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芙蓉,算你狠!”白婷婷咬牙切齒。
將雨芙蓉送回她的小院後,帝北辛火急火燎去尋陳蓉蓉。
得知自己的寶貝弟子受了驚嚇,陳蓉蓉立即拽著宗內最好的醫師前去。
醫師上手診脈,瞬間知道了雨芙蓉身懷有孕,一雙眼頻頻瞥向一旁的帝北辛。
少頃,他收回了手。
“放心,沒什麼大事,好生休息即可,你這弟子也是的,不知道她有身孕了,還惹人家生氣,也不怕氣出個好歹來。”
有身孕了!!!
陳蓉蓉一個晴天霹靂,目光在雨芙蓉和帝北辛之間流轉。
送走了醫師,陳蓉蓉瞪了帝北辛一眼,“事已至此,你還沒什麼動作,難不成是想委屈我的寶貝弟子?”
聞言,雨芙蓉心中一陣腹誹。
可不就是要委屈我麼。
為了討好白婷婷,這廝還妄想撇清二人之間的關係。
她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曾經看上的這個男人,腦子不太好,他們的關係,早已人儘皆知,現在撇清,是不是太遲了。
但想到自己的目的,她連忙出聲幫他解圍。
“師父,不要怪北辛哥哥,是我想晚些時候再辦儀式。”
“你呀,傻!”陳蓉蓉見她一心向著帝北辛,話中滿是無奈,“罷了罷了,你們年輕人的事自己處理,為師走了。”
待陳蓉蓉的身影消失在轉角,帝北辛這才坐到床側,握住她的柔荑,滿懷感激。
“芙蓉,委屈你了,等解決了君瀾,咱們立即結為道侶。”
雨芙蓉羞澀地低下了頭,“一切聽北辛哥哥的。”
三人之間的愛恨情仇龍無極儘收眼底,眉間多了幾條深深的溝壑,深得可以夾死一隻蚊子。
他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躲在暗處看這些小崽子的恩恩怨怨,當真是一言難儘。
他抬頭仰望蒼穹,輕聲呢喃,“君瀾呐,你何時回來啊。”
而被他念叨的君瀾此刻正帶著羽凰和吟幽潛進東陽國。
君瀾聲名遠揚,又是君天嘯的女兒,為防身份泄露,她手訣一掐,傾城麵容上覆上了一層濃霧,怎麼也看不清她的臉。
而羽凰和吟幽剛在西城大殺四方,暗處保不準有東陽的探子,以防萬一,君瀾給了兩人一顆易容丹。
二人服下後,俊俏的臉龐霎時間變得平平凡凡,保準丟在人群中也找不出來的那種。
改頭換麵的三人大搖大擺走在東陽國都的大街上,尋了家客棧便住了進去。
三人齊聚一堂,君瀾大手一揮,一道無形的結界將整間房籠罩其中。
“小姐,我們來東陽國做甚?”吟幽不明所以。
羽凰可是都告訴他了,她們此行主要就是為了尋自己,豈料中途竄出了個君淮。
主人與君淮有著因果關係,他也明白了其中緣由,隻是為何轉眼就來到了東陽國?
難不成,雪凜他們誰在東陽?
此念頭一出,一向沉穩的吟幽滿臉激動。
儘快尋到雪凜他們,主人就能更快恢複神骨,到那時,便是他們回去一雪前恥之時。
“月姬出現在西城,怕是魔族有變,而東陽老祖與魔族有所交易,說不定,能查到些蛛絲馬跡。”
君瀾與魔族糾纏數萬年,對魔族之事知道不少,就東陽老祖那身紫虛境的修為,在她眼中無所遁形。
靠魔族邪術強行提起來的修為,終究不是真正的紫虛境。
她在飛雲宗時便暗中探過,修為最高的是龍無極,但他是滄瀾界之人。
除他之外,就是林越了。
能扛起飛雲宗之人,修為自然是星月大陸的頂尖者,他的修為也不過是紫虛境七重。
可見,在這裡,能出一個紫虛境九重的修士,有多難。
吟幽和羽凰醍醐灌頂。
“那我們接下來如何做?”羽凰興致勃勃望向君瀾。
好不容易化作人形,她自是要玩得儘興,待回到飛雲宗,就沒這般自由了。
“待天黑後我們去探一探東陽皇宮。”
東陽老祖身份特殊,整個東陽最為安全之處非東陽皇宮莫屬,東陽老祖必是隱居在皇宮之中。
隻要尋到東陽老祖的居所,說不定能發現什麼。
吟幽聰慧,微微思索便明白了君瀾此舉的用意,而羽凰則沒想那麼多。
一想到馬上就能撒歡,心情十分澎湃。
黑幕之中,一輪冷弦月高掛,晚風簌簌,樹影婆娑,三道人影如鬼魅般朝東陽皇宮而去。
紅牆琉璃瓦上,三抹身影疾步飛去,絲毫沒有引起底下巡邏之人的注意。
羽凰翻了個白眼。
再多的巡邏兵,也防不住手眼通天的修士,更何況是天生神體的君瀾。
不管她再如何落魄,也是神。
君瀾神識擴散,東陽皇宮中的一草一木皆映入腦海,卻沒有尋到丁點兒的魔族氣息。
就連魔氣,也沒有蹤跡。
難不成是東陽老祖身死時,魔族察覺到了什麼?
亦或是月姬死在了西城,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她尋了個偏僻的角落停下腳步,亦步亦趨跟著的吟幽和羽凰立即停步。
“事關魔族,藏身之地定然隱秘異常,咱們分頭行動,一個時辰後,無論是否有所收獲,都在此處會和。”
吟幽和羽凰知曉事情嚴重,鄭重其事地頷首應允。
三人一個對視,分三個方向各自探查。
尋了一圈,君瀾一無所獲,她秀眉微蹙,陷入沉思。
會藏在何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