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是不一樣哈,你說他像誰?我們家沒這麼話嘮的,肯定是你們家那邊有話嘮的親戚”夏雁秋笑道。
桑柏回擊說道:“還我們家,老三就是活脫脫一個衛軍的性子,老話說外甥多像舅,你瞧瞧那模樣”。
聽到桑柏這麼一說,夏雁秋忍不住樂出了聲。這麼一說夏雁秋也覺得有點像自己的弟弟衛軍。
一想起衛軍來,夏雁秋又替弟弟擔心起來:“也不知道衛軍現在忙什麼,在帝都也不給個信,反正咱們的房子也沒什麼人住,讓他過去住不是省心了,還有人替咱們看著房子呢”。
桑柏說道:“你可彆替他擔心了,這小子在帝都活的好好的,自己買了個院子。你還以為他還是和衛國打我黑拳時候的小子哪。這小子在老毛子那裡肯定是賺了不少,兩畝多地的院子,還緊靠著三環……”。
帝都那邊,桑柏的朋友還是有一些的,絕大多數都是官麵上的,原來都是一些小職員,但是這十年下來,有一些也走上了領導崗位,大家相交也沒什麼厲害衝突,再加上桑柏這人對誰都沒架子相處輕鬆,關係反而不錯。
所以夏衛軍說到帝都去混,桑柏第一時間就跟這些人通了聲氣,讓他們在許可的範圍內幫著照應一下小舅子。
當然了,桑柏的小舅子還算是值點臉麵,不說彆的,隻說這摩天大樓的業績擺在那兒,帝都就得高看幾分。
這時候還不是三十年後,全國高樓林立,現在全國最高的是粵城的國際大廈,高度是200米。而桑柏要建的,最矮的那一座都在四百米,直接就是現有的兩倍高度,帝都能不高看幾眼?
彆的不說,光是這幾座城市爭誰是第一高,就得給桑柏幾分薄麵。
幾十年後的全國第一高樓都給地方政府增色不少,更何況是現在,而且桑柏這邊也是老人多次讚揚過的愛國實業家,誰能不給三分薄麵,想想堅定愛國都的霍先生身後大房啥待遇便知道了。
所以夏衛軍在帝都一有點大動作,桑柏就知道了。
“也不跟家裡說一聲,還有他年紀也不小了,該找個媳婦結婚了,三十來歲還整天無所事事的,成什麼樣子。咱們孩子馬上都快上中學了,他孩子還沒有影兒……”夏雁秋說道。
桑柏笑道:“您可真會亂操心,比媽都操心”。
“你怎麼知道媽不操心?老太太跟我說想起來都睡不好覺”夏雁秋說道。
桑柏聽了笑道:“媽說睡不好覺你相信麼?”
夏雁秋一聽噗嗤一聲樂了。
老太太的修詞手法一向就是誇張,她的話隻能信一半,最多一半,最少接近於零。
說著,發現小丫頭吃飽了。
夏雁秋又給拍了個嗝,一放到床上沒一分鐘,小丫頭便睡著了,呼呼一點都不鬨人。
“還真像是小嘉小時候,睡醒了吃,吃完了睡,不像是大的兩個鬨的人腦仁子疼,也就回村好一些”夏雁秋說著給小丫頭掖了一下小毯子。
兩口子回到了臥室,直接熄燈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夏雁秋起來,吃完飯便直奔村裡,把所有投了錢的媳婦們都拉到了一起,商量著散夥的事情。
桑家的三個兒子自然是上學去也。
桑柏依舊是呆在家裡。
正感覺小日子過的美滋滋呢,突然間竹牛奔了過來,跑的那和氣喘籲籲的,到了院子裡連話都說不連串了。
“桑柏哥,桑柏哥!……呼,呼!”
桑的瞅他的模樣好奇的問道:“這是怎麼啦?跑馬拉鬆啦?”
竹牛道:“沒有……的事……羽升家的……牛陷……泥潭子裡去了,讓……讓你……帶著大牯牛去拉,那地方……不好進車子,要是能進的話拖拉……機早就開過去了……”。
桑柏一聽立刻站了起來,想跟著竹牛走,但是一想轉頭又把閨女給抱了起來,來到了隔壁,讓東升媳婦給照應一下,自己則是去招呼上了大牯牛,跟著竹牛一起往羽升家升陷的地方奔去。
哞!哞!
離著還有一段距離,桑柏就聽到了牛的叫聲,而大牯牛這時候也哞哞的回應著。
兩人一牛不由加快了腳步,翻過了滿是梯田的小山頭,桑柏便發現了羽升家牛陷進去的地方。
“什麼時候這邊有泥潭子了?”桑柏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