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生個小主子(1 / 2)

七月的西北,晚上已經涼風習習,山風呼嘯,帶來了絲絲涼意。

蘇莞看著躺在地上的魏景濯,出於職業的良知,她無法做到見死不救。再說這大晚上的,她自己一個人能去哪裡。

魏景濯現在還不能死,她也不打算掛著寡婦的名聲生活,畢竟廢太子的遺孀,也是要隨時丟命的。

見崔嬤嬤身影消失,她這才回頭看著躺在地上的魏景濯。

輕柔的月光照在昏迷中的他的臉上,少了之前的冷冽,多了些清貴之氣,像一個溫潤如玉的貴公子,冷淡疏離。

她知道這都是騙人的。這人動起手來,絕對狠戾無情。

即使在昏迷中,他依舊眉頭緊鎖,緊緊握著長劍沒有撒手。

都到了這種地步了,他還一直保持著戒備。可見這人平時防備之心有多強。

她把手指放在魏景濯的手腕寸關尺上,靜靜地聽著脈搏,時緩時急,似乎脈象紊亂,沉厄無力,這明顯是中毒的跡象。

但她還不是十分有把握,還要做最後的確認才行。

在這種地方是沒辦法做進一步治療的,空地上缺乏輸液用的支架,也沒有照明。她在黑暗中守著魏景濯,直到急促的車輪聲轉過山腳,崔嬤嬤駕著一輛馬車趕到這裡。

魏景濯正在昏迷,就算這樣逃跑,路上遇到殺手,兩個女人也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在蘇莞的建議下,決定先把人帶回村子診治。

兩人合力將魏景濯扶上馬車,回到石崗村的住宅之中,進了房間把魏景濯扶到床上,蘇莞點起蠟燭。

崔嬤嬤一刻不等,又趕緊出去找大夫。

蘇莞俯下身子,緩緩地靠近魏景濯的嘴唇,仔細查看他嘴角處還未來得及擦掉的血跡。

侍衛林青峰剛從外麵回來,腳才踏進房門一步,就撞見了這一幕,驚得差點沒有站穩。

意識到打擾到了主子們的好事,他壓下要問的話,悄悄地轉身離去。

出了門,他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汗。

幸好剛才忍住沒有出聲。這要是破壞了主子和蘇姑娘的洞房花燭夜,真就是罪過了。

這樣也好,要是主子和蘇姑娘兩人很快有了小主子,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一直追隨主子的人,哪個不是盼著主子快點有個子嗣。看來給主子娶妻是娶對了,他們就等著以後的小主子了。

蘇莞根本沒意識到有人進來,她此時正低著頭認真地查看那血跡。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俊美男人的臉龐上,昏迷中的人眼睫輕輕地顫動了下。

她抬手在他嘴角邊擦了點血放在鼻間聞了聞,了然地點點頭。

原來還真的是中了毒。

她從藥房中拿出一些清毒的藥出來。

雖然她還不知道他中的什麼毒藥,但是魏景濯既然能活到現在,那種毒藥一定是慢性的。

她隻能采取保守的治療方法。先給他服下一些清毒的藥物,然後每天再輸一些祛毒的藥液,漸漸稀釋他身上的毒素。

半個月後,再看效果如何。

心裡有計劃,她便開始行動。

她剛把藥送到他的嘴邊,魏景濯突然睜開了雙眼,整個人瞬間迸發出強烈的殺意,倏地伸出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蘇莞雙手握住男人的手腕,拚命地掙紮著,臉色漸漸地發紫,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

眼前的魏景濯,眼中除了嗜殺,沒有一絲溫度,看她的眼神如同一個陌生人。

她使勁掰著魏景濯的手,卻一點也撼不動他半分。

漸漸的,她眼前開始出現幻覺,她知道再不想辦法阻止魏景濯,自己就要完蛋了。

她果斷地從藥房拿出一個注射器,摸索著狠狠地紮向他的胳膊。

胳膊傳來的疼痛,讓魏景濯有一瞬的恍惚,手上的勁鬆了。

蘇莞連忙大大喘了口氣,又使勁紮了一針,魏景濯眼中的狠戾才漸漸退去,當他的雙眸恢複了理智,看清眼前的人時,連忙鬆了手。

“咳!咳!”蘇莞一得到解放,大口大口地呼吸,一臉氣憤地說道,“早知道你要殺我,我就不應該管你的死活!”

說完,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要不是因為兩人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她才不會管這人的死活。

最多是他不幸掛了,她給他挖個坑給埋了。

魏景濯臉色蒼白,他閉上了眼,遮掩住剛才的暴虐情緒,待穩定後,才開口向蘇莞道歉:“對不住……剛才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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