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何了?”他立刻問。
那女醫官欠身回道:
“大人放心。殿下隻是近日太過勞累,身子吃不消才會暈倒,睡一覺便好了。”
竟隻是勞累?玄傾鬆了一口氣。
“那殿下何時能醒?”他問。
“如無意外,天明便可醒過來。”
既如此,玄傾拱手,溫聲道:“那便勞煩醫官去前殿將詳情告知各位大人,讓幾位大人也放下心出宮回府吧。”
女醫官應下。
長安殿中,聽得醫官回話,知曉殿下隻是受累,眾臣也鬆了一口氣。
既然望舒宮那位並無大礙,眾人也沒有再留下去的必要,於是幾個大臣大眼瞪小眼地相視片刻便各回各家,常內侍也回了長極殿。
杜禦史落後眾人幾步出了殿門,跟在他身側的一個下屬官員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
“今夜真是凶險至極啊,好歹算是過去了。”那官員感歎。
杜禦史聞言腳步卻微滯。
“是嗎?”他輕笑一聲,眸光落向燈火通明的望舒宮方向,“對我們而言或許吧。可對於殿下而言,今夜的凶險還遠遠沒有過去。”
官員不明白他的話,試探著問:“大人何意啊?”
何意?
杜禦史嘴動了動,想要說什麼卻又作罷。
他苦笑:“算了,你我是純臣,在朝為官自當忠君愛國,儘為臣本分,至於這些勾心鬥角、相互傾軋的陰謀算計,沾染這些做什麼呢?”
他話落,又失笑著搖搖首,抬步朝宮門處走去。
他這話說得雲裡霧裡,那官員摸不著頭腦,立在原地愣了愣,見人走遠了方緩過神麻溜地跟上去。
同時,落後眾人的還有吏部尚書陸舒窈和大理寺卿聞遠。
“陸大人”
“聞大人”
兩人相互見了禮。
“大人去哪兒?”陸舒窈問。
聞遠道:“若非殿下出事,在下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