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和林家差不多的格局,隻是比林家空蕩許多,給人一貧如洗的感覺。
林嘉欣不會用土灶,這幾天在林家,燒水做飯都是原主爹娘做的,她光顧著睡覺,也沒仔細觀察過。
這會兒江淮初不在,隻能靠自己瞎琢磨了。
她從水缸裡舀了幾大瓢水倒進鍋裡,然後去土灶後麵坐下,撿了根小木頭塞進灶膛,又劃拉了一根火柴。
火焰燃起,但怎麼也點不著木頭,她又劃了幾根火柴,木頭上總算有一點火星苗子了。
看到希望,林嘉欣小口小口吹著氣,想讓微弱的火星燃起來。
“我哥的事解決好了。”
江淮初解決完二狗,大步走進來。
他挨著林嘉欣坐下,林嘉欣自覺往裡麵挪,應了一聲繼續吹那點隨時可能會熄滅的火星。
江淮初也不知道怎麼用土灶,這幾天的飯都是二狗帶過來的,見林嘉欣在吹氣,他跟著吹了一大口。
他這一吹,灶膛裡的灰燼撲麵而來。
林嘉欣沒料到他突如其來的騷操作,一時沒來得及躲,沾了一臉灰。
她抬手抹了兩下臉,手上沾的水還沒乾,臉越抹越臟。
頂著一張大花臉,林嘉欣沒好氣地看向江淮初,始作俑者臉上倒是白白淨淨的。
他是故意的?
正要問候他,江淮初驀地湊過來,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鼻尖和鼻尖幾乎碰撞在一起。
男人的皮膚非常細膩,看不到任何毛孔。
清秀帥氣的臉龐在眼前一點點放大,越靠越近。
林嘉欣屏住呼吸,手指不自覺握緊,這,這是要接吻了吧?
然後鴛鴦浴,再然後……
她雖然沒看過幾本,但是閱劇無數,多少懂點套路。
二十九的姐姐和二十歲的弟弟,終於要體驗蕭姐的快樂了!
出息了!
一想到這些,林嘉欣心裡美滋滋的,哪裡還有什麼氣。
她正準備閉眼,卻見男人偏離既定軌道,緊接著響起夢破碎的聲音。
“彆擦了,一會兒用熱水洗。”
江淮初說著從她身後的袋子裡抓了一把枯樹葉,塞進灶膛,點燃後把木頭放在上麵。
很快,灶膛裡燃起熊熊大火,劈裡啪啦。
林嘉欣的心也劈裡啪啦碎了,這人怎麼回事,氣氛都到這了還不親,白天不是挺會的嗎?
她是想在書裡放飛自我,但在男女這種事上,到底有賊心沒賊膽,被動可以,主動不行。
水燒開後,江淮初先把木桶洗了一遍,檢查一圈,確認沒有毛刺後,才開始往裡麵加熱水。
等調好水溫,他把暖水瓶擺到木桶旁邊:“裡麵有熱水,冷了自己加。”
不等林嘉欣說話,他就關上門出去了,儼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水溫正好,林嘉欣泡在裡麵,舒服地閉上眼,和前幾天泡澡不同,今天她還能伸開腳,一時沒忍住,激動地踢了兩下小腿。
這小小的動靜在安靜的黑夜裡無限放大,聽的屋外的人心癢難耐。
江淮初灌了幾口涼水,還是壓不住心裡的躁動,於是起身去院子裡吹冷風。
再進屋時,林嘉欣已經洗好了,她剛泡完澡,整個人熱乎乎的,小臉也紅彤彤的。
從臥室出來的時候,她裡麵隻穿了件小背心,外麵套了件粗布外衣,紐扣沒扣,衣襟隨意攏在身前。
發尾的小水珠一顆顆滴落,沿著她精致的鎖骨一路往下,浸濕白色背心邊緣,春光若隱若現。
林嘉欣絲毫沒察覺到,她舀了一瓢洗澡水,準備倒入院子裡的大缸裡,留著白天澆菜用。
擦身而過時,江淮初眸色晦暗,喉嚨不自覺發緊,好不容易冷靜的身體又開始躁動,某種情愫洶湧而來。
他接過她手裡的水瓢,低咳一聲,“我來吧,你去躺著,當心著涼。”
嗓音像是被砂紙滾過,指尖短暫相觸,林嘉欣敏銳地察覺到他的體溫,竟然比自己還熱幾分。
年輕的身體就是好啊,她有點期待火熱的夜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