到白有賢的那些話。
白有賢沒打算躲,也沒有下車,隻是大大方方的回答:“我們莊總住在這裡,昨天晚上我在他家過夜的。吳學弟如果沒什麼事,我趕時間上班,先走了。”
白有賢一踩油門,絕塵而去。
吳天佑失魂落魄回到了自己的車裡,對司機說:“今天先不去學校了,我有點不舒服。”
莊算早上沒有去餐廳,莊寧就來了他臥室裡,見弟弟全身嚴實的裹在被子裡,死魚一樣賴在床上,不用問也知道昨晚上發生了什麼。
莊寧假裝痛心疾首道:“小弟,你那個負心漢呢?”
莊算配合著裝作一臉委屈:“跑了,早飯都不敢吃,就跑了。”
莊寧歎息:“你今天是不是又不打算上班了?”
“我昨天有去公司,批了一大堆文件。”莊算哭訴,“今天實在是,起不來了,起來也走不了路。哥,你快幫我上點藥。”
“嗯?你的小情人沒給你上藥就走了?”莊寧露出不滿的神色。
“他說幫我上藥,我沒讓。我不好意思。”莊算說了實話。
“那讓我上藥,你就好意思了?”莊寧的不滿更嚴重了。
莊算厚著臉皮說道:“當初我隨地大小便的時候,哥你肯定都幫我善後過對不對?咱們兄弟誰跟誰?”
“……”還真是這樣,莊寧比莊算大七歲,弟弟剛出生的時候,他還抱過,給弟弟換尿布,小身體上擦嬰兒霜塗痱子粉,他都幫媽媽做過。等著弟弟自己會走了,他就包攬了幫弟
弟洗澡的事。
可是,一晃弟弟已經長大成人了。不知從何時開始,兄弟兩個再沒有那麼親密的一起洗澡了。或許從很小的時候,弟弟就已經意識到,性取向的異常,他會對著同性害羞。
“哥,你到底幫不幫我?”莊算剛才自己試過塗藥,根本看不到很難弄,這會兒索性放開了,直接把被子掀開,也不怕被哥哥看光,央求道,“就幫我一次吧,小白沒啥經驗,下次,我們肯定不會這樣過火,他挺會心疼人的。”
莊寧看著莊算身體上那些辣眼睛的痕跡,皺眉給他上了藥,還有點擔心道:“你也是第一次吧?腫成這樣要不要去看醫生?”
這個身體的確是第一次,所以撕裂的痛難免。莊算卻不肯看醫生:“沒事的,我喝幾天稀粥,躺著不動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