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九十四章(1 / 2)

所有的文物在出土之後, 經過簡單的清理,就會陸續被送到省博由專門擅長文物保護的隊伍負責後續的修補保護工作。

最先被整理出來的就是出土的那一整套三鐘架的編鐘了。一時之間,它的身姿遍布了全國所有省市的報紙。整個考古界迎來了十年動蕩過後的第一次狂歡。

無數的學者專家迅速奔赴湖省省博, 希望能一睹這套編鐘的風采。但是, 等他們被省博館長不情不願放進館內之後,才發現這個“吝嗇”的館長早就已經給整套編鐘安排好了“房間”。

房間鋪著的地毯即使隔著厚厚的玻璃牆也能感受到它的柔軟,而現在, 價值不凡的地毯在國寶麵前, 它的價值也隻是為了保護人們走近編鐘的時候的腳步聲不會影響它而已。

不隻是地毯,連緊挨著這套編鐘的館內的其他文物也被編鐘襯托的黯然失色了不少。

在整個省博內,現在唯一能在編鐘麵前不被他壓製的可能也隻有同在省博內沉睡的天下第一劍了吧。

其他的文物在整間屋子的編鐘麵前都是弟弟。

而與編鐘一同出世的在一個墓室睡覺的兄弟建鼓因為省博還沒為他安排好“房間”而暫時沒有歸位, 不然整個省博可能就會變成三足鼎立也說不定呢。

到了深夜,三個“大佬”搞不好還會趁著工作人員都不在, 而悄咪咪地跟其他兩個一決勝負, 從而決定省博第一大的歸屬呢。

不知道大家會站誰呢?反正我是三個都想選...

在考古隊依舊在一號墓發掘勘探的時候,各大報紙刊登了編鐘出土的事情出現了後續。

文化局的音樂家們也聞訊趕到了省博,他們是帶著任務來的。經過了幾個日夜不停歇的努力, 對整套編鐘逐個進行了測音。測試結果讓他們喜不自已,整套編鐘的中心音域十分齊全, 而且整個音域跨越了5個八度, 隻比現代的鋼琴少了一個八度。

然後,幾位音樂家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們想讓這套編鐘正式為世人展示它的聲音。秦宴等一眾考古隊的教授們在收到省博館長遞來的消息時, 是堅決反對的。

他們擔心編鐘的安全, 擔心他們動作太過粗魯,擔心...總之他們心中有許許多多的擔憂,讓他們無法安心將他們剛剛發現的瑰寶交給那些音樂家們, 即使他們都是業內德高望重之人,而且之前跟他們也有過交集也不行!

但是傅靜安知道後世編鐘的奏響是如何震驚了全世界的,又是讓全世界多少的音樂家們一聽傾心,從此之後再難忘卻編鐘那穿越千年的絕美音色。

編鐘的敲響也為世界各國宣告了他們種花家的悠久曆史,向他們宣告了種花家從前無比強大,現在也十分強大,未來必將更加強大,就像編鐘之音一樣,終將驚豔世界。

幾位音樂家和秦宴他們爭辯了好久,傅靜安也支持他們的奏響編鐘計劃,也知道曆史的軌跡也會是音樂家們成功說服了幾位老教授們,但是她還是想為這件舉國大事做一點自己微小的貢獻。

終於,音樂家們“隻見其形,不聞其聲”不算是認識編鐘的觀點征服了秦宴他們,大家就敲響編鐘終於達成了一致。

隨後,經過討論,大家就編鐘奏響的時間也達成了一致,八一是一個非常值得紀念的日子。他們願用編鐘的奏響為這個莊嚴的節日獻禮!

幾位音樂家們之後就住在了省博,每天的所有時間都留給了編鐘,他們跟秦宴他們討論鐘架能否支撐住之後的運輸和演奏,又擔心演奏場地的舞台會不會承受不住整套編鐘近十噸的重量。

他們將所有能想到的環節都反複確認了安全,事關重大,無論多麼嚴謹慎重都是不為過的。

之後,他們又就演奏曲目展開了激烈的討論,隻要是他們認為稍有瑕疵的,都會再反複調整,最後確定的曲目遍及古今中外。他們在正式演奏前的完整預演完成後,在場所有有幸率先一睹編鐘之音風采的聽眾都不禁熱淚盈眶。

1978年8月1日。建.軍.節。

是日下午,某軍區炮師禮堂。

曆史上第一場,同時也是唯一的一場,用這套編鐘原件演奏的音樂會在此順利舉行。

在黑暗墓室裡沉睡了兩千四百多年的編鐘穿越歲月和光陰,重新向後世人發出了它那雄渾而又浪漫的千古絕響。

從遙遠時光長河中躍出的種花家古老編鐘在兩個小時的音樂會中奏出了《東方紅》、《楚殤》、《一路平安》、《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陽》、《國際歌》等,曆經古今歲月、貫穿國內外的諸多名作。

音樂落幕的時候,所有有幸一睹編鐘千年音色的觀眾們不知不覺已“淚水漣漣”,久久不能回神,整個禮堂沉默好久才終於爆發出掌聲,久久不停歇。

傅靜安和秦宴等所有的考古隊員們都有幸在現場獲得了一席之位。

他們才是最後感觸的人,看到他們親手從墓室中捧出來的寶貝終於向世人展現出了它的魅力,他們心中的感動、欣慰滿盈,種種心情無法言表,乃至有些短暫的失音。

這套編鐘的出土改寫了世界音樂史,作為種花家迄今發現數量最多、保存最好、音律最全、氣勢最宏偉的一套編鐘,它成功戰勝了無數珍貴樂器,成為了世界無數音樂家們的“女神繆斯”。

不知道有多少知名音樂家在得知了那場音樂會的震撼之後,希望能有幸親耳驗證它的絕美音色卻不得法,隻能遺憾而歸。

所以,還是種花家的人幸福啊,雖然編鐘原件輕易無法奏響了,但是由原件複刻出的全套編鐘卻可以讓大家窺得編鐘原件的幾份壯麗雄渾。

等考古隊眾人在一號墓的挖掘勘探工作暫告一段落的時候,瑟瑟秋風已經吹過了湖省大地。他們也從薄薄的夏裝換上了毛衣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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