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爺爺的!欺負新人?!
顏小皙草草轉身,想扣住這暴脾氣大爺的手臂,不想反被這廝扣住,吃痛地鬼哭狼嚎。陸尋歌走過來,一手搭在她手上,但是沒把她的手拉出來。他盯著那暴脾氣大爺,麵上慍怒。
尹無風喝止道:“北風,不得對陸姑娘無禮,快放開!”
“切~”暴脾氣大爺北那啥風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武功這麼爛。”話罷狠狠的甩手,陸尋歌卻抵住了他的力氣,隔著衣袖抓住她的手腕,輕輕放下來,不至於讓手臂脫臼。
嘿?破北風!驕兵必敗的道理你不懂啊!
要不是看在尹無風的麵子上,真得拿幾本史書典籍和名人傳記衝上去,給他刷刷腦長點見識。
沒一張好看的臉,沒一身絕世武功,竟然還沒文化也敢出來闖江湖,真不知道這二大爺的哪來的自信。
“北風一向這樣,他隻是想試探陸姑娘的功夫。望姑娘不要往心裡去。”尹無風替他賠禮。
本來還想鬨騰幾句,看到陸尋歌的身影,她炸毛的脾氣又軟了下來。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戰隊,打了七八天才進來,拿到了新劍會的英雄帖,可不能添什麼堵。
想到這,她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脾氣,點頭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呃嗬嗬嗬嗬……隊長大人你真客氣……沒事沒事……快帶我們去休息吧,好累嗬嗬嗬……”
陸尋歌見她出乎意料的溫順有點驚訝,卻也沒說什麼。
夜晚,她悠哉悠哉躺在竹床上,邊嚼著竹葉根邊翹著二郎腿。望著天邊的月牙,不一會兒,就躺在床上大睡,連被子也懶得蓋了。
陸尋歌加入戰隊後變得很忙,很少能看她。
不過她堅信,這貨幾乎是每天半夜都來偷窺一次的!怕人丟了一樣!
不然她記得睡前,被子明明完完整整的挺屍在床尾,等清晨醒來時竟然就蓋在身上了!
不要說是夢遊的時候乾的。
這幾天也少不了某位暴脾氣大爺的冷嘲熱諷。不過也就把他看作一團青煙。此人再說話的時候,當他放屁就成。
一天,暴脾氣大爺北風夥同白麵尖酸小生扈白笙把一大盆衣物丟在麵前。
衣盆“嘭”的一聲巨響落到地上,四處散落的衣服嚇得顏小皙跳了一下。
暴脾氣大爺叉腰嘲諷道:“反正你這臭丫頭武功奇爛,平時也沒事做,我們風竹隊不養閒人,你去幫我們兄弟幾個把衣服洗了,呆會去後山挑點水回來,然後把柴砍好。”
顏小皙不服氣:“憑什麼!你們幾個大男人有手有腳的!而且陸尋歌都能自己洗為什麼你們就不能?!而且我一個人就一雙手兩隻腳怎麼做得了那麼多!”
暴脾氣大爺絲毫不理會她的話,旁邊那個麵相尖酸的白麵小生毫不客氣說道:“我們也不過是給姑娘麵子,姑娘可彆給臉不要,讓雙方都難堪。”
她氣極了,掄起拳頭想不顧一切衝上去跟這廝同歸於儘。
暴脾氣大爺見了她的樣子哈哈一笑,“就憑你的武功哈哈哈哈,小丫頭,你去向陸尋歌告狀都比這有用。”
說白了不就是要錢嗎!
儘把老娘當老媽子使喚。
雖一肚子怨氣,卻猛然醒悟。他們不過是激怒她,讓她在陸尋歌跟前吵鬨,不能讓他平心練功罷了。
哼,她就偏不去吵陸尋歌,看你們能玩出什麼花樣!
暴脾氣大爺以為這矮冬瓜小妞兒會鬼哭狼嚎一番,然後哭哭啼啼的跑到陸尋歌那邊告狀。
誰知,那小妞兒一臉凜然地抱起衣盆,衝他們吐了吐舌頭,大搖大擺的出了門。
顏小皙走到了竹門後偷聽。
白麵小生似是出乎意料,“她她她……就這樣妥協了?”
暴脾氣大爺雙手交疊,毫不留情道:“不急,等她洗完衣服再整。”
在竹門後麵偷聽的某人肺都要氣炸了。
拜托各位大爺,你們有那麼多精力能不能學學陸尋歌大俠好好練習啊!
整天想著整她這種乖巧良民有錢拿嗎?!
果然人和畜生的思維是不能互通的。
顏小皙憤憤地扭頭,到後山洗衣服去。
……
當拖著疲憊的四肢抱著一盆洗乾淨的衣服回來,經過暴脾氣大爺和尖酸刻薄的白老鼠君時,她兩眼朝天,哼著歌走過去,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暴脾氣大爺和白老鼠君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嘲諷,臉色比死豬肝還要黑幾分。
顏小皙懶得跟他們過不去,繼續去找桶挑水。
要不是看在新劍會前夕讓陸尋歌安心上場的份上,她真應該給這兩個傻缺下點巴豆什麼的讓他們一次瀉個夠,把肚子裡的壞水清理一下。
後來果不其然,她剛挑完水砍了一會兒柴,再回來時,整整三缸水缸裡的水都沒
了。
她氣不打一處來。暴脾氣大爺雙手交疊走上來,見她抓狂的樣子,往水缸裡一瞧,不屑道:“嘿喲,偷懶了,沒打水。”
顏小皙沒好氣撇頭:“剛剛打了,不懂哪頭豬用完了。”
這時,白老鼠君提著一個木桶慢悠悠地走過來,“誒喲,打的水太少了,我剛剛才去澆了會兒花,這就沒了。”
她咬牙切齒:“澆花用這麼多!你種了幾百畝啊!”
三缸誒大爺!
白老鼠君一臉無奈,“哎~這附近山林的奇花異草數不勝數,我心情好,一時大發慈悲,就給它們澆澆囉。”
那你怎麼不良心發現放過我呢!
終究是沒繼續跟他鬥下去,一言不發的提起木桶,重新挑水。
好不容易挨到夜晚,顏小皙懶懶地在床上揉著疲勞的筋骨。
也不知道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她爬起來,麵朝月亮雙手合十膜拜了一下。
“蒼天呐大地呐!地王菩薩啊!你顯顯靈吧!我有事相求。”
突然,窗台處傳來一個低沉洪亮的嗓音:“何事相求?”
她嚇了一跳!連滾帶爬下床,飛奔到窗口,卻一個影子都沒見著。
不不不是吧?還真顯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