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登臨潮州(2 / 2)

徽光 向意晚 4196 字 3個月前

他們離得遠看不清領頭人的模樣,隻見對方被攔後隔著官兵朝這廂遠遠作揖,朗聲回了刺史的話:“小人潮州梁氏家主梁慈溫率鄭氏族人求見殿下。”

梁氏家主?

在場的刺史徐帆和沈寒時皆是見過此人的,聞聲上前一探,的確是梁氏家主不假。

“確是梁氏家主,還有楊氏和裴笙兩姓家主。”沈寒時過來回稟,又順帶提醒與梁慈溫同行的是哪些人。

流光聞聲眸光微動,她著官兵讓出一條通道,讓梁氏家主領著人走上前來。

“小人梁慈溫率楊氏家主楊勇、裴氏家主裴笙及鄭氏族人拜見長公主殿下。”梁慈溫帶著身後一眾人上來叩拜。

流光的視線從他身後那群披麻戴孝的人掠過,看向垂首而跪的梁慈溫,

“本宮在金陵時便聽聞過潮州四姓的赫赫聲名,但自問與四姓無甚深交,諸位今日相攜拜見是何意?”

她這一句未露喜怒,但無故阻攔皇室宗親的座駕,尤其是這樣一位掌過國朝大權的長公主殿下,在哪兒都是大不敬,梁慈溫的額角已滲出了細密的汗,直覺威壓兜頂逼的他幾乎喘不過氣。

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出了來意,

“稟殿下,昨夜鄭氏家主鄭七鳴於府中畏罪自戕,他臨死前留下遺書,書中招認其父鄭灃曾於先帝朝瑞豐年間勾結時任江東地方官的老太師甄哲私采汶山鹽礦並行販賣之舉,而他為了掩蓋其父罪行曾於數月前派遣死士前赴金陵刺殺調查此事的大皇子,而今事情敗露,鄭七鳴自認罪孽深重,願以其一人之死及鄭氏數代累積之富請求朝廷諒解,希望朝廷看在他誠心謝罪的份上饒過鄭氏一族無辜之人的性命。小人與楊、裴二位家主乃鄭七鳴結義兄弟,他生前所托小人等不想辜負,故而今日率鄭氏族人特來請罪。”

鄭七鳴昨夜自裁了?

在場的潮州刺史和沈寒時俱皺了眉。

潮州刺史徐帆看了一眼身側的白衣心腹,心腹朝他搖了搖頭。

很明顯昨夜至今,鄭七鳴畏罪自裁的事江東世族瞞的緊,沒有漏出半點風聲。

眾人皆看向人群之中的錦衣華服風儀無雙的女郎。

流光卻道:“本宮已非攝政,是以鄭氏家主之事已非本宮所轄,但潮州之內有官府衙門,潮州之外有京師朝堂,爾等請命自有去處,為何偏偏跪上了本宮的座駕?”

這一句問得梁慈溫心下惴惴,他下意識和身側的楊勇對視一眼,二人額角不約而同滴落豆大的汗珠。

“潮州消息閉塞,小人等並不知殿下還政後已不再插手此案。鄭氏家主自戕的突然,鄭氏一族上下惶恐,小人等未曾細想便冒犯了殿下尊駕實屬罪該萬死,但小人身後的鄭氏族人並不知其中曲折,還望殿下看在他們皆是些老弱婦孺的份上,不要降罪他們。”

梁慈溫小心翼翼地賠罪。

而仿佛要應驗他的話,他身後披麻戴孝的鄭氏族人在他話落後頓時嚎哭,其中又以女眷和孩童的聲音最為鮮明,以致周圍許多圍觀的百姓露出不忍之色,大家交頭接耳,漸起竊竊私語。

流光自不會追究他們冒然攔駕的罪過,不過有關他們的來意今日若沒個論斷,出了這個碼頭人口相傳怕是要傳的不成樣子。

與其等著風言風語風靡一時,倒不如現下堵死,也省去日後謠言會帶來的諸多風波。

思及此,她淡道:“鄭氏既觸律,如何懲處國朝自有法度。不過爾等既然求到了本宮麵前,本宮倒是可以代表朝廷說兩句話。”

她此話落下,不止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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