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大嬸離開,李今朝才把注意力集中在陳少爺這邊。
“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把你今天到這裡來想做什麼說清楚,我聽完再決定答不答應。二,我再揍你一頓,打完聽你說你的來意。不用指望你帶來的這幫人能從我手裡護住你,你也看見了,隻要我想打你,你就得挨打。”
李今朝自有考慮,早市上這麼多走卒商販,和這個紈絝子弟不同,大家隻是來討生活的。已經連累了大嬸,她不願意再牽扯到其他人。
陳少爺掂量一番,倚在兩個護衛懷裡狐疑道:“當真?”
李今朝甩過去一個眼神。
陳少爺摸了把揣在身上的契書,眼冒精光,咬牙道:“我今天就是聽到消息來找你的,賣身契你剛才也瞧見了。你既然賣到我陳家,就得給我家當牛做馬!反了天了,奴才敢動手打主子!”
說到激動處,語氣又囂張起來的陳少爺瞧見李今朝麵色不善,頓時頭皮發麻,聲音不自覺痿下去:“少爺我今天就是來主持正義,把自己家裡的奴才帶回去教訓的。跑出來冒充道士,騙鄉親們的錢,你把我爹這個裡正放在眼裡了嗎?你居然還敢當街打我——”
“行,我跟你回去。”陳少爺話沒說完,就被李今朝打斷了,“帶路。”
“彆動!”陳少爺喝道,“你就這樣跟我回去?不行!老金老銀,你們去找根麻繩來。”他吩咐自己身邊的護衛,“我得把你捆起來,免得你在路上襲擊我!”
李今朝心道:蠢貨,綁起來有什麼用,打他還需要挑日子?
此番回去並不是因為害怕,讓大嬸走時她就打算好了。
一來,在陳家打砸燒,比在外頭打砸燒劃得來。
再來,正好手頭緊張的時候這個冤大頭送上門來,考慮從他這裡提點現錢十分便利,去一趟就當作是去取錢了。
三來,這個死性不改的禍害,她得花點功夫好好治治,免得再出來找大家夥的晦氣。
想起大嬸的臉,分明已經飽經風霜了,卻居然叫這個喪儘天良的潑皮無賴淩辱到雙眼通紅。大嬸是個多好的人啊!李今朝越想越是心中憤懣,恨不能將這禍害三刀六洞,千刀萬剮!
黎回鎮的陳裡正自己就是個欺男霸女的混蛋,他老來得子,生了陳磊這個潑皮。向來陳磊要的東西,但凡能弄到手,陳裡正沒有不給的,哪怕是燒殺搶掠。
如今世道不安穩,虞國連年來都在征兵。整個鎮子誰家兒郎去當兵都是陳裡正說了算,鄉民沒有敢得罪他家的,哪怕受了委屈,為了護住家裡的香火苗也都得忍著。
李今朝被綁在陳磊床上那日,陳裡正恰好在縣裡,次日回來才知道後院起火了。新近在縣丞那裡受了氣,他不折騰彆人就算了,居然還敢有人在他的地盤上撒野!一找到她的下落,他就糾集護院,陪著陳磊報仇去了。
至於他自己,也有邪火忙著要泄。他火急火燎地抱住香芹,一雙下流的手將短圓稚嫩的香芹搓扁揉圓。香芹萬分想掙脫這個黃牙糟老頭的束縛,可是她心中怯懦,幾次推開都像是欲拒還迎。陳裡正剛撕開她的衣服,房門卻吱呀一聲打開了。
陳磊少爺鼻青臉腫的闖進來,下人跟著跌在門框裡:“老爺,小人沒攔住少爺。”
“滾!”好事被打攪,他很不痛快,那下人見狀忙不迭退下了。
陳裡正揉了一把香芹的屁股,將她往床上一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