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向文看圍著這麼多人都是壯勞力不用白不用啊,直接招招手,叫來好幾個三營的排長、連長幫忙搬東西,總不能白讓他們看熱鬨啊。
薛英也有樣學樣,很好,老婆收拾了辣麼多箱子的東西不用他再搬了,鬼知道他從家裡搬上車的時候差點累成死狗啊,他家住的還是樓房,薛英心裡有淚說不出啊。
傅向文和薛英空下來,直接快步走過去狠狠抱了一下那個混在其中的“中校”,“老營長,你也有時間來看熱鬨啊,你們一營可是快要被我們三營給超過去啦!”
老魯使勁拍了拍傅向文的背,疼得他齜牙咧嘴的,“放你的狗屁!就你們三營那一堆新兵蛋子還想超過我們一營?做你的大夢去吧!連你們都才從老子手下出師沒幾天呢,就想比師傅厲害了,哪有這麼容易的事,這次大比非得讓你們在回憶回憶老子的實力不可!”
老魯手勁兒有多大傅向文他倆都是體驗過無數次的,這好幾天沒參加過日常訓練,猛地來了這麼一下,確實有點疼...疼...疼啊...
“老營長你今天不會是來打探情報的吧?”薛英也揉著被拍疼的肩膀,在正事麵前寸步不讓,老上司歸老上司,但是在三營集體榮譽麵前,老上司也是必須要戰勝的“敵人”!
“哎,小英子你算是說對了,老子今天還就是想來看看你們倆臭小子這段時間功夫有沒有退步,尤其是你小傅子,老子可沒忘就是你去年把老子手下的副營長給踹飛的,今年我們一營都咬著牙要報你這一腳之仇呢!你可小心點吧!”
咱也不知道老魯營長這是來打探情報的還是變相的給他倆送情報的,咱也不敢問...
但是這些先放在一邊,三營這一堆來湊熱鬨的晚上死活賴著不肯走,非說自己乾活了沒勁兒了,要嘗過嫂子給做的飯才能走的動...
最後,嗯,顧瀾成全了他們,進去炒了兩道菜,然後大家吃過之後,默不作聲地把在旁邊坐著喝茶看熱鬨的傅向文推進了廚房,不做十道菜彆想讓他們把他放出來!
妻債夫償!嫂子做的飯味道嗯...不好說,還是讓他們營長做去吧,廚房這種地方熱了吧唧的怎麼能讓漂亮的嫂子進去受罪呢,還是讓不怕熱皮糙肉厚的營長去吧!
大家都表現得十分大義凜然,顧瀾笑眯眯地看他們起哄也不生氣,她當然知道自己做的菜不好吃,以後不用下廚正是大好事呢。
等過幾天開學的時候,她也就要去部隊附屬小學報道了,也不怕自己不會做飯的名聲在部隊大院傳開,反正她也沒想著整天長在廚房,圍著灶台轉,再說了,丈夫不但不嫌棄她做飯不好吃,還願意每天下廚給她們娘倆做飯,她開心還來不及呢!
來到部隊的第一頓飯就吃的熱鬨的很,老營長還起哄讓他把藏著的好酒拿出來讓大家嘗嘗,於是拗不過眾人的傅向文還是不舍得掏出了自己的好酒,雖然部隊規定不能喝酒,但是架不住大家同流合汙啊,再說這不是還有老營長頂著的嘛...嘿嘿。
最後大家是互相攙著告辭的,老營長喝的最多,仗著資格老,硬是把最後剩下的二兩多的酒一個人乾了,這酒可不是那種度數不高的,這可是傅向文過年的時候從老家帶來的,純糧食釀的,差不多得有五六十度嘞,老營長雖然喊得最起勁兒,實際上那酒量嘿嘿,可太一般了,比一杯倒也好不到哪去。
傅向文和薛英倆人攙著老營長,送他到家的時候,嫂子微笑著感謝了他們,然後就一個人扶著老營長關上了院門。
之後還沒走的倆人就很默契的給院裡傳來的聲響配了音,“咚”!“
“果然,我就知道以咱這嫂子的脾氣,老營長今晚又彆想回屋睡覺了,”
“誰說不是呢?”
傅向文和薛英倆人齊齊露出狐狸般的微笑,明明能讓老營長在他們家住一晚,不用回家麵對嫂子的怒火,倆人還是十分“負責”地把他給送了回來,真是壞的透透的了。
第二天他倆帶隊去操場訓練的時候,就直麵了來自鼻青臉腫還頂著熊貓眼的老營長怒火。
“傅向文!薛英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往哪跑!一營的都給我上,摁住他們,老子今天非要好好收拾他們一頓不可!”
於是一場一營和三營的“大戰”開始了。
傅向文他們這裡已經活蹦亂跳地開始嶄新一天的訓練了,傅靜安還在整個人都埋在被窩裡呼呼大睡呢,本來她是正常的睡姿的,但是早上部隊的起床號實在太過嘹亮,貪睡的她不自覺地就把頭往毛巾被裡越紮越深...
顧瀾也是被起床號叫醒的,本來也想再睡一會兒的,但是後來想到一會可能會有周圍的鄰居來串門,她就強忍睡意,打消了去睡個回籠覺的想法,隻是,即使用冷水了個把臉,她依舊是哈欠不斷...
這幾天在招待所住著已經好久沒起這麼早了,這一下子從七點多起床,變成了五點多,確實有點回不過來勁兒,還是不年輕了啊。
顧瀾一邊感歎著,一邊就看到了一個真正的“年輕人”衝了進來,“顧姨,我來找安安妹妹玩兒,她起來了嗎?”
跟薛讓的精神百倍一對比,顧瀾隻覺得自己更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