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不好,好不好,好的都被你們給挑去了,最後就給我剩了個這玩意,看家看家不行,大門被人給背走了這貨估計還睡著呢,打獵呢?算了,我不說了,不認識的指不定以為我養了一隻豬呢”桑柏望著鐵蛋說道。
雖然這麼說鐵蛋,但是桑柏還是夾了一缺子東西給鐵蛋扔到了地上。
黃道然說道:“這可跟我沒什麼關係,你要找還是找呂慶堯吧,這是那個老頭的事,我們家的獵犬可是好樣的,抱回家裡才這麼大一點就會自己出去逮兔子了,這麼說吧,自從養了它之後,我們就沒有斷過兔子肉,弄的我剝兔子的水平飛漲。有機會給你們演示一下十分鐘剝一張完整的兔子皮,不帶裂不帶斷的……”。
桑柏聽了之後沒有揭穿,黃道然剝兔子是可以了,他是遠沒有到他嘴皮子吹的水平。
馬伯謙也笑笑不說話。
不過這笑容好巧被黃道然看到了。
“小馬,你不相信?”
“我相信,我相信”馬伯謙立刻說道。
喝酒吹牛這才是人生樂事,光喝酒不吹牛那有什麼喝頭啊,所以這時候千萬不能杠,杠下去那酒就沒有辦法喝了。
“桑柏,你不相信?”
“怎麼可能,我親眼見過的,啾啾啾!那小刀飛的,就像是金庸裡麵的描述一樣,刀一出鞘,唰的一下子,對手低頭一看發現肚子上出了道口子,血都還沒有來的急流出來呢……”。
“那是古龍!”郭長友笑道。
“哦,那是古龍啊,那就古龍吧,我還以為古龍是金庸的筆名呢……”。
“哪有這麼快,太誇張了,一般快就行了”。
黃老頭居然很開心,弄的大家也跟著笑了起來。
“來一杯,為了快刀剝兔手黃老爺子乾一杯!”郭長友舉起了杯子。
大家都舉了起來,碰了一下。
桑柏一仰頭,乾掉了酒杯中的酒,剛把杯子放下來,一陣穿穀的小風拂麵而來,吹到身上一下子把酒水激發出來的那種燥熱帶走了幾分。
“舒服!這小風吹的真是透著爽勁兒”郭長友立刻解開了自己衣服上麵的兩個扣兒。
“好久沒有吹到這麼舒服的自然風了,現在城裡高樓大廈越來越多,人離自然也就越來越遠,真是舒服啊”袁教授也學著郭長友的樣子,解開了兩個扣子。
黃道然老爺子則更進一步,直接把外麵的短袖給脫了下來,把褂子就這麼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這才叫涼快呢!”
於是很快郭長友加入進了光背的行列中,剩下的三個說什麼也不脫了,桑柏是著了一條背心,其他兩人都是短袖。
五人喝著小酒,身邊圍著幾條狗子,這些狗子隻會搶桌子上扔下來的東西,不會去桌子上搶食,看家方不會,獵犬就更不會了。
唯一有點特殊的是,鐵蛋會撒嬌,吃完了東西就會湊到桑柏的身邊,或者去黃道然的身邊,用腦袋拱人的手臂,同時發出嚶嚶的聲音,秒變嚶嚶乞食怪。
黃道然果然如開如時候一樣,抱著一條魚啃,魚背與魚腹上的肉大多進了他的肚子,至於魚頭和魚尾則是進了鐵蛋的肚皮。
“咦,你們家秋收呢?”袁老爺子問道。
還沒有等桑柏回答,郭長友道:“他們家的秋收不是在家裡帶孩子,就是去外麵生孩子去了,再說了人家那什麼生活條件,吃不吃咱們這桌席都一樣”。
一說到生活條件,馬伯謙想起一件事情:“桑柏,人家都想著趕鳥弄圍子,你們家怎麼沒有動靜啊?”
“弄它乾什麼,我這麼說吧,沒有兩米的欄子跟本攔不住村裡的雞,更何況還有天上飛的鳥”桑柏說道。
桑柏明白馬伯謙說的是什麼事情,自從一個日本有名望老頭講了一下吃這個桃子他覺得怎麼怎麼好之後,這桃價就開始往上跳,今年的桃還沒有賣呢,那邊德間蒼介就已經給出了保底價格,這價格一出來,不光是驚動了村裡,還直接驚動了市裡,那邊都有秘書親自打電話過來問了一下。
沒有辦法,十幾隻桃子能賣出一個工人一個月工資出來,這讓人很難以想像。
桃子一貴起來,那以前留著喂雞的桃樹底層就有人考慮要保了,至於樹梢上麵原本喂鳥的那就更不用說了,總之現在鄉親們是各出奇謀,為的就是如何保存更多的桃。
隻有桑柏似乎不當一回事。
並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想不到什麼好辦法,紮網什麼的根本不可靠,村裡散養的雞能飛到樹上去,一個滑行一人高的欄子就廢了。至於防鳥那就更不用說了,那些鳥比雞還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