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欣聞言,兩眼一黑,這麼久以來,她用來泡澡的木桶居然是殺豬桶!
一想到那些血淋淋的場麵,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多少細菌病毒從豬身上轉移到她身上了。
她每晚還像個傻子一樣樂嗬嗬的,一邊欣賞原主的優越身材,一邊舒服享受人生。
想到這裡,林嘉欣怒目看向江淮初。
他安的什麼心!
江淮初冤枉,他也不知道這是殺豬桶,又罪加一等。
“你聽我解釋,這事我不知道。”
林嘉欣沒空聽他解釋,拔腿就往外跑。
初吻的事,雖然安慰自己彆去計較,但心裡多少有點生氣。
二狗搬過來的事,她也不願意,不說其他,兩個人生活至少比四個人生活自由。
現在又鬨出木桶的事,她能不生氣嗎?
出來急,忘記帶手電筒了,這會兒她摸黑往林家走,怕摔著,也不敢走太快。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與此同時,江淮初沙啞的聲音隨風飄來,“是我,彆怕。”
林嘉欣不爭氣地停下腳步,他怕黑,又沒帶手電筒,還安慰她彆怕,是不是傻?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在氣頭上,聽到他的聲音,又莫名心軟了。
江淮初走近,沉聲道歉:“對不起。”
他除了道歉的話,也說不出其他的話。
想抱她,又怕惹她生氣,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他一走近,林嘉欣又邁開步伐往林家走,他的道歉,她不想搭理。
讓她用殺豬桶泡澡,他一定有大病!
黑夜中,江淮初歎了口氣,他到底該怎麼哄?好想找外援。
“我真不知道那是殺豬桶。”
他又解釋了一遍,語氣頗為委屈,好像用殺豬桶泡澡的是他一樣。
林嘉欣白了他一眼,想到他看不見,更生氣了。
他還有臉委屈?
腳步不由加快,到了林家,林嘉欣邦邦敲了兩下門,把氣全撒在門上。
“會疼,我來。”
江淮初握住她的手,朝裡喊了一聲,“娘,開門。”
“來了來了。”
劉紅梅急匆匆跑出來開門,老兩口晚上沒去看電影,窩在家裡做白麵饅頭。
門一開,林嘉欣喊了一聲“娘”,用力甩了兩下手,甩不開,她氣不過,小跑著往裡衝。
江淮初邁著大步跟在她身後。
“發生什麼事了?”
劉紅梅隨手關好門,著急忙慌跟進去。
進了屋裡,林嘉欣指著江淮初,氣鼓鼓告狀:“娘,他讓我用殺豬桶泡澡。”
話一出口,她意識到自己不對勁。
這是在乾嘛?對著爹娘控訴自己的委屈?
以往哪怕受了天大的委屈,她都是自己默默消化的,何時找過父母。
而剛才,她在氣頭上,想也沒想就往家跑,實在太不對勁了。
“殺豬桶?”劉紅梅困惑。
林嘉欣還沒開口,江淮初搶先解釋道:“大隊裡放了一個木桶在家裡,我不知道那是殺豬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