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廚房工作的員工,忍不住被味道吸引得冒頭。
做鮮花餅先是農莊的固定項目,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做的鮮花餅香到這個程度,說是香飄十裡也不為過。
樊姐上了年紀、工作又忙不愛看綜藝,所以她不認識南枝。
但其他的員工卻不是。
他們早早就認出了南枝,在交談裡八卦了南枝的身份,對她的廚藝是有概念的。
“天哪,不愧是廚神!我口水都快下來了!”
“我現在算是知道節目裡半點沒有摻水了,怎麼會這麼香!”
“你是我如果上前討一個鮮花餅……”
“呔!快打住你的危險念頭!看看南小姐身邊的陸先生!”
“好的我死心了。”
“……”
南枝聽到竊竊私語,想了想,決定索性再多烤幾盤鮮花餅。
除了分給員工,正好還可以送到老宅去給爺爺奶奶。
不過眼下,先要嘗嘗自己做的鮮花餅的味道。
南枝伸手想要取一個,被陸時序中途攔住。
“等等,小心燙。”
南枝好笑:
“我哪有這麼脆弱?”
在廚房打熬這麼久,她的雙手早已經磨出繭子,與纖細柔弱八竿子打不著關係,又哪裡會覺得剛出爐的鮮花餅燙?
偏偏隻有陸時序會這麼覺得,非要代替南枝去取鮮花餅,把滾燙的鮮花餅捧在手裡,將它掰開成兩半。
暗紅色的玫瑰醬露了出來,被麵皮封住的香氣如海浪層層鋪散開,才明白原來之前聞到的香味隻是前菜,這摻雜了自然花香、白糖甜香和堅果香氣的複雜香味,才是頂級的嗅覺享受。
甚至給人感覺,這樣的味道不會比任何的香水差!
當然了,味道隻會比香氣更好。
南枝乾脆就著陸時序的手,低頭咬了一口。
酥皮每層都薄得像蟬翼,牙齒咬開層層疊疊的包裹,外皮雖然酥卻不會掉渣,柔軟而自帶韌勁。
屬於麵粉的香氣在土製窯爐的烘烤過程裡徹底被激發,與餡料混合,彼此之間達到一種近乎完美的比例。
不會過甜、過膩、過乾、過軟、過酥,一切都是這樣的恰到好處,頂尖美食也是平衡的藝術。
南枝吃了一口,覺得很滿意。
她誇讚:
“這玫瑰品種不錯。”
幾乎能和宮廷所選用的玫瑰達到一個層次了。
她忍不住,又嘗了兩口。
雖然她不算特彆愛吃甜食,也依然被這香甜氣息所俘獲。
南枝還招呼陸時序和樊姐也嘗嘗。
樊姐聽到她發話,才敢取來一塊鮮花餅。
否則她真沒膽子在陸先生的眼皮子底下拿走食物。
入口一嘗,樊姐簡直驚為天人:
“這是玫瑰品種好嗎?分明是南小姐你的手藝好啊!”
毫不誇張的說,樊姐覺得要是南小姐現在入行去開一家點心鋪子,轉眼就能把這鮮花餅鋪到全國成為明星產品!做大做強公司上市不是夢!
南枝很謙虛,搖頭說哪裡。
隨後又問陸時序怎麼樣。
陸時序就吃的她吃剩的一半,眼睛迸發出強烈的驚喜,眼尾更是蕩開愉悅,竟不自覺揚起笑。
“好吃。”
想了想覺得不夠。
便添了句:
“特彆好吃,是我吃過最好的。”
陸時序這話可不是出於濾鏡,而是真心這麼覺得!
南枝才想起,陸時序也愛吃甜食,這點倒是跟南意很像。
唔,好像反過來了,應該是南意跟陸時序很像?
哎不管了,反正多烤幾盤鮮花餅,是南枝最正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