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做了,現在這些就夠吃了,你也不看看咱們現在才幾個人,弄七八個菜浪費”桑柏衝著廚房裡的婦人說了一句。
婦人道:“還有一個魚,好了我就過來了,你們先吃吧,不用等我了”。
桑柏和周國華哪裡是那麼不講禮貌的人,而且自己這邊想進廚房幫忙也不讓幫忙,做著等人家過來一起吃飯都做不到麼?
和婦人說了一句,桑柏便和同樣坐在桌上的小姑娘聊了起來,這些問題都是類似乎今年上幾年級了,成績怎麼樣啊,學校的同學友好友好啊之類的。
小姑娘眨著眼睛望著桑柏,她知道這是父親的老師,而且還是救了她和媽媽的人,擺脫原來的小平房一直是她這幾個月來的夢想,現在就是眼前這個人幫助自己和母親離開了那個臭水坑。
小姑娘的心裡說不出的感激,從她爸爸進去之後,她覺得桑柏是對她家家最好的人了。
“謝謝,桑爺爺”小姑娘脫口而出。
這一個爺爺瞬間把桑柏給乾懵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衝著小姑娘說道:“彆叫我爺爺,把我都叫老了,你還是叫我桑叔叔吧,這樣聽著順耳”。
周國華這時候已經樂的不行了,笑嗬嗬的望著桑柏說了兩句爺爺之類的。
“好的,桑叔叔”小姑娘點頭應道。
叫桑柏爺爺她也有一點叫不出口,因為爺爺這個詞在她的心中是叫那些頭發花白的老先生的,眼前的這個人肯定夠不上老先生,甚至她覺得比自己的父親都要小上不少,也不知道怎麼就當上自己父親老師的。
這時候廚房裡的婦人魚端了出來,見桑柏和周國華都沒有動筷子,於是說道:“您二位怎麼不吃啊,隨意一些,都是家常菜,我們家老仇是沒有在,如果在的話還能陪您二位喝上幾盅,我一個婦人就不喝酒了……”。
說著把魚端上了桌,坐了下來之後又給兩人打開了一瓶酒。
桑柏和周國華立刻客套了起來,最終兩人沒有礙的過婦人,接過了酒瓶子兩人自己倒了起來,算的上是自斟自飲。
“現在的工作怎麼樣?”桑柏問道。
婦人笑道:“好,有什麼不好的,同事們知道我一個人帶個孩子都相當照應我,把容易的活兒給我乾,而且工資也很好,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咱們單位呢”。
現在在外資企業上班那可是十分有麵的事情,因為受了桑柏的影響,像是郭長友這些人對於工人可不像是一般港灣式的企業,在工人的福利上雖然比歐美的企業要差上一些,不過比現在國有企業和一般的港灣資企業要好上太多了。
工資水平在鄴城那是響當當的高。
婦人一下子從快開不出工資的工廠裡出來,一下子跳到了外資企業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現在婦人也擺正的心態,她不再是以前那個處長夫人了,丈夫也是鄴城官場明星處長了,所以對於現在的生活那自然是十二分的滿意。
甚至婦人覺得現在的生活比以往還要充實一些,憑著自己的本事賺錢養著孩子,踏實,不用一聽到誰家又被紀委約去了,誰家又得罪了誰被穿小鞋了之類的。
其實說真的,婦人在單位一般般,同事們也沒有她說的對她那麼好,而她又不想著張揚,所以乾活那是相當的賣力。
至於為什麼沒有和桑柏說這事,那是因為婦人覺得自己不好再多說什麼了,人家僅是她丈夫的老師,又借房子又幫著安排工作的,自己再不知足的話那還是人嗎?
因此婦人自然是報喜不報憂了,告訴桑柏她的單位一切都好,而且是好的不能再好的那種好,想讓桑柏放下心來。
“哪個單位?”周國華抽聲問了一句。
婦人報出了自己的單位。
“原來是郭長友的公司”周國華道。
桑柏道:”我到是想讓她進你的公司,但是你在鄴城的公司也沒有合適的啊”。
周國華在鄴城的廠子,蹲辦公室的真不多,都是一線的勞動崗位,桑柏就算是再不堪也不會把仇文濤的媳婦介紹到生產線上去工作啊。那不是打自己臉麼。
周國華一聽笑了:“這是我的錯,大妹子,我對不起你”。
說著周國華端起了酒盅子衝著婦人比劃了一下,然後一仰頭把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婦人被周國華弄的有點不好意思:“您這話說的,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有什麼困難一定要找我,既然是桑柏的朋友,也就是我周國華的朋友”。
說著周國華從自己的口袋裡掏了一張名片出來,雙手捏著兩隻角,遞到了婦人的麵前。
桑柏掃了一眼,發現是周國華隨身帶的那種灑金粉的卡,這種卡聽說一張就要幾百快,真不是發給一般人的。
周國華這時說道:“這是我貼身手機的電話,有什麼困難打這個就是了”。
婦人這邊立刻用身上的圍裙擦了擦手,同樣伸出雙手接過了名片,同時不停的道著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