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幽,你臉紅什麼?”
聞言,君瀾循跡望去,果不其然,看到了吟幽泛紅的耳尖,莞爾一笑。
都不知活了多久,竟然還這般害羞。
少年懷春,他這是想起了玄歌吧。
吟幽對玄歌的不同她自是清楚得很,就連羽凰雪凜他們亦看在眼裡。
隻是他太過含蓄,脾氣火爆的玄歌這麼多年愣是沒能察覺半分。
念及此,君瀾心生同情。
玄歌那般性子,若是吟幽一直默不吭聲,隻怕再過個幾萬年她都意識不到這廝在惦記自己。
而羽凰看得驚奇連連。
自從主人出事後,他們再也沒見過吟幽露出過如此模樣。
這個樣子的他,還有幾分熟悉,到底是在何處見過呢?
羽凰托著下巴,陷入沉思。
猝然,靈光一閃,笑得花枝亂顫。
這扭扭捏捏的模樣,可不就是他在玄歌姐姐麵前時的樣子嘛。
搞半天,這條龍竟然在這個時候想起了玄歌姐姐。
話說,這個時候,並非龍的發情期,他怎麼一副心神蕩漾的模樣?
“吟幽,這都什麼時候,你怎麼還能走神呢。”羽凰不讚同地開口。
雖然她也想玄歌姐姐,但眼下肯定是解決魔族之事,才能儘快去尋她。
聽到這話,吟幽臉上蕩漾的笑意驟然僵住,嘴角微微抽搐,幽幽地睨了羽凰一眼。
對上她清澈愚蠢的眸子,吟幽頓時偃旗息鼓。
不過一個毛都沒長齊的鳥崽子,能知道什麼,他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與其計較。
與吟幽他們相比,羽凰年歲尚輕,按人族的說法,她不過是個孩童。
經羽凰這麼一攪和,吟幽那點旖旎心思早已消散,他手腕輕動,扇去幾分惱意。
不氣不氣,她就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蠢鳥。
羽凰被吟幽瞪得莫名其妙,她撇了撇嘴,一把溜到君瀾身側,一把摟住她的胳膊,委屈巴巴。
“小姐,你看,吟幽欺負我。”
君瀾:……
君瀾深吸了口氣,輕輕拍了拍羽凰的手,“羽凰呐,你還小,有些事,你還不知道呢。”
羽凰懵懂地望著君瀾,“不就是想玄歌姐姐了嘛,我也想她啊,這有什麼難懂的?”
君瀾無言以對。
吟幽臉上的肌肉不受控製抽搐了幾下。
他們總不能明晃晃說裡麵兩人正在促進生命大和諧吧。
孩子還小,這些事還是彆臟了她的耳朵。
君瀾見婉秀宮中沒有了動靜,一本正色,“裡麵睡下了,我們的目的是拿到那枚玉玨。”
“這有何難。”
話甫落,羽凰一個閃身翻進了婉秀宮,徑直朝門口人最多的宮殿而去。
看到手拿拂塵的太監,羽凰瞬間知道了東陽皇帝的所在。
她輕飄飄落在房頂上,君瀾和吟幽緊隨其後。
羽凰一把拿開琉璃瓦片,陣陣曖昧氣息徑直竄入她的鼻中,她的俏臉頓時皺成了一朵菊花,一股惡心湧了上來。
君瀾大驚,衣袖一揮,風過,淡淡清香自她鼻尖拂過,頓時掩住那股難聞的味道。
她長呼了口氣,感激地看向君瀾。
“還是我來吧。”吟幽驀然開口。
裡麵剛酣暢淋漓大戰一場,那滿屋子的淩亂還是他進去好些。
雖然有些辣眼睛,但總好過讓兩個女子進去。
君瀾知曉他的意思,點頭應允,“你去吧。”
吟幽頷首,化作一道青光落入房中。
羽凰愣愣地望著屋內的那抹頎長身影,氣得牙癢癢。
可惡,這條醜龍居然搶自己的功勞!
偏偏,主人還應了!!!
嗚嗚嗚——
羽凰欲哭無淚,一雙淚汪汪的眼睛就這麼直指望向君瀾,可憐巴巴。
“小姐,你怎麼能縱容吟幽搶我功勞呢,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君瀾無奈一歎,柔聲安慰,“怎麼會,隻是此事吟幽去最合適罷了。”
羽凰癟了癟嘴,很是失落,眼角的餘光偷偷瞥了眼房中。
粉色床幔後,兩具相互依偎的身影若隱若現,床榻下女子漂亮的衣裙和明黃色的龍袍散落一地。
見這情形,羽凰還要什麼不明白的。
轟——
羽凰腦中驚天一響,一片空白。
這場麵……不就跟發情期時的那些鳥獸一般!!!
反應過來的羽凰臉上爆紅,猛地轉身,鄭重其事,“小姐說得對,此事是該吟幽去。”
君瀾若有所思地望向羽凰,見她如蘋果熟透了的臉,恍然大悟。
這是知道了?
話說她是如何知道這種事的?
莫不是雪凜帶壞了她?!
“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君瀾聲音微沉,可正害羞的羽凰壓根沒注意到她的異樣。
若真是雪凜帶壞了羽凰,待尋到他,定要好生與他切磋切磋。
羽凰身子微僵,尷尬笑了笑,閃爍其詞,“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總不能說是自己在神域時偷偷撞到兩隻鳥在偷嘗禁果吧……
見她含糊其辭的模樣,君瀾沒有繼續追問,心中卻是給雪凜狠狠記上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