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什麼去?”
“我去看看三兒醒了沒有”夏雁秋說道。
桑柏道:“你回去吧,我去看看就行了”。
“醒了你就抱出來,要是沒醒呢你就看一會兒,我估計時間差不多了”夏雁秋一想也好,自己這邊吃完飯就回去把丈夫替下來。
桑柏嗯了一聲沿著過道往自己的臥室走。
到了屋裡一看,自家的老仨早就睜著個大眼睛瞅著屋頂呢,看到桑析過來,立刻蹬著小腳不住的發出嗯嗯的聲音,幾聲過後還發出了歎氣聲。
“喲,可把我的小兒子給累著了哦”桑柏笑眯眯的抱起了小兒子。
一抱起來,桑柏發覺自家的小兒子臉上的表情變了。
“彆拉,彆拉!”
一看到兒子的表情,桑柏知道兒子這是想乾場大事了,手忙腳亂的準備把尿布扒下來,衝著馬桶把一下,誰知道到了馬桶邊上,人家桑老三早就解決問題了。
好家夥!桑柏又是一頓收拾。
好在現在家裡有熱水,水龍頭一擰,溫泉水就來了,把老三的粘了屎的腚洗白白,小心的擦乾淨了,裹上乾淨的尿布,這事才算是告一段落。
等著夏雁秋吃好上來,桑老三已經玩累了,吃了一瓶牛奶之後美滋滋的睡著了。
等桑柏到了樓下,發現桑老大,和桑老二全都是個造型,趴成了一團,擠在了秋收的大胸袋旁也睡著了。
秋收也不知道是心累還是神傷了,兩隻熊爪子環成了一個圈,圈住了兩小子也吸溜起來了。
回到了鍋屋,桑柏坐在小桌子旁吃了粥,並把剩下的拍黃瓜給包了圓,又和老丈母娘搶了一下洗碗的權力,沒有搶過,於是披上蓑衣挎上一個小竹籃子往村子裡去。
現在村子和桑柏家已經沒有明顯的界線了,現在就是隨著村裡的小道走上幾十米,過了三四家人家,再往下去穿過一條兩邊都有屋子的小磚道再往東走上幾步就是呂慶堯家了。
一進呂慶堯家的院子,便見到三五個人已經到了,一個個捋著袖子已經把要殺的大黑豬給捆好了。
“我說呂二爺,您殺豬也不挑個晴點的日子,這還下著雨呢”桑柏笑著把自己的籃子放到了門口,和彆家的籃子擺一起,捋起了袖子就準備幫忙。
“反正院裡有棚子,怎麼殺不是殺?再說了家裡的肉斷了頓,兩個丫頭兩三天沒吃肉了,二丫頭昨兒跟我說想吃我燜的豬肉飯了……”呂慶堯笑嗬嗬的說道。
對於呂慶堯寵閨女,鄉親們早就知道了,你可以罵呂慶堯兩句,但是你要是沒事把小愉小樂給撩哭了,那呂慶堯一準跳腳,大家背地裡都說就算是親閨女也就這樣了。
“桑先生,您家還是排骨?”季延平問道。
“要是沒人分我就都要,要是有人分那就再說,我家還有一點,兩小舅子上次割的還沒有怎麼吃完”桑柏說道。
陳顯福說道:“我們家不要,彆家估計也不要”。
幾個老爺們說話之間,一起用力把豬抬上了殺豬台上。說是殺豬台其實是就是正常板凳兩倍寬的長板凳,這東西是村裡做出來專門殺豬用的。
“哦,對了,桑先生,您讓郭老板把剩下的帶子給弄回來了,大家夥看的不上不下的很難受啊”陳顯貴這時想起來正事。
“對,對!”
眾人一片附和聲。
村裡是沒有信號的,但是民宿的活動中心建好之後,裡麵不光有彩電,還有錄相機,有錄相機自然就有錄相帶,郭長友可能考慮到自己在山窩子裡也沒什麼活動,於是時不時的就給自己弄點錄相看看。
現在剛引進,致萬人空巷的八三版射雕,現在正在電視上熱播,柳樹莊雖然沒有信號,但是也和外麵同步上了,每天晚上放兩集,現在已經放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帶子郭長友還沒有寄過來。
“這時我催過了,他那邊已經弄到了,估計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桑柏說道。
現在射雕在村裡那叫一個熱啊,每天晚上幾乎全村人都集中到了活動中心的大廳,有說有笑的一起看電視,搞的跟茶話會似的,一晚上下來光是瓜子都消耗掉幾十斤。
豬嗷嗷的叫喚著,估計它也知道自己的生命進入了倒計時,一邊嚎一邊蹬著腿,可惜的是一切都是徒勞的,這些男人根本不在乎它的掙紮。
談笑之間有個老爺們(陳顯福)手中的利刃紮進了它的脖子,並且借著身體的力量這麼一壓,一掌寬的血口子就出現了。
隨著刀出來的時候,一股豬血噴湧而出,一滴不灑的噴進了事先準備好的盆子裡。
放完了血,眾人合力把豬抬下了殺豬台,放到磚地上,開始往豬身上蓋稻草,準備燎豬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