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司翌:“…………”
啊啊啊啊!突然很想打死那個先撩者賤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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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後,顧駱臣收拾好碗筷就叫雲司翌去錄音了。
奈何他這會兒還生著氣,完全無心工作,於是便打發顧駱臣先去做後期,自個窩在沙發裡打遊戲。
八連跪後,雲司翌摔掉手機狠狠地抓了抓頭發,隨後趴在沙發上,整個臉都埋進了抱枕裡,鬱悶地吭吭唧唧。
忽然,躺在地上的手機傳來了微信語音的鈴聲,雲司翌長臂一伸,盲撈了兩下將手機拿上來,點開一看,居然又他麼是南慎容。
“乾嗎?!老子煩著呢!”
南慎容當即反問道,“咋了你?剛錄音的時候不還好好的?”
雲司翌輕哼一聲,“顧駱臣這個狗比太騷了!”
南慎容:“人家騷不騷關你什麼事兒?”
雲司翌:“他住在我家啊!老子天天跟他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能不煩嗎?”
南慎容聞言陰陽怪氣地“哦”了一聲,“所以你這是沒騷過人家,然後就自閉了?”
雲司翌:“……差不多吧。”
南慎容哈哈一笑,“那沒辦法,再忍兩天吧,今天都九號了,我估計你們小區也快解封了。”
雲司翌:“……”
雲司翌閉了下眼,“南慎容,你罵我吧!”
南慎容:“哈?”
雲司翌:“我真是太他麼賤了!”
南慎容被他逗笑了,“兄弟,你這是在家裡憋傻了嗎?”
“並沒有,”雲司翌生無可戀道,“我們小區上午的時候就解封了。”
南慎容:“那不挺好的,趕緊出來玩兒啊。”
雲司翌:“但在這前一個小時,顧駱臣的小區突然被封了。”
“額,”南慎容道,“所以?”
雲司翌:“所以他現在依然坐在我的錄音室裡。”
“哦,”南慎容認真道,“那你這不能叫賤呀。”
雲司翌:“不用誇我,我一點也不樂於助人,當時鬼迷心竅答應下來完全是因為舍不得他的廚藝。”
南慎容:“所以嘛,你這叫饞。”
雲司翌:“……”
“阿翌,”南慎容在他沉默後突然沉下聲音道,“有件事兒我一直想跟你說,但總也沒找著機會。”
雲司翌“嘖”了一聲,“乾嘛突然這麼深沉?”
南慎容:“我這話說了你可能很想打我,但作為兄弟我還是得說。”
雲司翌漫不經心地“哦”了一聲,“那你說吧,我不打你。”
南慎容:“就……我覺得吧,你應該去看看中醫。”
雲司翌挑了挑眉,“啥?”
“阿翌,你沒發現自己變得越來越暴躁了嗎?”
南慎容語重心長道,“十年前咱倆剛認識那會兒你多溫順啊,可你再看看現在的自己,活脫脫就是個易.燃裝置,隨便來點火星子都能給你撩著了。”
南慎容的一番話讓雲司翌更沉默了。
是啊,十五六歲的他不是這樣的,那時候他陽光樂活,不管到哪都是小太陽一般的存在。
就像現在的沈蓧蓧一樣,總是能給大家帶來無限的溫暖和快樂。
所以……他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的?
雲司翌努力回想,但卻找不到一個準確的節點。
是在他媽媽去世以後嗎?
還是他經曆了第一次網.暴之後?
南慎容:“阿翌,你還在聽嗎?”
“啊……在……”雲司翌回過神來,“你繼續說。”
南慎容:“你剛是不是在想,自己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暴躁的?”
“草,”雲司翌笑罵,“你是老子肚子裡的蛔蟲嗎?”
南慎容:“你看你看,又來了。”
雲司翌不好意思地“咳”了一聲,“這不是習慣了嘛。”
“說幾句臟話沒什麼,脾氣爆點兒也沒什麼。”南慎容道,“但最要緊的是你的負麵情緒和不健康的飲食,這些可都是萬病之源啊兄弟。所以,不想四十歲蹬腿兒,我剛跟你說的事兒就必須提上日程。”
“可是中藥太難喝了啊。”雲司翌支吾道,“我要是不去看醫生……能活到五十不?”
南慎容:“……”
雲司翌:“四十五也行。”
南慎容:“掛了吧,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哎哎哎彆掛呀!”雲司翌趕緊道,“我瞎說的,你彆當真。”
南慎容:“但我覺得你不是瞎說的,你可能真的就想活到五十。”
雲司翌再一次被說中心事,不好意思地玩笑道,“恭喜你啊蛔蟲,又猜對了。”
南慎容:“那我再來猜一猜,為什麼世界如此美好,你又這麼有錢,但卻隻想活到五十歲呢?”
雲司翌笑道,“你猜吧,猜對有獎。”
南慎容:“獎就不必了,隻要你願意老老實實去看中醫就行。”
人活一世,能遇上一個這麼關心自己的兄弟實屬難得,雲司翌再不知好歹,也不好意思再拒絕他了。
“行,隻要你猜對一條,我就去看醫生。”
“成交!“南慎容清了清嗓子,“第一,你的人生沒有牽掛!有句老話說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