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把所有的魚都碼進壇子裡,一層鹹鹽一層魚,每條魚都是頭衝中間,尾衝四邊,每醃四五層中間加上一層草簾子。
反正桑柏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加這種草簾子,彆人都加他這個學徒自然而然的也就加了。
等著整整一壇子都碼好了,再用塑料布把壇口給紮起來,最後把壇子放到陰涼的地方,坐等大鹽發揮作用就行了。
等著一周過後,本地的大鹽味完全漫入了魚身之後就可以把魚拿出來曬了,這樣曬乾之後就成了柳樹莊最著名的冬日下酒小菜――小鹹魚。
想吃的時候拿出來在爐子旁邊一烤,絕對的喝粥佐酒的美味。
今天一壇子做好,第二天上午又得去河裡收網,這次的運氣不好,隻收了二十多斤,不過好在是魚的品質不錯,魚、尖嘴魚還有刀條魚占了一大半,總的來說收獲還是算能讓桑殺滿意。
帶著魚回家繼續重複昨天的步驟,把當天的收獲入壇,這才算是完成了當天的任務。
連著幾天,桑柏都是這事兒。一時間覺得生活都充實了起來。
今天桑柏又帶簍子提著盆子到了下網的地方。
到了河邊,依舊是看到了季延平,這讓桑柏不由的笑道:“我說延平老叔,您這頭幾天前還跟我說的就醃那麼多了,讓兒子媳婦自己吃自己醃,你這些天幾個那麼多都醃過來了吧?”
聽到桑柏的話,同來收網的呂德誌等人不由的跟著笑了起來。
呂德誌張口笑道:“延平叔就算是再討厭兒子,那也經不住大孫子想吃啊,這不,大孫子一句話,當爺爺的累成了孫子”。
季延平道:“你小子還有臉說我,你這兩天怎麼也來下網了,沒聽過老話說外孫是姥爺家的狗,吃飽了就走,你這濺吧嗖嗖的上趕著給外孫做鹹魚,還好意思說我”。
季延平老兩口說了自吃自醃的話,兒媳們就知道說錯話了,自己不好意思和公公說,於是攛掇孫子孫女和爺爺說。
老頭哪裡能經的住小奶音求的,還沒甩兩下胳膊呢,心中的那點兒就飛了毛也不剩了。
呂德誌的外孫是呂燕的兒子,呂燕呢以前桑柏初來的時候跟著桑柏學過識字,也就是和陳東升一批的。
呂燕不像是大鳳,招了個丈夫在村裡住,她是直接嫁到了外村,不過不是本縣的,而是全省最發達的縣,經濟全國百強縣,排名前十的。那邊人的生活普遍不錯,比沽山可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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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呂德誌不舒心的就是閨女嫁的太遠了,從女婿家坐車過來一趟要七八個小時,回來一次就要遭一次罪,所以呂德誌雖然心中想小外孫子,但是從來不讓閨女帶孩子回來。
“我就是當初走錯了一步,要是讓女婿過來那就好了”呂德誌說道。
“你那女婿啊不可能過來的,人家不像是咱們這附近的,要地沒地要錢沒錢的,他們南方那邊人主意多,敢想敢乾,比咱們富的早”季延平這時說道。
“當時誰想到咱們村能變成現在這樣?要是知道死活不能讓閨女遠嫁,以後要是我差不多了,想看看外孫子,十有**是撐不到看到孩子的那一刻了”。
“瞧你這說的,你才多大一點兒啊,五十來歲就想到蹬腿的那一天了,我們這些奔八十的叔叔輩的,都還沒有想這事呢”呂慶舉笑著說道。
“您的身板多好啊,現在這精氣神,再活三十年沒有問題”呂德誌說道。
呂慶舉道:“維根叔估計能活到一百一,我的身子板照他可差太多了。您瞧現在的維根叔,人不說誰知道他今年已經九十了,肩能挑手能提的,整天琢磨著吃點好的,上次民宿那邊的醫生給一檢查,你猜怎麼著,身體倍兒棒……”。
“維根爺的心態好啊,你看現在沒事拿著收音機在身邊,一邊跟著哼個小曲一邊乾著活,聽說這兩天研究種什麼西蘭花呢,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
一提起季維根,大家的話就多了起來。
桑柏還真是沒有注意到老頭已經九十了,以桑柏看來除了頭發比以前白一些之外,和自己剛來的時候沒有什麼兩樣,甚至比他剛來的時候氣色還要好,畢竟那時候吃不飽,都是一臉菜色,現在臉色紅潤,跟返老還童似的。
大家一邊扯著一邊乾活,不知不覺之間,桑柏就把自己的網給收完了,今天的運氣一般,收獲了三十來斤的魚。
收獲最好的是呂慶舉,一網收了四十五斤,居然還有十幾條昂刺魚,也不知道河底的魚怎麼就翻到了他的網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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