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動了動自己包的像粽子一樣的左肩,不是很在乎道:
“隻是些皮外傷,死不了,讓王叔掛心了。”
元暻見他麵色雖有些許蒼白,但說話聲中氣十足,一如既往的輕狂恣意,可見這傷將養的的確不錯,一直懸著的心放下了幾分。
於是,便談起來意。
“此番過來,除了探望你的傷勢,還有一事相問。”
見王叔一臉正色,少年人難免有些好奇。
“何事啊?”他問。
暻王看了上官初融一眼。
對方會意,笑著走上前來。
“三殿下,那日青州城中受刺,殿下可曾見到了那刺客的臉?”
原來是為這事啊?
同樣的問話,負責調查此事的軍中副將已經問了他不下三回了。
三皇子如實回道:“那刺客穿著黑袍,又戴著兜帽圍了臉,渾身上下連根頭發絲都沒露出來,根本就讓人看不見他長得哪般模樣。”
少年的回答與軍中副將轉告的並無何處不同,上官初融凝了眉。
如今他暫攝流州一切政務,皇子受刺一案自然也要過他的手,因此此案的細節之處不得不過問的清楚些。
沉思片刻,他問:“當真一點特征都沒有?”
少年人搖頭。
此時暻王插了一句話。
他道:“不一定是容貌身形的特征,你與他交過手,從他的武功路數上看出什麼來了嗎?”
三皇子聞聲蹙眉想了想。
那日他受刺,是在魏燕簽訂契書的前夕。他帶著幾個隨身的親衛剛出了吃飯的酒樓,在城中的長街上便遇上刺客。
那刺客直奔他而來,他的幾個親衛奮身迎上,與之惡戰一番,皆負重傷,他暻王叔的人在那之後趕來,見狀立即出了手。
“王叔派來的暗衛現了身,那刺客許是看時機不妙,便撿了一把我親衛丟在地上的劍朝我刺了過來。我與他過了幾招,對方似乎並不善用刀劍這樣的利器,否則我傷的就不該是左肩了。”
畢竟,那劍可是衝著他的左心房去的。
“那人武功高強,掌勢和拳腳剛中帶柔,一看便是江湖人的路數,而且,似乎有一點像是佛門的功法。”三皇子大致說了一下印象。
佛門?
暻王與上官初融對視一眼,各自心中有了數。
囑咐好元奇安心養傷,等出了營帳,暻王率先駐了足。
“佛門?如今江湖上的佛家,論起名聲顯赫,不過南大明與北武空。”
“可南大明就在金陵,且與我魏廷關係緊密,而北武空遠在西北,聽說也已避世數十年,無論是魏燕之爭,還是燕北之戰,兩個門派似乎並無摻和的理由。”上官初融道。
“元奇隻是猜測,並不能夠確定。不過他既提到了這一點,我們留心一些便是了。”暻王道。
上官初融點了點頭,亦是如此想。
又聊了兩句其它的公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