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他回答的如此快,暻王麵上微有訝色,瞥了他一眼,
“你認識她?”
平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
“屬下不認識,但聽說過這位甄小姐。”
平倉答道,眼尖地瞧見他家殿下挑了眉。
“殿下可曾記得,先帝朝時,有一年盂蘭盆節,您在大明寺的門前曾救過一位與家人失散的小女郎?”他問。
暻王這才恍惚地記起的確有這麼一件舊事。
“那小女郎就是這位甄小姐?”
平倉點了點頭。
殿下當年的舉手之勞,自己未曾放在心上,卻叫人家牽腸掛肚了許多年。
說來,也是緣分。
“殿下這些年一直在北境,許是沒有聽說過金陵的傳聞。聽聞這位甄小姐對殿下一見傾心,就此心生癡念,一直未曾許過人家,讓甄老太師很是心焦。”
平倉道,抬目瞧了一眼自己殿下,大著膽子道:
“也許這位甄小姐並未說假話,她喬裝混入禁軍,可能真的隻是想見一見殿下,一解相思之苦。”
“是嗎?”
暻王意味不明地應了一聲。
“事關女子清譽,這種傳聞莫要再提。等她傷勢好轉些,你仔細問問她那日的一些細節,就比如,衣服從何而來,她又是如何混入禁軍中的。”
“是。”
大燕京都。
正當夜深,京都一處庭院,有人憑欄遠眺,獨立中宵。
白雁飛提著兩隻酒囊從外進來,便見廊下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有心事?”
他扔了一隻酒囊過去。
謝青城淩空接過,聞聲淡道:“我隻是在想,阿晟也該收到我們的書信了。”
白雁飛撥開酒塞,仰首灌了一口,聞言笑道:“你這般牽腸掛肚,為何不直接寫信給她?”
謝青城沒有立時應聲。
他收回落在遠方的目光,轉身在廊下的桌案處跪坐。
“我沒有牽掛誰。”
他靜靜道,抬手取了木塞,將囊中酒水倒入杯盞。
白雁飛在他對麵落座,見狀,亦有樣學樣,將清冽佳釀盛在了杯中。
“你想自欺欺人,我沒話說。”
“不過葉晟兄聰穎機變,他會令你心想事成的。”
說著,他執起手中酒盞,與謝青城的撞了一下,似笑非笑。
二人對酒正酣,下麵的管事稟事,說有人求見。
“這個時辰,何人會上門?”
白雁飛很是納悶。
但對方挑這個時辰找上門,想必不是一般的要事。
二人對視一眼,起身去了前廳,卻不想來人很是麵熟,是前幾日有過一麵之緣的沈鳴川。
少年見了他們,上前見禮,言明來意。
“深夜叨擾,我家叔父有請謝少主入府相敘。”
謝青城目光微動。
對方牽引他來了沈府。
在螢火微熾的書閣,他見到了已等候許久的沈瓊樓。
“夜深人靜,擾了謝少主清夢,還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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