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審訊室內。
九條玲子與助手坐在阿笠博士麵前,其實出獄保釋書她早就拿到了,這幾天她故意晾著阿笠博士,就是讓他心理防線逐步崩潰,很顯然,她的目的達到了。
阿笠博士儘管這幾天夥食不錯,可看起來他的精神卻比之前更加萎靡了。
雙眸失神,低著頭,雙手之間不知在掰扯什麼,如同他腦袋的兩種思想在抗衡。
【第一種思想】
“草刀川這麼久沒來救我,沒必要再履行和他的約定的,要怪隻能怪他磨磨唧唧!!”
【第二種思想】
“這能怪草刀川麼,他隻是平民身份,想要從監獄裡麵撈一個人,難度可想而知!!”
【第一種思想】
“有多大碗,吃多少飯,如果有難度的話,那當初就不要許諾那件事,既然許諾了,他沒有完成,休怪我也不完成了!”
【第二種思想】
“可是...可是這麼做是不是沒有信譽?”
【第一種思想】
“去TM的信譽,阿笠,你想什麼狗屁呢!!信譽是自由嗎?信譽可以讓你呼吸鐵窗外新鮮的空氣嗎?信譽能讓你吃得飽穿得暖嗎?”
“你找我有事嗎?”
九條玲子麵無表情,雙眸死死凝視阿笠博士。
她的話很有攻擊性。
彼此之間都明白,阿笠博士找她過來,自然不是為了聊天敘舊。
而她之所以明知故問,為的就是再踩阿笠博士心理防線一次,這次你找我過來,若是沒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那就浪費了我對你的信任。
見阿笠博士遲遲沒有說話,九條玲子怒拍了一下桌子,開始訓斥獄警。
“你們怎麼做事的,阿笠博士沒事找我,你們打電話給我乾嘛!!”
這是一種恨意轉移法,將自己的怒火轉移到獄警身上,而如果今天阿笠博士沒有給一個交代出來,那麼獄警將會把這種怒火持續發泄在他身上。
獄警對著九條玲子嘿嘿一笑,同時推了推阿笠博士。
“阿笠博士,你讓我打電話給九條玲子的,你應該不會坑我吧!!”
如此一來,九條玲子算是將阿笠博士的後路堵死了。
監獄他已經不能待下去了,否則獄警真會把他活活打死的!
“出獄...出獄保釋書拿到了嗎?”
九條玲子從口袋裡麵拿出那份阿笠博士渴望的出獄保釋書,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隻要你能交出我想要的東西,我保證你今天就能出獄!”
阿笠博士眼眸死死盯著這份保釋書,在旁邊獄警的催促下,脫下了獄警衣服,如同上刑場似的決絕,卻見他從褲襠裡麵掏出了一枚鐵球,九條玲子和助手紛紛露出鄙夷的眼神。
“咦~~~~”
“咦~~~~”
助手更是把臉彆過去。
“好惡心哦~~~”
目暮十三鄭重地將鐵球放在桌子上,目光看著兩人。
“這鐵球就是幫助草刀川脫罪的物證......。”
“誰在裡麵?”
門口響起黑田兵衛說話的聲音,九條玲子臉色一變,對著助手使了個眼色,助手強忍住惡心,將鐵球放進了黑色的皮包裡麵。
哐當!!!
整個審訊室大門被黑田兵衛踹開,畢竟也是搜查一課的管理官,多少有點麵子。
看見黑田兵衛之後,獄警連忙湊上去,臉上泛起賤兮兮的笑容。
“黑田長官!”
“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