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兩個月的身子,會有這般明顯嗎?”
雨芙蓉低頭望向自己的肚子,寬大的衣袍全然遮不住,任誰看了都知道是有喜了。
雨芙蓉兩個月的身子,與平常人四五個月大的身子彆無二致。
若非帝北辛記得二人歡好的時辰,他都要懷疑雨芙蓉肚子裡的孩子不是自己的了。
“許是我是修士的緣故,孩子長得有些快,畢竟飛雲宗靈氣充沛,北辛哥哥,我們的孩子還未出世便知吸納天地靈氣,日後定能有番大作為。”
帝北辛抿了抿唇,糾結不已。
理智告訴他,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請個厲害的醫者瞧瞧才能安心。
但湧起的感性告訴他,他帝北辛的孩子,又豈是池中之物。
不得不說,帝北辛被雨芙蓉這一句說得心花怒放。
“罷了,不看便不看吧,但是芙蓉,若是有任何不適,切記不要強忍著,一定要去尋醫師。”
雨芙蓉連連點頭,“放心吧,我有數的。”
聽到她的應答,帝北辛滿意地點了點頭。
突然,雨芙蓉彆開頭,拂袖掩唇,眯眼打了個哈欠,困倦之意突然冒了出來。
“北辛哥哥,芙蓉有些乏了,先回去小憩片刻。”
話音未落,雨芙蓉起身欲走,一股大力止住了她離開的腳步,她不解地轉頭望去。
“北辛哥哥,你這是?”
“芙蓉,我們許久未曾好好獨處了。”
雨芙蓉一愣,輕輕拍了拍他的手,溫柔地開口安慰,“北辛哥哥,我身子不便,為了我們的孩子,你且忍一忍。”
提起腹中孩子,帝北辛鬆開了手,幽怨地瞥了雨芙蓉一眼。
“等他出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他!”
見他如稚子般跳脫的模樣,雨芙蓉無奈地搖了搖頭,“都是當爹的人了,怎還這般的孩子氣。”
“芙蓉,就在這裡小憩片刻吧。”驀然,帝北辛靈光一閃。
困了,睡哪兒不是睡,更何況,他們連孩子都有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芙蓉一陣汗顏,睨了他一眼,“你確定我在這兒能好好小憩?”
“為何不能?”帝北辛不明所以。
雨芙蓉一聲冷哼,掙脫開帝北辛的桎梏,後退幾步,朱唇輕啟,“芙蓉一聞到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就胸悶氣短。”
聽到這話,帝北辛臉色一沉,“你是在怨我?”
雨芙蓉心中冷嗤。
不該怨嗎?
是他違背了對自己許下的海誓山盟。
念及此,雨芙蓉自嘲不已。
她怎麼就忘了,這個薄情的男人,能為了自己磋磨君瀾,甚至夥同自己要抽掉君瀾的極品靈髓,就能為了其他女人拋棄自己。
要知道,君瀾是他跪著求來的未婚妻,自己又算什麼。
追根究底,她同君瀾是一樣的,一樣的眼瞎,一樣的被拋棄。
當初,他為了自己要抽君瀾的極品靈髓,而後,他為了自己強行抽走了自己的靈髓。
他的愛,何等廉價。
“芙蓉理解北辛哥哥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可我控製不住自己的心,這裡,真的很痛。”
雨芙蓉捧著自己的左胸膛,雙眼含淚,一行清淚滑落。
溫熱的淚水如沸水一般,滾燙了他的心。
萬般愧疚如潮水般洶湧而至,帝北辛眼瞼低垂,擺了擺手,“既如此,你回去吧。”
雨芙蓉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抬步離去。
踏出房門的刹那,眼中的悲痛消失得無影無蹤,滿臉冷漠。
她施施然離開院子,不過三裡,一襲雪白的麗影擋住了她的去路,隻一眼,雨芙蓉就認出了來人是誰。
白婷婷,她這是來向自己示威的?!
聽到身後清淺的腳步聲,白婷婷翩然轉身,雪白的脖頸處開出了一朵紅梅。
雨芙蓉目光幽深,心中對帝北辛的嫌惡又多了一分。
她早已不是不經人事的少女,看清她眼中的媚意,頃刻間明白了所有。
“雨芙蓉,北辛師弟的心上人?”白婷婷上下打量著她,不以為意,“也不怎麼樣嘛。”
倏然,她的目光落到了她鼓起的肚子,心中咯噔一跳。
這是……有喜了?!
丞相府後院醃臢手段層出不窮,雨芙蓉能好端端地站在這兒,那可是踩著府中庶子庶女爬上來的。
丞相後院妻妾成群,她的母親雖然貴為正妻,但紅顏易逝,她早已不得寵愛。
許是他風流成性終遭報應,直至現在,丞相府都沒有兒子降生。
為了爬到更高的位置,她一步步將府中所有的兄弟姐妹踩在腳底,搭上了帝北辛,這才入了她那個貪慕虛榮的父親眼中。
這一路,算計比比皆是,白婷婷自以為是的宣示主權,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情人眼裡出西施,在北辛哥哥的眼中,我獨一無二,更何況,我肚子裡的,是他的第一個孩子。”
他的第一個孩子!!!
一個晴天霹靂,白婷婷連退數步,不可置信,“你們居然有孩子了!”
修士有孕何其艱難,她怎地運氣這般好,竟然有了帝北辛的第一個孩子。
白婷婷一口悶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甚是難受。
“白婷婷,有我在,你這一輩子都不可能霸占北辛哥哥的心,能站在他身邊的女人,隻能是我。”
“是嗎?可昨夜在他身下承歡的人是我,有了身孕又如何。”
白婷婷笑靨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