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來!”
趙美玲說道:“我來吧!以前孩子們用的那東西還在不在?”
桑柏知道老太太說的是什麼,不光知道他都早已經準備好了,伸手指了一下旁邊桌子上擺的東西:“您要說的是這個,我已經準備好了”。
“嗯,就是這個,這東西方便”趙美玲笑道。
趙美玲說的是那種監聽器,就是放在孩子的旁邊,隻要孩子一哭,父母拿著那個接收器,三十米之內都能聽到,以便於父母第一時間趕過來。
“行了,沒你的事了,你出去吧,出去和孟茜她們說說話”趙美玲說道。
桑柏有點尷尬,很不自在的說:“我出去和她們說什麼?她們聊的話頭我可不喜歡”。
趙美玲想了一下笑道:“也是!行,那你就在這裡陪著我吧”。
的確是像桑柏想的那樣,外麵的夏雁秋和孟茜聊的都是女人關心的事情,什麼奶粉對孩子好啦,孩子怎麼又容易生病啦,還有就是老公又怎麼不省心了。
兩女人一邊吃著楊梅一邊聊著天。
“衛國這段時間忙不忙?”夏雁秋問了一句。
孟茜道:“公司的事情哪有不忙的,不過常回來就是了,現在主動把應酬給減少了,以前是隔三差五就要叫上一番,現在一周一次,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喝的大醉了”。
“那還好”夏雁秋說道:“生意場上的應酬是難免的”。
“還是姐夫好啊,整天都在家裡,還能把錢給掙了,這本事我以前可聽都沒有聽過”孟茜誇了桑柏一句。
夏雁秋很開心,但是又不想表現出來,於是張口客套道:“也就一般般,除了這點其他就沒什麼了”。
孟茜聽了不由樂了,如果她要是知道三十年後有個詞叫做凡爾賽,一準糊個帽子給姐姐夏雁秋戴上,見過顯擺的沒見過你這麼顯擺的。
這可不是孟茜一個人覺得桑柏好,像是郭長友等人的夫人都覺得桑柏好,有時候他們在一起聊天的時候都說,夏雁秋不知道上輩子是積了什麼德了,嫁了這麼個人,賺錢誰也比不上,關健是到現在連個豆大點的緋聞都沒有,如果彆的男人像他這麼有錢的話,估計婚都離過十來次了。
“對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去上班?”夏雁秋問道。
孟茜道:“還上的什麼班喲,單位馬上就沒有了,這回是真沒了”。
“啊,沒單位了那怎麼辦?”夏雁秋有點吃驚,也沒有聽說孟茜的單位要黃,怎麼突然一下子就黃了呢。
孟茜道:“也不是突然一下就沒了,現在市裡不是精減人員麼,我們藝術團首當其衝,想分流也沒有單位要。哎,我現在真是好好得感謝一下我們團長”。
孟茜這邊真是十分感慨,以前她雖然是團裡的台柱子,但是同樣級彆的有好幾個呢,現在除了她的日子過的舒心之外,彆人家都不怎麼好過。現在大多數在小場子裡演,還有的在浴室裡給人家演,甚至她還聽說有些年輕的姑娘,家庭不富裕的直接去了那種地方上班,讓她心中不勝唏噓。
如果她要淪落到社會上,還真不知道怎麼辦呢。
“你啊,好好的,彆替彆人傷感了。不過這女人啊得有一份工作乾乾,要不你身體養好了到我這裡來幫忙吧”夏雁秋說道。
孟茜道:“我能幫什麼忙啊,除了唱歌跳舞啥也不會了”。
“對了,老二不是在帝都搞了個文化公司麼,要不你看那邊能不能乾點什麼”夏雁秋說道。
孟茜道:“帝都那麼遠還是算了,我這邊兩孩子在身邊呢,而且……”。
說到這兒,孟茜輕輕的拍了一下肚子。
“真的?”夏雁秋哪裡不知道意味著什麼。
孟茜點了點頭:“嗯,媽到現在還不知道呢”。
“這好事怎麼不讓她知道?”夏雁秋問道。
孟茜道:“等過兩天老太太過生日的時候再和她說”。
“也對,也對,過生日的時候讓老太太高興高興,哦,對了,這你準備在哪裡生啊?”夏雁秋問道。
“衛國說了去港市生,他這邊托了長友哥買了個房子,等著孩子一顯懷我們就過去,可能要在那邊住上半年才能回來,順帶著也去看看那邊的學校,衛國說等孩子大了想在那邊找個好學校……”孟茜道。
夏雁秋聽了想了一下,然後還是沒有說什麼,她現在明顯的感覺到,夏衛國和自己的丈夫之間因為上次的事情有點生疏了。要不然這個事情以前肯定自己兩口子先知道,而不是先找郭長友。
不過這事也不好挑明了說。一想到這個夏雁秋就有點頭疼。
與堂屋不同,房間裡聊天就很家常了,桑柏邊說著菜地裡的菜,果林裡的果子,趙美玲則是講著廠子裡的事情。
正說著呢,一顆小腦袋從門縫裡探了出來。
“孩子還沒醒啊,怎麼這麼能睡呢!”
趙美玲見了笑道:“你個小人精兒,到外婆這裡來,弟弟妹妹睡覺呢,你彆打攪他們,等他們醒了再和你玩”。
小丫頭輕手輕腳的來到了外婆的旁邊,伸手扒了一下,借著外婆的力爬坐到了外婆的腿上。
“我沒有吵到孩子!”
說話的時候還擺著小手,那模樣快把桑柏的心都化了,趙美玲這邊也疼愛的很,抱在懷裡叫了一句這可人疼的小心肝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