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多被雷劈幾次自己就能重回巔峰。
撕扯感再次襲來,君瀾眼中驟冷,握緊手中寶劍劈下,勢如破竹。
嘭——
劍光徑直落在帝北辛身上,二人應聲倒地,猛然吐出一口鮮血。
“嗬,就憑此陣,也想誅殺我。”
君瀾倏地揮劍,劍光撞上弑仙殺陣,晃花了幾人的眼。
哢——嚓——
頭頂的弑仙殺陣有了裂紋,眨眼間,裂紋越來越大,隻聽見“嘭”的一聲,弑仙殺陣,碎!
見狀,帝北辛和雨芙蓉駭然失色。
她這麼強的麼……那可是傳聞中的弑仙殺陣啊!
二人愣神之時,君瀾輕飄飄落地,緩緩走向兩人。
“君瀾,本王乃聖上胞弟,你若是敢動本王,整個將軍府都會為本王陪葬!”
君瀾腳步未停,漸行漸近的腳步如閻羅索命。
帝北辛掃了一眼泛著幽光的利劍,一股涼意爬上了他的後背。
她是真的會殺了自己!!!
“君瀾,本王是你未婚夫!”
聞言,君瀾腳步一頓。
見她停步,帝北辛喜上眉梢。
未婚夫……
和雨芙蓉卿卿我我時沒想起他是原主的未婚夫,夥同雨芙蓉奪取原主靈髓時沒想起他是原主的未婚夫,用弑仙殺陣誅殺原主時沒想起他是原主的未婚夫。
這個時候想起他是原主的未婚夫了,可笑至極!
君瀾臉色陰沉,刹那間舉起手中劍,一道劍光落下。
“啊——”
帝北辛仰天長嘯,痛得整個身子蜷縮了起來。
“北辛哥哥……”
看著漂浮在空中的靈髓,雨芙蓉大驚失色,“君瀾,你怎麼敢……”
“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話甫落,君瀾揮劍,懸浮的靈髓轉眼間化作齏粉。
“你怎麼敢……”雨芙蓉身子輕顫,滿眼的不可置信。
帝北辛可是皇室中人,她怎麼敢毀了他的靈髓!
“放心,知曉你們情深似海,不會落下你的。”
君瀾揚起一抹邪笑,清冷的麵龐頓時變得邪魅猖獗。
聽到這話,雨芙蓉瞳孔瞪大,驚慌不已,依舊擋不住她內心中的不甘。
明明就差一點了,為什麼老天都不站在自己這邊?!
“永彆了。”
帝北辛和雨芙蓉呼吸一滯,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
逃!
君瀾目光如炬,一眼就瞧出了兩人的想法,毫不猶豫再次舉劍。
劍光逼命而來,雨芙蓉瞳孔緊縮,完全呆愣住了,千鈞一發之際,帝北辛握住她的手,手中多了張黃色符篆,一把捏碎。
刺目的黃色光芒亮起,原本該在原地的兩人,消失不見。
符篆麼……有意思。
君瀾右手微鬆,一聲劍鳴,原本威風凜凜的利劍飛到君瀾麵前,似頑皮孩童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頰。
“放心,不會忘了你的。”君瀾無奈一笑。
那劍好似聽懂了她的話,高興地在空中轉了個圈。
寒漪劍,君瀾的本命佩劍,以極致之冰鍛造而成,在君瀾數萬年的神力滋養下,已然生出了靈智。
“帶我回將軍府吧。”
寒漪劍立馬橫躺,劍身陡然變大,君瀾站了上去。
咻——
寒漪劍騰空而起,瞬間化作流光不見了蹤影。
皎月之下,流光劃過,劍上倩影傲然而立,拂過的涼風吹過,衣袂飄飄,宛若月下仙子。
君瀾貪婪地吸了口空氣。
不知沉睡了多久,她終是回來了。
想起陷入沉睡的最後一刻,君瀾冷然一笑。
從未想過,她會被兩個卑鄙的小神算計,還差點被抽走神骨。
沒錯,就是差點,因為在最後關頭,她拚儘最後一絲神力,毀了神骨。
神骨被毀,她也陷入了沉睡,這一睡,便不知睡了多久。
而她此次蘇醒的契機,是這個與自己同名同姓之人的一滴心頭血。
也不知是何緣由,她的血竟能喚醒自己,還將自己帶到了這方小世界,還有……她們那張一模一樣的臉。
她們之間,究竟有著怎樣的淵源?
若不是手腕上那抹熟悉的涼意,她還真以為自己借屍還魂了。
君瀾纖細的手指摩挲著手腕上的銀鐲,陷入沉思。
罷了,既來之則安之,既然與她有了因果,就替她護住將軍府,了卻這樁因果。
君瀾循著記憶回到將軍府,衣袖一揮,寒漪劍化作一道流光鑽入腕間鐲子之中。
倏然,她臉色一冷,銳利的目光直射房門前的黑影。
聽到身後的動靜,黑影轉身,借著月光,君瀾一眼看清了來人,殺意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