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皇兄萬歲最新章節!
夏極的身體有些顫動。
他力量儲存之所是心臟。
心臟釋放了力量,可讓他恢複到黑皇帝層次,以黑皇帝的法身硬度,恢複起來會快許多,而不像此時需要壓製著傷。
可他願意。
第一是因為黑皇帝身份確實不宜暴露。
每想到這個,他總忍不住想起林葉蕭,林葉蕭的想法肯定大多都是“為啥不暴露,我多牛逼,暴露又能怎麼樣,老子就是無敵,有本事來殺老子,你肯定被老子反殺,老子肯定搶了你所有的寶貝,所有的女人,即便老子受傷了,肯定還能獲得奇遇重生,我死不了的,因為係統爸爸會幫忙,因為我跪舔係統爸爸舔的很好,係統爸爸再愛我一次,再給我一點厲害的底牌吧”,然後剛剛夏極看到他被人拖著跑了
看那樣子,應該沒少被實驗。
大多問“為什麼不”的人,總有一萬個理由去渴求著獲得“名聲”,去震驚一個又一個與他屁大點關係都沒有的人,並且嘲諷彆人畏首畏尾,不像他那樣就不會有前途。
確實,林葉蕭前途一片“美好”。
話說回來,即便我有一手炸,我為什麼要把牌麵全部攤開,告訴你們“看看看看,我有多少炸彈,怕了吧”,而握有更多炸彈的人看了你的牌,默默調整了一下出牌順序。
真傻。
真的。
這種就沒有把異界當做真實世界,而是當做了一個因為世界圍繞著他旋轉,所以他可以無聊裝逼、反正他不會有危險、不會死亡的地方,所有人都是沒腦子的充氣娃娃,廉價而又愚蠢。
他的一切行動,都是基於以上認識。
所以,林葉蕭覺得自己沒錯,錯的是這個世界。
所以,他這麼一個“正確”的人在這個“錯誤”的世界,注定了成為小白鼠,為偉大的“科研”做出一份貢獻。
這才是真實,但隻有基於真實,才會有真正的喜怒哀樂。
第二,夏極也有私心。
他很“壞”。
他從沒覺得自己是“道德標兵”,需要被所謂的“道德”綁架著。
如果,呂妙妙隻是彆人,他不會有私心。
但如今她走入了自己的心,他就想忍不住看看呂妙妙能為他做到哪一步。
誰不希望自己所期待的人,能應了自己的期待呢?
愛,是自私的。
換做葉林蕭定然會說“爺會保護你們,爺對你們都是真心的,都是可以無私奉獻的,爺為你們又帶來了一個姐妹,你為什麼不和姐妹好好相處,你太讓爺失望了,你走吧,從此你不是爺的女人了”。
所以,夏極隻是略微睜開眼。
眼前是飛速倒流的紅土,煙霧。
呂妙妙背著他,如施展了“淩波微步”,往西北方向不規則地跑著。
這是火劫劫地的深處。
是凡人禁步的地域。
但呂妙妙一點都沒停下腳步,這姑娘對於危險有一種恐怖的直覺
如果從高空的上帝視角俯瞰,就能看到她的每一步都完美地應對了遠處的呂嬋。
呂嬋恨得牙癢癢的,抓著血色大幡不時舞動著,但總會被那跑著的妙妙完美躲過。
如此,一跑一追,已經到了黎明時分。
夏極始終趴在妙妙背上,以如今的力量儘力恢複著。
深冬晨光刺破了寂靜的灰色。
從遠騰空而起時,猶讓人雙眼被刺出淚珠。
呂妙妙背著夏極往一個洞窟跑了過去,兩人落下後,呂妙妙連連為自己扇風,“老風,你好重。”
看到夏極也在流汗,她又伸手過去,連連甩著巴掌為他扇風。
夏極無語地瞥了一眼稍遠處芭蕉葉子模樣的樹葉道:“你嫌熱,可以拿那個扇。”
呂妙妙道:“太遠了,我現在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你瞧,即便這樣,我還動了五根手指在為你扇風,感動嗎?”
夏極:
“我謝謝你啊。”
呂妙妙露出小白牙:“不客氣。”
過了會,她以一種“要命了”的姿勢深吸一口氣,從儲物空間裡掏出一把泥鏟,然後擼起褲管兒,開始鏟泥。
夏極奇道:“妙妙,你要乾什麼?”
呂妙妙小指湊到唇邊,示意禁聲。
靜謐的洞窟裡隻聽到那挖墳般的聲音
夏極抓緊時間恢複。
沒多久,他感到一隻溫熱的小手在拿著粉粉的東西拍打自己的身體。
夏極睜開眼,隻見呂妙妙正靠著自己,雙手抓著挖出的泥土在往自己身上塗抹。
夏極無語了一下,“妙妙,這種普通的隱藏氣息的方法是沒用的。”
呂妙妙擺出一副“才不是呢”的神色,然後固執地用泥土塗過了夏極的臉,雙手,雙腿內外側,然後又閉著眼伸入了他衣服裡。
手指點在皮膚上,兩人紛紛觸電。
呂妙妙急忙道:“你彆亂想奇怪的東西。”
一邊說著,她一邊又摸了過去。
這一摸,兩人又觸電了。
呂妙妙“咳咳”了兩聲,然後隻得掬起一捧鏟出的泥塵,往裡撒了撒,以便身體能夠鍍染均勻。
夏極真的很無奈,他知道呂嬋敢回來,必然是有所依仗的,換句話說,蘇瑜能被自己給秒了,完全就是因為被自己先手緊接著一套帶走。
呂嬋則是因為自己的神通,以及劫雷的神奇表現,而被嚇跑了。
如今,呂嬋敢回來,定然是手抓底牌,全副武裝,估摸著看到自己也不會再說一句話,直接就是一連串的底牌砸上來了。
他算是明白了,到了老祖這種層次的,一旦謹慎起來,都是“隱身靠近,見麵跳大,人間抹殺,閃現離開”類的。
呂妙妙給夏極塗好了適應周圍氣息的泥土後,又把自己塗成了個泥人。
夏極也是樂了。
這種隱藏氣息的地方方法,怎麼可能逃脫老祖的搜索?
他忍不住想,真被呂嬋找到又該怎麼辦?
那九人收納了一個中紀元的寶物
手中持有的底牌,根本不是如今的他可以想象的。
那就是看究竟是呂嬋先丟了法寶,還是自己先定了她的身了。
個中交手,完全就在一念之間。
一念,就是勝敗,亦是生死。
正想著的時候,呂妙妙與他靠在了一起,手臂之間經過了酥麻的電感,便如水乳交融緩緩貼在了一起,繼而生出了讓人心甘情願承受的滾燙。
夏極正要取出些吃食,
呂妙妙急忙攔住了他,然後從自己儲物空間裡取出了一個饅頭樣的東西,“吃我的。”
夏極奇道:“有什麼不同嗎?”
呂妙妙小手握爪,可愛地揮了揮:“我的東西經過我特殊處理,吃起來很香,但是呢卻不會散發出半點氣息,不會讓人尋找過來。你彆看這外表是饅頭,其實可好吃啦。”
說著,她就撕了一片,遞到夏極唇邊。
夏極張口吃了。
兩人相處二十多年,這點兒信任還是有的。
果然,看似饅頭,實則其中藏了各種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