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極此人,不忠不孝,狂...”
夜摩抬手行了個單手禮,“我也去了。”
然後,這位披著黑色袈裟的男子也消失在了原地,隻留下一團詭譎的黑煙。
夏啟還是堅持著把話說下去:“他狂妄無比,竟要挑戰天下,還請...”
他看向剩下兩位諸天,慷慨激昂道:
“還請兩位斬殺此魔,以慰父皇在天之靈!
以解生靈塗炭之災!
以還天下河清海晏!”
增長天和持國天兩人沒說什麼,雙手合十,笑著點點頭。
不知為何...
夏啟總覺得,這兩位諸天是在笑他是個傻.逼,隻是礙著麵子沒說出來。
持國天道:“殿下,我師兄弟兩人也出發了。”
增長天非常坦率道:“我去看看帝釋天的妙法,如若大梵天與夜摩都出手,那真是此行不虛啊。”
這位已經不打算出手了。
本來來此處,還覺得會耽誤修行,但看到了那三位,他頓時打消了原本的念頭。
此行不虛,真的此行不虛啊。
一定要跟好隊伍,挑一個好位置,做一位吃瓜僧人。
持國天也是這麼想的,“殿下,後會有期。”
夏啟木然地點點頭。
兩僧的離開倒是不那麼驚世駭俗,便是以正常速度走從大門走了出去。
五人才走...
夏啟神色裡閃過一抹厲色,這倒不是對這五人的,還是關於浮玉山的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原本是為防五位諸天失利,而作為最後一張底牌使出,現在看來雖然沒必要,但保險起見,他還是決定親自帶兵去,以防萬一。
雖然沒有清玄來為此行望氣占卜吉凶,但如今大勢已定,此戰之後,世上再無夏極這等人物了。
...
...
此時。
浩然道宗,一位眉清目秀、但神色頗為冰冷的道士下了山。
他兩袖清風,卻不帶一劍一符,縱身上馬,向著北方大河而去。
...
...
原本說著“必殺天子”的古塵,帶著臨時聚集起來的地府勢力來到了大河北地,但他無語地發現天子已經被夏極殺死了。
而,那位恐怖的皇弟正如君王俯瞰天下一般,在浮玉山迎戰天下。
他一時間有些茫然,打開客棧窗戶看著暮色的瑰陽...
天子毀了他的一切。
而如今,天子死了。
他失去了目標。
而此時,一隻信鴿忽然落在了他窗台上,古塵心底生出一抹奇異,他並沒有傳信,也不該會有人給他傳信。
以應有的謹慎做好了防毒工作,他拆開了信鴿腿上的紙條,瞳孔縮了縮,這字很熟悉,是夏姬的,夏姬邀他見麵?
...
“和尚!彆追了!”
“不!你到底是誰?”
“我...本殿下趕到目的地,很忙,沒空搭理你。”
“你不是夏極。”
大光明寺追索舍利的枯見哭了,他以為自己跑上了人生巔峰,追了神武皇子一路,沒想到是個假貨。
殺生死撐著:“何以見得?”
枯見道:“你若是神武皇子,此時在浮玉山的那位又是誰?”
浮玉山?
殺生有點印象。
她在那裡泡過一個頗有些身份的書生,而得知了一個小秘密。
浮玉山山底有一重隱藏的殺陣,誰啟動那殺陣就被誰所用。
她雖然疲憊,但對那位殿下還是忠心耿耿,否則也不至於假扮了他一路,此時,眼珠子骨碌一轉,便是決定過去尋那殺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