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瀾。”紫衣女子秀眉緊蹙,眼中不善溢於言表。
對上她不喜的目光,君瀾不明所以。
眼前的紫衣女子容顏清麗,鵝蛋臉上滿是清純,在一襲紫衣下,多了幾絲神秘之感。
奇怪,她為何這般看著自己?
她並不識得她。
“我是紫寂。”
紫寂自小在皇宮中長大,因著息夫人的緣故,她從未在人前露過麵。
就連她去見帝北滄,也是偷偷會麵。
她自己也沒料到,年幼時一句承諾,帝北滄十分認真,這麼多年來,在其他人麵前,他從未提起過自己。
君瀾淡淡地“嗯”了一聲,不為所動。
於她而言,不過是陌生人罷了。
就連她露出的那抹不善,君瀾也隻當作是原主聲名遠揚導致的無妄之災,畢竟樹欲靜而風不止。
嫉妒,實乃人之常情。
見她甚是冷淡,紫寂胸口一股悶氣堵得難受,卻無法開口言語。
她自知身上背負的使命有多重,兒女情長最是要不得,她那份永遠無法宣之出口的感情,隻能在時間的洗禮下結痂,變得麻木不仁。
“既然遇到了,就讓我看看,你究竟擔不擔得起極品靈髓!”
話音落,紫寂臉色微涼,身影瞬動,一個眨眼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已到君瀾身後。
唳——
羽凰怒急,翅膀猛地一扇,卷起冰冷的狂風襲向紫寂,刮得她的臉生疼。
敢傷害它羽凰的主子,當它是死的?!
突然,羽凰鳳目一瞪,雙眼冒出幽幽藍光,不消片刻,渾身皆被幽藍火焰包裹,遍體生寒。
轟——
羽凰張嘴一吐,一股幽冷的藍火直直噴向紫寂。
紫寂旋身一躲,火焰落到冰麵之上,頃刻間,冰麵滋滋作響,化成了一灘水。
紫寂眼角的餘光瞥到這一幕,心有餘悸。
幸好自己身影夠快,這要是不小心沾上一星半點兒,怕是死無全屍。
“嗬——君瀾,你這是不敢同我動手麼?”紫寂一聲冷笑。
她雖不明白這隻冰凰為何黏著君瀾,甚至還替主動替她出頭,但她此刻,滿腔怒火。
不甘心,亦是不服氣。
她要親眼看看,看看這個處處勝自己一籌的女子究竟有何能耐,既能美名遠揚,又能讓帝北滄對她牽腸掛肚,矢誌不渝。
“我很好奇,你我素不相識,不過一麵之緣,你為何對我有如此大的敵意?”君瀾抬眼望向紫寂。
她原以為紫寂同慕容凜一般,但她的眼睛告訴她,並非如此。
她們之間,有何淵源?
“搶了我看中的冰凰,不算過節?”
君瀾沉默不言,平靜的雙眸就這般靜靜地注視著她。
不,這不是真正的緣由。
君瀾深深望了紫寂一眼,無奈一歎,“那便戰吧。”
“小心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話甫落,紫寂右手一揚,紫光驟起,一條帶著紫色雷光的軟鞭憑空出現,她猛然用力一揮。
君瀾飛身而起。
啪!
腳下頓時多了一條深深的溝壑。
紫寂動作未停,快速揮舞著手中的雷鞭,絢麗中隱藏著殺意,稍不注意,便會魂歸西方。
修為儘顯,一股威壓撲麵而來,君瀾眼一凝,頓時認真了起來。
此女修為高深,與慕容凜完全不是一個境界。
此時的君瀾不過赤陽境九重,就算萬靈心法和寒漪劍在手,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黃庭境……
兩者之間,差得可是整整一個大境界。
見她麵色凝重,紫寂沉悶的心陡然暢快了起來,臉上的陰鬱隨之變為輕蔑,“怎麼,怕了?”
“怕?我君瀾,從來不知怕為何物!”
狂妄,明目張膽的自信輕狂,在那張清冷的臉上,甚是和諧。
二人迎麵而立,冷風掠過,衣角翻飛,四目相對的刹那,火花四濺。
驀地,二人動了。
寒漪劍握在手中,君瀾劍挽成花,數道劍氣破空而來。
看著來勢洶洶的劍氣,紫寂雷鞭橫掃,強勁的靈力碰撞,腳下的冰麵頓時裂了數道細紋。
二人身影瞬動,你來我往,都在竭力試探對方的底細。
幾個回合下來,二人借力後退幾步,同時停手。
“赤陽境九重,極品靈髓在你體內,當真是暴殄天物。”紫寂眉頭一蹙,不悅地開口。
世人皆知極品靈髓的寶貴,君瀾有此天大的機緣,竟還是個小小的赤陽境九重,當真是笑話一場。
乍聞此言,君瀾心中說不出的怪異。
紫寂對自己並無殺意,可不喜亦是真真的,但方才話語中的恨鐵不成鋼,是何用意?
“如果你隻有這麼點能耐,那可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君瀾一陣汗顏,目光微涼。
這人都把自己貶得一無是處了,怎能忍氣吞聲。
“接下來,才是好戲。”
君瀾渾身氣勢一變,手中的寒漪劍滋滋冒著寒氣,肅殺之氣頓生。
一直被忽視的羽凰歪了歪頭,一雙鳳目中滿是疑惑。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