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步繼續前行,轉身時回望了玄傾一眼,
“至於北境那邊,多留意動向。”
玄傾一愣,急忙抱劍跟上去。
“殿下的意思是”
“聖上不可能無緣無故調任一個景州的軍務新貴前去襄助暻王,我怕他另有所圖。但不管他此意何為,我們的人必須盯緊,不能在這個時候讓北境無端生亂。”
“是。”
客棧裡。
謝青城午睡剛醒,烹了一壺茶後在房中翻閱書卷。
白雁飛推門進來,他隻抬眸輕輕瞥了一眼,全副注意力又落在書卷上。
“怎麼,看到進來的是我,失望呀?”白雁飛哂笑一聲,撩袍而進。
“有事快說。”謝青城淡道。
白雁飛也不計較,擇了一處坐下,理理衣角,清了清嗓音。
“青州來信了。清風堂前些日子的確接了大魏某個官員的生意,具體是誰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此人向清風堂支付酬金相當之高,是這個數。”
白雁飛朝他舉了兩個指頭。
此時恰逢窗外起了長風,吹動案上紙張翻飛。
謝青城放下書卷,起身前去關窗,天色不知何時黯淡下來,方才還晴朗明亮的天,此刻已烏雲蔽日,隱隱風雨欲來。
元徽去了軍務府,好像還沒回來。
他淡淡瞥了一眼長街上所剩不多的人群,沒有看到熟悉身影,關了窗。
“既然白家風信子也查不清的事,那說明此人行事謹慎,而酬金之高,說明此人在大魏朝中官位極貴,也不排除皇親國戚的可能。”他轉身開口道。
白雁飛倒了一杯茶水湊近唇邊,聞言哂笑。
“管他是誰?朝中顯貴又如何?皇親國戚又怎樣?既然牽扯到大魏內部那就是元徽的事,我們不便插手。眼下當務之急還是查清楚清風堂的老巢所在。”
謝青城聞言輕睨了他一眼,走回案邊。
“在你看來,背後之人是誰對我們不重要?”
“朝堂之人,無非追名逐利,江湖中人才是我們的最終目的。”
“非也。無論是何身份,於我們是人證,同樣重要。”謝青城淡道,又拿過方才擱置的書卷。
白雁飛聳聳肩。
“好吧。可是現在不是查不到嗎,我們隻能繼續找清風堂的老巢了。”
謝青城翻著書卷的動作頓了一下,皺眉。
“清風堂建派不過數年,做的又是刀尖舔血的生意,在江湖中仇家不少。他們或許也深諳其意,平日裡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