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臂之殤,猶痛在身。
此番點兵之際,他定要狠狠搓一搓謝青城和元徽的銳氣,也正好借機刺探一下他們二人之間的貓膩。
思慮至此,帝看了一眼殿中淡垂著眉目的沈瓊樓,一意孤行。
“此事朕心意已定,內閣和禮部隻需依旨行事,不得差錯。”
燕帝為此黯然神傷,魏錦書也差不多同時收到消息。
夜色漆黑,太傅府書房裡依舊亮著燭火。
“褚不離被捕了?”
“是。”
燭光晃動裡,魏錦書麵色陰沉。
向他回稟此事的王贄敬見狀,心下惴惴,麵色越發不安。
褚不離一事是他經手,本來以為萬無一失,沒想到會出了這樣大的差錯。
“誰乾的?”魏錦書問。
“消息是景州軍務府放出的。如果沒有料錯,是殿下。”王贄敬回道,抬首便見案桌後的太傅眼神十分不善。
“不是說褚不離已經離開大魏,到了江南地界了嗎,緣何會被元徽的人抓到?”魏錦書質問。
王贄敬聽在耳裡,麵色訕訕。
這件事上,他其實也是有苦難言啊。
“這個,下官也不知。褚不離登船南下,自到了江東便失去了消息,的確是出了大魏的。至於為何會被殿下的人抓獲,還是在江南的地界上,臣也不清楚。”
畢竟是江南,異國之土,誰知道殿下的手會伸的那般長,在異國的地界上都能抓到人呢。
魏錦書的怒氣卻還是沒有被衝淡,他厲聲指責道:“人在江南被捕,你無可奈何倒也說得過去。可他既被抓,總要被人押運回都吧?江東可是你曾任職數年的地界,就是身份盤查一事上你的人就應該有所察覺,可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有,你的手下是一群廢物嗎?”
“是臣督察不力,太傅大人息怒。”
王贄敬額角頓時冒出細細冷汗。
他小心回道:“殿下的人做事乾淨利落,沒有驚動地方府衙,所以江東的人沒有聽到半點風聲。這事還是景州軍務府向朝廷上報放出的消息,不然我們至今可能都被蒙在鼓裡。”
他一番辯解,魏錦書卻越聽越氣,盯著他冷笑了一聲。
“強龍還壓不了地頭蛇。在你的地界上,竟然還出了這種被蒙在穀裡的差錯,這難道不是你應該反省的事情?”
意識到自己可能更加火上澆油,王贄敬心下咯噔一聲,連忙道:“太傅大人教訓的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