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柏不由的咳潄了兩聲,人家丈夫在坐牢你還問人家家裡還好麼,你這校長乾的情商也不怎麼樣。
婦人張口說道:“我愛人正在服刑呢,多虧了桑老師的照應……”。
婦人現在說起這個事情的時候,表情很坦蕩,不會像是以前一樣藏著掖著了。
桑柏問道:“文濤這段時間還好?”
婦人笑道:“還好,我前兩天去看了一下,發現他又開始看報學習了,謝謝您的關心。哦,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婦人說著把手中端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然後又和桑柏客套了幾句便離開了。
馬伯謙問道:“怎麼回事?”
桑柏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馬伯謙便唏噓道:“真沒有想到,我記得這仇文濤還有幾分儒雅,說話慢聲條理的,當時我覺得這人還挺適合當官的,隻是沒有想到居然出了這事情”。
桑柏道:“人生嘛有點起伏很正常”。
反正桑柏是看出來了,馬伯謙為仇文濤的遭遇感慨,隻是他不知道的是仇文濤以後隻要不犯什麼大錯誤,緊跟住了眼前的這位領導,那絕對是前途無量的。
“來,看看送了什麼過來”。
桑柏揭開了鍋蓋子,發現鍋裡燉的是一鍋排骨,排骨燉板栗,一打開鍋蓋那種香味麵撲鼻而來。
“謔!好香啊”馬伯謙說道。
桑柏道:“沒有想到以前啥也不會的婦人,現在都能燉出這麼香的一鍋排骨了,小嘉,去拿個盤子過來”。
桑嘉聽了噔噔的跑到了廚房那邊,摸了一個盤子過來,桑柏撥了一盤子,剩下鍋中的一大半,讓桑嘉給旁邊屋裡的保鏢們還有畢開誠送過去。
等著桑嘉回來,兩大人一個娃子大家一起吃飯,一邊吃飯一邊聊了起來。
“桑嘉,你是怎麼知道那些畫是假的?”馬伯謙突然想起來這個問題。
桑嘉這時候正啃著排骨呢,一隻手撕著排骨一隻手抓著筷子正忙活著,聽到馬伯謙問他這個問題,便張口說道:“老師給我講過,而且我們家也有王鑒的作品,我看就知道是假的了,這有什麼奇怪的”。
桑嘉知道一是因為桑柏自己就收藏有很多的畫,二是黃道然每一次來桑柏家裡蹭畫看的時候,都會帶上桑嘉,老頭有的時候還會臨摹,一邊臨摹一邊還會和桑嘉嘀咕,這久而久之的,孩子自然而然的也就知道了。
對於學畫的人能受接觸到好的作品那是相當難得的,像是桑嘉這樣的,從小就能接觸到這麼多的前輩大師作品,並且還有一個大師的老師講解剖析,那肯定比一般的孩子知識要寬廣,見聞也要廣博。
馬伯謙道:“也難怪!”
三人一邊聊一邊吃,半個小時之後,吃完飯又一起到樓下小區裡散了散步。
不得不說這個小區建的還是不錯的,這時候的小區都是樓,沒什麼綠化之說,很多小區就算是兩棟樓之間也得鋪上水泥地,這樣的話搭個車棚啊,弄個小屋啊什麼的都方便。但這個小區不一樣,有了綠化的慨念,雖然不像個小公園,但是時不時的就能見到片小竹林子,株桂花也是讓人心生歡喜。
散了約一個小時的步,回屋睡覺,第二天一早,七點多鐘的時候,桑柏等人起床準備離開小區,回柳樹莊去。
臨走之前,桑柏帶著兒子把鍋給仇文濤的媳婦給送了過去。
到她住的屋子,這位正準備上班,看到桑柏爺倆過來了,立刻熱情的招呼兩人進屋。不過桑柏這邊推脫馬上要走,於是還了盆子之後,爺倆便下樓坐上了車子回柳樹莊。
還沒有出城區,剛準備上大橋呢,畢開誠的一個電話,大家又轉頭,鄴城這邊的工地出事了,不是說傷了人什麼的,而是在工地上挖出了一個古墓。
桑柏等人到了工地的時候,發現鄴城博物院的人已經來了,帶隊的好巧不巧的依舊是秦偉光。
“怎麼哪裡都能碰到你?怎麼沒有把你給抓起來?”
這時候桑柏的氣已經消了不少,看到秦偉光這家夥,第一句居然就是開玩笑。
秦偉光道:“我也是奇怪了,你在這裡乾什麼?”
秦偉光看到桑柏,要比桑柏看到秦偉光可驚奇多了。
“這是我們桑總,這個大廈就是他們雲都管理公司名下的資產”旁邊跟在桑柏身後的施工方負責人介紹說道。
彆小瞧了這位負責人,人家可是正廳級彆的,妥妥的乾部。
呀!
秦偉光看了一眼桑柏,似乎是有點不敢相信。
“你們文物局的同誌乾活麻利一點,我們這邊搶工期呢”。
秦偉光道:“這種事情快的起來麼,很多東西都浸在泥裡了,就算是弄上來也得個把月的時間”。
“要這麼久?”桑柏問道。
秦偉光道:“這是文物,你以為是菜市場買菜哪。而且這墓裡出現了很多特彆易碎的東西,比一般的古墓要難清理多了”。
“那就儘快吧!”
桑柏歎了一口氣:“幸虧沒有在西安投個大樓,要不然這樓還不知道要建到猴年馬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