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奇走得比較急, 還差點跟一個端著一盤咕咾肉的女服務員撞一塊,好在人家小姑娘身手敏捷,要不就迪奇那看著人高馬大, 其實早就快要被聲色犬馬掏空了的身子骨, 還真不一定有人家那反應力。
人姑娘不好跟參加交流會的莽撞客人計較,更何況她剛才也看見這位就是剛才在台上跟那位大領導站在一起的外國友人,那就更沒法跟他掰扯了, 乾脆就當自己倒黴, 把菜盤放下換掉舊的之後,直接就走了。
留下迪奇站在原地癡迷地盯著人姑娘一直看個不停,豬哥兒的口水都好懸沒流下來。
這東方的姑娘確實跟他們歐美的不一樣啊, 這小美人果然是彆有一番異域風情啊,真讓紳士心動啊~~
迪奇的意淫被助理無情打斷, “總經理, 您想吃點什麼呢?披薩還是炸雞?或者嘗試一下東方美食?”
迪奇嫌棄的擺擺手,“還是披薩吧,他們種花家這麼落後, 怎麼可能有什麼美食哦,還是我們的炸雞啤酒才是永遠滴神!”
助理挑眉, 既然他這麼說了, 就給他盛了披薩拿了刀叉塞到他手裡,然後自己歡快地拉住了一個站在餐台邊隨時準備給客人服務的男服務員。
“那個, 我想嘗試一下貴國的美食, 隻是我不太了解貴國種類眾多的美食, 能請您推薦一些嗎?”
助理十分有禮貌又很明智的找到了服務員,要說誰更了解餐台上的食物那些最好吃,當然是非飯店裡的廚師和服務員莫屬了。
他真的是找對人了。服務員十分友善熱情的向他推薦了幾道飯店大廚最拿手的菜肴, 助理每樣都來先了一點,準備親自品嘗之後,再根據自己的口味過來添,這樣不容易浪費食物。
一會兒之後,跟助理坐在一個小桌上的迪奇扒拉著助理的盤子大快朵頤,他那盛滿了各色口味披薩的餐盤早就被他推到遠處了。
迪奇:本紳士絕對不會吃一口他們國家的食物!然後,真香!
助理;這狗東西,跟自己搶食物就算了,直接把他餐盤都扒拉到自己跟前就有點廁所裡蹦高——過分了吧?
幾位老先生在台上爭執研究個不休的時候,助理坐在迪奇對麵考慮著弄死自家老板的可行性。
幾位老先生一等領導跟他們示意,就迫不及待衝了上去。絲毫沒有已經六七十歲,年邁體衰走不動路的樣子。
幾位老先生身手矯健,便往台上衝,一邊已經從自己兜裡掏出了白手套,等他們衝到長條桌近處的時候,手套已經帶好了。
領導:......
眾人:......這幾位老先生都是深藏不漏的“武林高手”啊!
幾位老先生你擠我我擠他地將遊目帖圍得嚴嚴實實,人手一個自帶的放大鏡,屏住呼吸彎著腰開始一點一點研究。
“我記得有傳說當年清王朝收入內府的《遊目帖》就不是真跡,而是摹本吧?老紀這事兒你應該最清楚了吧?當年統計文物的時候,你應該有看到清王朝皇宮內庫的收藏名目了吧?”
這位老紀就是那位當年親自參與了文物遷徙的老先生。他不緊不慢,舉著放大鏡盯著法帖的一處目不轉睛。
“當年的清宮收藏名目哪會大喇喇地給你寫出來老子收藏的這不是真跡,隻是個摹本?先不說他們這群韃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收藏的是不是真跡,就算知道他們也會裝作不知道,隻要沒人站出來喊真跡在自己手裡,他們就敢說自己收藏的就是真跡。”
眾老先生:“...不會吧?”
“誰說得準呢?要是真有人敢明確告訴大家真跡早就消失了,我們還有必要大老遠過來嗎?你們既然來了,那就說明誰也不敢打包票業內流傳的那些消息到底是真是假,除非親眼所見,否則誰也不敢貿然下結論不是?”
“老紀說的還真是這麼回事兒。反正我要是沒有親眼看見,是不敢說《遊目帖》真跡真的已經失傳的。”
“好了,我們這些老東西現在跟那些沒有被證實的消息糾結沒有意義,還是趕緊拿出我們畢生所學好好研究一下眼巴前兒這幅法帖吧。”老紀帶著老花鏡的眼睛抬起來掃了一眼大家,又重新將注意力放回了法帖的一個“理”字上。
紀老先生又往下彎了彎腰,想要看得更仔細一些,但是被頭頂的舞台大燈的光線照的看不真切。他皺了皺眉,直起腰跟台下的胡主任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