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團則帶著人根據壯漢供出的地址,直接上門抓人。兩方人員在盜墓賊他們現在的這個老巢之一順利彙合。
昨天兩人夜探佛院見到的那個“頭兒”還做著掙大錢的美夢,他是被冰涼的手銬驚醒的。
等他清醒時,才發現他的十幾個小弟們已經都被抓住了,沒有一個人逃脫,自然他們之前約定好的,一旦出事就迅速派人去約定地點報信的後手也失去了它的意義。
這一處老巢,隻是壯漢所屬的這個“頭兒”所控製的一處地點,並不是他們團夥總部所在,自然也就沒辦法在這裡見到“頭兒”昨晚所提到的“老板”了。
而傅向文他們等找到這裡之後,才恍然發現這處老巢距離佛院隻有一條街的距離。他們是精心挑選的這個住所,好方便他們實施盜墓計劃。
白天,他們都是縣城裡各處工廠的工人,他們也是借著這一層身份,才能住在這裡而不被周圍的居民懷疑身份的,畢竟這時候沒有一個本地戶口的人,也隻有擁有一份正經的工作才能順利留在縣城了。
到了晚上,他們則搖身一變,沒晚輪流挖一條從他們的廚房到不遠處佛院裡的地道。
在他們眼裡,他們的老板手眼通天,靠著老板給他們弄來的佛院內部結構圖,他們才能順利從佛院齋堂挖出去。
而這個給他們老板提供圖紙的人,也隻有老板本人和他的一位親信才能知道了,這裡的這個“頭兒”也隻是負責老板手下其中一個“項目”的負責人而已。
是的,他們稱他們這罪惡的盜墓行為為“項目”,而憑借頭兒的招認,他們老板手底下同時開工的“項目”據他所知就至少有三個。
他和另外兩個負責人也是認識的,還是競爭關係,都在爭搶老板手下最得力的負責人的位置。這決定了他們在每個項目結束之後,能得到的提成的高低,容不得他們不在意。
而另外兩個負責人現在的位置和“工作”他也是毫不知情的。這些都是隻有老板和他的親信才會知道。
這個頭兒連他們老板的老巢在哪都不知道。隻知道每次老板召集他們見麵的地點都不一樣,而且每次出現時還都戴著帽子,裹著圍巾,捂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可以說他們這三個負責人隻見到過那個親信的樣貌,是個戴著眼鏡一臉斯文的青年,看上去十分人畜無害,但是“頭兒”親眼看到過他麵不改色地讓一個手下小弟將一個試圖逃跑的同夥兒拖出去處理掉。
至於是怎麼處理,他是不知道的,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從那以後他再也沒見過那個試圖逃跑的小弟。
傅向文對於這個“老板”的棘手□□先也有了準備,畢竟這個人已經快要把齊縣滲透了上麵的人都沒有收到什麼大的風聲,說明這個人處事一定非常謹慎縝密,他們想著靠“頭兒”這個大一點的本質上其實還是“小嘍囉”的手下就抓到幕後大BOSS,顯然是太低估這個任務的難度了。
好在,據這個頭兒所說,為了身份的隱蔽,他們每星期才會定時聯係一次,跟老板彙報他們的情況,他們這周一下午的五點三十五才剛剛跟老板聯係過,今天周四,他們還有四五天的時間,在下次聯係時間到來之前,先把齊縣這裡的事情處理好,相關涉案人員都清理出來。
之後就可以讓“頭兒”在下次聯係老板的時候,跟他彙報佛院這裡的工作已經完成,申請回去跟老板交差。他們也就能順利地摸到老板的行蹤,甚至再順著老板的線在他們交易的時候抓住那個喜歡佛教物件兒的“買家”。
傅向文這幾天的任務是負責帶著他的人去陽州摸一下老板的蹤跡,頭兒說他和另外兩個負責人上次被老板召見就是在陽州的一家招待所裡,連他們每次去時所需要的介紹信都是老板提前給他們準備好的。
在這個年代,沒有介紹信簡直就是寸步難行,這也是為什麼明明頭兒和另外兩個負責人都有不小的野心,卻都沒想過敢自己出來單乾的原因之一,因為他們沒有能隨便開介紹信的門路,而老板有。
而且,輕而易舉。
這條頭兒他們都垂涎欲滴的門路也是傅向文他們要查清楚的,除了這個團夥的人員之外,那些一直給他們提供便利和幫助的人員都是他們要逮捕的目標。
顧清深和傅靜安他們一老二小三人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他們今天一直在縣城的供銷社裡轉悠,直到傅向文派來的士兵跟他們擦肩而過,遞給了他們一個紙條,上麵寫著讓他們今天裝作買完當地特產的樣子,去招待所退房回家。
接下來幾天,這裡肯定會有一些混亂,說不定還會有危險,相比較於派人嚴密保護他們,也不能百分百保證他們的安全,還是直接讓他們回家更安全。
除了有限的幾個人,再沒有人知道他們參與過這件事了,所以現在就走的話,他們的安全是沒問題的。
如果有需要他們的地方,傅向文也可以再聯係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