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口茶水噴出,林霄趕緊抽紙擦拭,一陣手忙腳亂。
白玉默默看著,心想看反應八九不離十了。
收拾好桌麵林霄耳朵已經泛紅了,他舔了舔嘴唇,故作鎮定,“你為什麼這麼問?”
“本來還不確定,但現在確定了。”
林霄尷尬過後冷靜下來,“你不也一樣?”
“不,我不喜歡她。”
“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我為什麼要騙你?”
林霄仔細打量白玉,他和原來很不一樣,雖然是同一張臉,但氣質簡直判若兩人,他此前甚至懷疑過白玉是不是有多重人格。
此刻他隨意坐在,神色淡然疏離,哪怕微笑都是帶著距離的,卻不會讓人不適。
如果硬要用一個詞形容的話,林霄認為,大概是清冷,但不冷漠。
他想到接下來要問的問題,結合白玉的種種改變,一切似乎都有可能了。
林霄神色複雜,他說:“好吧,我也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一定要如實的回答我。”
“你說。”
“你……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症?”
白玉:“……??”
林霄:“上次在醫務室不方便,現在總能說清楚了,你就回答是或者不是?”
白玉哭笑不得,“上次已經告訴你了,不是絕症。”
林霄明顯不信,如果不是出了大事,他怎麼會突然像換了個人一樣,變得這麼……順眼又正常。
這麼一想他看白玉的眼神更複雜了,“你不用瞞著我,如果你不想告訴爸媽,我也可以暫時幫你保密,多去幾個大醫院檢查清楚,一定要及時治療,你千萬彆逞強。”
白玉費了好一番口舌才讓林霄相信不是絕症,但依然被要求下周得一起去做個全身體檢,這事才算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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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攝影社
段遷正在手把手教白玉怎麼操作相機,進行簡單的構圖拍攝。
白玉仔細傾聽著,他上手很快,現在正在動手實踐。看著拍回來的照片,段遷微微點頭,看白玉的眼神越加滿意。
“明天迎新晚會的攝影工作主要由我們社負責,固定機位有其他學長搞定,你和小何得多跑兩步,多拍一些台上台下的抓拍。”這是段遷找他來的主要原因。
白玉搗鼓著相機,其他專業性高的工作他也無法勝任,便點頭答應。
迎新晚會在禮堂舉行,周二上午,禮堂內學生會人員進進出出,已經開始緊鑼密鼓的籌備裝飾起來。
王洋李北從舞蹈社弄來了幾張門票,問另外兩人去不去。
白玉拿出工作證,“我應該不用門票吧。”
王洋驚訝,“嗯?你什麼時候成內部人員了?”
“攝影社讓我去拍照。”
李北正在給他的卷毛定型,“你啥時候又加入攝影社了?
王洋跳起來,雙臂鉗住白玉,將大半個身體的重量往對方身上壓,語氣凶狠道,“說!你究竟還背著我們乾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白玉猝不及防差點從椅子上掀過去,他迅速抓住桌沿勉強穩住身形,恍惚中胸腔的空氣似乎稀薄了一半。
魏乘風恰巧瞥見,他眼皮一跳,生怕王洋把白玉給壓死了,拎小雞似的將大黃毛扔到一邊,問白玉:“你沒事兒吧?”
白玉忍不住咳了一會,“我……咳咳,沒事。”
魏乘風眼神如刀唰唰唰朝王洋刺去,語帶嘲諷:“大傻子,好歹對自己體重有點兒數,你看這個病秧子能被你壓幾次?”
病秧子白玉動作一頓:你究竟在罵誰?
大傻子尷尬撓頭,“嘿嘿,那啥,沒注意沒注意,不好意思。”他看白玉臉色微微泛白,弱弱的提議:“白玉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得加強鍛煉呀。”
白玉回以白眼,隨口敷衍,“要是鍛煉有用,還要醫生乾什麼?”
其他人沒當回事,繼續扯皮,魏乘風卻仿佛若有所思。
迎新會晚7點正式開始,白玉應段遷要求提前進入會場,順便在後台幫一些小忙。
社團的其他成員在觀眾席搭架設備,段遷讓他順帶來學習經驗,他便在旁專心看著,也不出聲,像個背景板。
段遷其實是想讓他和其他社員聊天熟悉的,白玉不說話,其他兩個技術宅也是木頭,隻能由他從中調和,挑起話題尬聊。
段遷:自從成為這個該死的社長,他承受了太多。
“不好意思,麻煩讓一讓!”神色匆忙的女孩從大門處跑進來。
攝影社的人恰好擋在觀眾席過道上,女孩得穿過觀眾席才能到後台。
段遷回頭,驚訝道:“你怎麼才來?後台化妝師早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