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涼如水,飛雲宗陷入一片寂靜之中,在最遠處一座極不起眼的山峰之上,微弱燭光輕晃,女子低泣聲忽起。
“芙蓉,你真的多慮了,本王同那白婷婷清白得很,你知道的,本王的眼裡心裡,唯你一人。”
帝北辛輕哄著哭得梨花帶雨的雨芙蓉,眼中的不耐稍縱即逝。
雨芙蓉輕抬起頭,一雙水盈盈的美目就這麼闖進了帝北辛的心扉,格外惹人憐惜。
帝北辛心神蕩漾,一把擁她入懷,感受到那股馨香,心猿意馬。
“北辛哥哥,你對她,真的沒有心動嗎?”
腦海中浮現出那張秀美臉龐,帝北辛心中微漾,麵不改色。
“芙蓉,本王隻是利用她對付君瀾,對她絕沒有男女之情!”
感情是沒有,怕是早就見色起意了。
跟在帝北辛身後多年,雨芙蓉已經徹底看清了他的本性,自然不信他這些虛情假意。
“白婷婷是青暉境,又是天字班的人,芙蓉比不上她,也爭不過她。”
提起此事,帝北辛猛地想起雨芙蓉突然生出的靈髓,而且天賦更佳,這其中,又有何緣故?
念及此,他鬆開雨英蓉,與之對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雙眼。
“怎……麼了?北辛哥哥為何這般看著芙蓉?”
“你的靈髓,怎麼回事?”
雨芙蓉眼中閃過一絲糾結,嘴唇緊抿。
見狀,帝北辛眼眸一深,“怎麼,不能告訴本王?!”
聽出他話裡的不悅,雨芙蓉驟然抬頭,連連搖頭,唯恐眼前人不相信自己。
“不是的,隻是芙蓉答應過那人,不能對外人說。”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的帝北辛臉色微沉,那點旖旎心思消失殆儘。
“不過,北辛哥哥不是外人,那位前輩應當不會怪罪的吧。”
聞言,帝北辛心情猝然明亮,嘴角上勾,附和道:“言之有理,本王與芙蓉早已是夫妻一體,怎能算是外人。”
雨芙蓉心花怒放,一本正色。
“其實說來也巧,那幾日我身子不適,時常在院裡小憩,那日,一個老道士從天而降,說是能治好我,我想替北辛哥哥分擔,就抱著試試的態度應了下來。”
聽到這話,帝北辛將信將疑。
難不成真有如此巧合之事?
雨芙蓉如今的天賦遠比先前厲害,靈髓被抽,隨便尋個修士便能得到靈髓。
可能點亮六根測靈柱的天賦,絕非常人,有如此天賦之人,怎會舍棄自己的靈根。
更何況,憑著雨芙蓉,是不可能得到這般厲害的靈髓。
雨芙蓉暗中打量帝北辛的神色,見他這般模樣,便知他並未相信這番說辭。
她也沒指望這麼一番話就讓他相信。
想到此處,雨芙蓉揚起臉,一臉慶幸。
“此事很是神奇,若非親身經曆,我亦不敢相信,那位前輩仙風道骨,定是高人。”
“芙蓉可知那位高人現在何處?”
若世間真有如此厲害之人,不收入自己麾下,又怎能甘心。
雨芙蓉搖了搖頭,滿臉遺憾,“神龍見首不見尾,也不知還能不能再見到高人。”
話音未落,雨芙蓉一雙美目亮晶晶地望向帝北辛,笑語盈盈。
“北辛哥哥,你說芙蓉的運氣是不是很好,幸有貴人相助,我又成了修士,終於可以再次站在你身邊,與你並肩而行。”
她的眼瞳中是他的倒影,十分清晰,對上這雙滿含歡喜的眼,帝北辛心中最後的那點懷疑儘散。
芙蓉對自己的心思,他十分清楚,她是不會騙自己的。
“芙蓉,你可怨本王?”
想到那日,帝北辛心中愧疚不已。
芙蓉對他深情似海,定能明白自己的苦衷,看來,是時候迎她入府。
雨芙蓉連連搖頭,儼然一副小女兒嬌態,“北辛哥哥這話從何說起,能幫到你,是芙蓉的榮幸。”
話音剛落,帝北辛滿心感動,他一把將雨芙蓉擁入懷中,一手托住她的下巴,對著那張紅唇吻了上去。
閉上眼的他沒看到雨芙蓉眼中稍縱即逝的冷意。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溫香軟玉在懷,帝北辛心神蕩漾,曖昧氣氛驟然而起。
察覺到後背遊走的大掌,雨芙蓉心裡咯噔一跳,她猛地推開帝北辛。
帝北辛一個不慎,猛退幾步,震驚之色不過片刻被慍怒覆蓋。
“芙蓉,是本王太縱著你了是吧。”
對上他的黑臉,雨芙蓉心中冷笑,麵上卻是泫然欲泣,讓人心生憐惜。
“北辛哥哥,芙蓉不是故意的,隻是……隻是……”
話音哽塞,一顆豆大的淚珠自眼眶滴落,她垂下頭掩麵低泣。
見她這般梨花帶雨的模樣,帝北辛眉頭緊蹙,少頃,他無奈一歎,抬步上前。
他彎下腰,拉開雨芙蓉的手,指腹輕柔地擦乾她臉上的淚痕,語氣軟了幾分。
“是本王的不是,瞧你,臉都哭花了。”
淚眼汪汪,雨芙蓉俏鼻微紅,她嘴唇微抿,柔弱中透著幾分倔強,看得帝北滄心裡軟得一塌糊塗。
片刻後,雨芙蓉平靜了下來,隨即小臉飄上了一朵紅雲,“北辛哥哥,我有件重要的事要同你說。”
“哦?芙蓉想同本王說何事?”
雨芙蓉小心翼翼抬手,輕輕覆蓋在帝北辛的手上。
帝北辛眉頭輕挑,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