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桑柏爺倆拋棄了自己的筏子,開如加入了這隻筏子的隊伍。
“這手藝真的棒極了,慶舉爺,您不是老了之後改行做木匠了吧?”桑柏誇道。
呂慶舉笑道:“現在學已經趕不上掙你錢了,我這邊就是個玩兒,打發閒暇的時光”。
“喲,喲,還打發閒暇的時光,這幾個字怎麼寫你告訴我?大老粗一個還整的文縐縐的就閒的不就完了麼”陳顯福笑道。
“你忘了你被困在河那邊的模樣了是不是?”呂慶堯懟了陳顯福一句。
陳顯福道:“我忘了又怎麼樣?你吃了我?”
桑柏一看兩老頭又要置氣,於是連忙說道:“對了,秦偉光兩人剛剛過去”。
“哦,也不知道那邊那幫人怎麼樣了?”
幾個老人都來了這麼一句。
這些人怎麼樣了,到了下午的時候就有了消息,這些人的狀態不怎麼好,發燒的就有一半,還有一半是餓死了軟腳蝦的,回來求救的是秦偉光,而且還是一路小跑回來的。
此刻秦偉光站到了陳東升的辦公室門口一手扶著門框子一邊說著同事們現在的慘況。
陳東升聽了之後連忙把大喇叭打開了,通知鄉親們準備去救人。
桑柏自然聽到了喇叭聲,於是不再廢話,打開了電視機,讓小丫頭看電視,並且讓秋收陪著,自己則是準備帶上大牯牛去救人。
當桑柏帶著大牯牛到了河邊的時候,發現鄉親們這邊已經忙活開了,也幸好有了新的竹筏子,這樣的話三輪摩托車一輛一輛的小心點讓老把式撐著,也能安全的運到河對麵去了。
運了四輛三輪摩托過去,桑柏覺得今天就便不上大牯牛拉人了,於是便又把大牯牛趕了回去。
過了河之後坐在了三輪摩托的尾鬥中,桑柏跟著大家夥一路往那邊趕。
等著到了地方的時候,彆說是桑柏了,連著鄉親們都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功啊!
桑柏的腦子裡跳出了這麼一句話。
原本在桑柏的想像中這一是塊高地,差不多最少也是在村子一個水平度上的,但是沒有想到事實上卻是低了那麼多。
現在彆說是那座古墓了,連旁邊的小山頭都看不到了,如果不是山頂上還有個子弟兵的備用信號塔,桑柏都不知道這是原來的地方。
這裡已經是湖了,一片可以說是巨大的湖,麵積差不多能有十好幾個足球場那麼大,好家夥!這時候看上還還有點波光嫋嫋的意境了。
考古隊員們的狀況和這湖成了反義,這幫人現在如同戰場上下來的潰兵,無論是精氣神還是啥的都不行。
“把發燒的生病的先送走,剩下的彆動,升火煮粥,先給他們喝碗熱粥……”。
很有叢林生活經驗的呂慶堯這邊指派了起來,他看到這些人便知道這些人是處於饑寒交迫的狀態,想要他們快點恢複,最好的不是往村裡抬,而是先把他們的肚皮糊弄過去。
桑柏這邊也沒有白看著,跟著大家夥一起對附近砍柴生火。
走到不遠,桑柏就和鄉親們發現了兩三株野果樹,因為雨下的急,地上掉滿了野果子,而且這些果子距這些人差不多就最多五百米的樣子。
“這些人是不是傻的?”
陳東升有點不明白了,野果樹離的這麼近,他們餓成那熊樣了,怎麼就不能過來摘野果子吃呢?
“估計是怕有毒吧?”
桑柏從地上撿起了一個野果子,直接用手擦了擦,然後咬了一口嘗了一下,便扔掉了。
“有點苦!”
不過桑柏相信那幫人不吃果子可不是因為有點苦,而是因為沒有發現。
桑柏這些人不知道,鄴城考古隊的這幫人幾乎就沒有野外生活經驗,這裡野外可不是指的搭個帳篷背個燒烤架的那種,而是實打實的野外生活經驗。
不過也正常,這裡的沿海腹地,是全國精華所在,哪裡需要用的到野外生活經驗啊,又不是在邊疆考古。
而這些人在遇到了困難的時候怎麼辦?等著救援唄,還能怎麼辦,他們也沒有想到一場雨能下這麼久,更沒有想到雨會把他們工作的地方給淹了,不光是淹了還差點把他們住的地方給淹了。
虧得一個隊員機智,想著把帳篷挪到了這邊的山頂上,要不然現在他們連帳篷都沒有了,如果那樣的話,指不定秦偉光過來真就得給幾人收屍了。
等到這幫人想起自救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們沒有那種知識儲備,不知道如何在危急的時候分配自己的體能。
於是鄉親們很容易就找到的果子樹,對於他們來說就成了不現實的東西。
摘下來自然就有了現在的結果,一半病倒,一半也餓成了軟腳蝦,如果再過兩天沒人來的話,指不定這些人就真的吃土充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