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來曆(2 / 2)

徽光 向意晚 5765 字 3個月前

“罷了,事到如今,也隻能來日方長了。”

上元夜一場風波後,安靜了幾天的金陵又迎來一場冷雨。

送走一波清晨來議事的朝臣,玄傾再次踏入正殿時,便見流光正立在半開的宮窗前看淅淅瀝瀝的雨水。

“殿下,人帶來了。”

他低聲道,側身露出身後一個單薄的身影。

窗前人聽見了他的聲音,卻沒有轉身。

玄傾見狀,略微猶豫了那麼片刻,他退守在殿外,偌大的殿中便隻剩下兩個人。

“殿下”那個單薄的身影對著窗前人喃喃喚了一聲。

“說吧,你是誰的人?”窗前人開了口。

這聲詢問讓那個單薄的身影瑟縮了一下,隨即一聲撲通,那身影跪倒在殿中。

“是妾、妾對不住殿下......”那身影哭喊,此人正是自便被關押起來的芳蕤。

然而她的滿臉淚痕並沒有令窗前人動容,窗前人的語氣很是冷靜:

“是魏氏餘孽,還是成黨毛羽,或者你是聖上的人?”最後一句,窗前人轉了身。

地上的人頭搖得像撥浪鼓。

“難不成你是燕民?”流光冷了聲音。

“不、妾是魏民,與燕毫無瓜葛。”

聽到這個答案,流光似哂非哂:

“竟都不是?那你與我是有何舊怨嗎?”

“並無。”

“那本宮可曾薄待過你?”

“殿下待妾一直很好。”

殿中再次安靜下來。

窗外的冬雨還在淅淅瀝瀝下著,仿佛敲在人的心尖上,裹挾著年關的料峭春寒。

“那到底為何?”許久,流光輕聲問。

芳蕤低了頭。

她雖淚流滿麵,絞著宮服裙裾的指尖微微泛白,卻並不願開口。

見狀,流光哂笑:

“你我主仆多年,難道連這點實話都不能坦誠嗎?”

她的神情略微黯然,猶如月光蒙塵,泛著不可言說的失意哀傷。

芳蕤何時見過這樣的殿下,一顆心就如被針紮了一下。

“芳蕤,你侍奉我多年,有過真心嗎?”她忽而聽殿下問。

“妾、妾”

她想說自己是真心的,可上元夜由她刺出的那柄匕首是那樣的鋒利,即便在宮燈熄滅的深夜也依舊泛著冷白的光。

她真的敢說自己是真心侍奉嗎?

她朝流光猛磕了一個響頭。

“殿下想知道的一切,妾皆願告知。”她哽咽道,終是低了頭。

“你是誰的人?”許久,流光輕聲問。

芳蕤猶豫片刻,終是哭道:

“不敢欺瞞殿下,如今後宮的莊太妃娘娘是妾的姨母,她對妾有養育教導之恩。”

此話一出,流光赫然轉身,同樣震驚的還有守在殿門處的玄傾。

“你說得可是實話?”她盯著芳蕤問。

“不敢欺瞞殿下.......”

“先帝、先帝知道你的身世嗎?”她問。

芳蕤這次沒有答話,隻俯首貼地朝她行了大禮。

流光突然怔怔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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