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心的是小徐,也就徐胖子,他昨兒被趕回家,今兒聽說老板又卷土重來了,那心中開心的可不是僅掬兩把熱淚能夠形容的。
現在不是歡樂穀這邊亂了,而是陸氏兄弟公司那邊亂了,所謂的京圈大佬現在成了死皮蛇,下麵的嘍囉們那跟炸了鍋沒什麼兩樣。
不過人家這邊花頭可不少,市場上的花旦,小生什麼的名頭正盛,那出去都是前護後擁的,什麼女粉送炮之類的就彆提了,隻要人家樂意夜夜當新郎,換到不紅的那一天都不夠忙活的。
進娛樂圈圖的啥,不就是錢好賺大家褲腰子都鬆嘛。為了藝術,可拉倒吧,咱們是明星,又不是老藝術家。
現在這些所謂的花旦小生也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大家都為自己的前途擔心,有些人還試圖聯係一下自家的老板,但老板的電話大哥大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小花旦也有相好的公子哥,都屬於實力派,這個家裡是誰,那個家裡乾什麼的,打電話過去問,人家一改床上時候的溫柔體貼,直接扔了一句老實的等著,便沒了下文。
至於那些有錢的什麼帝都四少八俊之類的,平常牛幣到了差點能把自己照片掛城牆上去,現在連特麼的電話都沒敢接。
“神仙打架,可苦了咱們這些池魚!”
一個小生默然說道。
這話引得周圍的一致點頭。
這時候他們才感覺到,自己不是個萬眾矚目的大明星,現在恨不得是個屁,讓大佬們放了了事,再也不用這麼煎熬,太特麼的難受鳥。
除了這兩家公司之外,彆的沒有動靜。
也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管這事,就像這事情完全沒有發生一樣。
但無論是知道的,還是消息有點靈通的,都能感覺到那種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一些常來玩的公子哥們也不見了,富少款爺們也不露麵了,所有人都知道這次姓夏的東裕佬贏了,但是贏到什麼程度,他們都在等。
這時候和陸三兄弟有點關係的所謂太子闊少們都被摁在了家裡,有些長輩們撂下了話,出去就打斷腿。
還有一些人也在等,他們在等看桑柏的反應,他們等桑柏的反應才決定怎麼了結這事。
如果桑柏反應大呢,下手重點,反應小,那板子就高高舉起輕輕落下,誰又不是有病,為你姓桑的衝鋒陷陣,你自家的內弟你都不出頭,等著我們幫你衝在一線?
你是怎麼想的?
桑柏呢,根本就沒有關心這事,他已經下了決定,那就沒什麼好多想的,除非那三兄弟自掛東南枝,這事他一定得讓人給個說法。
要不然扯個大旗造反?桑柏又沒有失心瘋,他這邊自然有應對之策,但他相信自己張口必然有回應。誰當家都得給自己一個答複。
夏衛軍那更是開心到飛起,連著跟在他身邊的,剛搞上手的小姑娘也得了不少好處,正在魔都逛街的兩人那買的東西直接掛滿了三個保鏢的身,弄的小姑娘恨不得把自己塞進夏總的皮肉裡,直接合體算了。
心情大好的夏總也是有求必應,什麼三十萬的表?買了!不為彆的,就是爺今天高興賞你的!
陸家三兄弟現在如同坐蠟啊。
陸大這邊一言不發如老僧坐定,陸二那邊則是按著電話本子開始撥電話找人求救,但是從頭撥到尾,幾十個電話就沒有一個通過,就算是有的通了響了兩聲之後那頭也就掛了。
至於脾氣火暴的陸三,第一天的時候還嘟囔著拚了之類的胡話,但是隨著自家二哥的電話打完,垂頭喪氣的回來坐著,他終於明白這世上還有他不知道的鐵板,這帝都彆說是他這樣的破落戶,就算不是也有他們不願招惹的人。
桑柏這邊正在家裡帶著自家的大兒子看著財報,主要是兒子讀他在旁邊聽著,有些不明白的桑詡會問,桑柏也就慢慢的解釋,聽不聽的懂那就兩說了。
不過還是那句話,桑柏現在才多大歲數,有的是時間等著兒子成長,現在就是該他不懂的時候,他自然也不會過多的苛求。
正教著兒子呢,家裡的電話響了起來,桑柏連忙走出了工作室,來到了堂屋。
伸手拿過了電話。
那邊傳來了沈主任的聲音。
“喂,桑柏麼?”
兩人在沈主任還是小連長小村民的時候就認識,說話態度自是與人不一樣。
“是我,你這個大忙人今天怎麼有空打過來?”桑柏說道。
沈主任那頭笑道:“你可真行,說情的人打我們老大那裡去了……”。
桑柏笑了笑:“我這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你以為我想遇到這種破事?”
俗話說破船還有三根釘呢,陸家三兄弟老子雖然死了,但是他老子的戰友啥的還在,雖然職位原本就不算高又已經退休了,這人老呢就有點念舊,自然想著把事情緩和一下。
桑柏等著沈主任張口呢,至於張口桑柏就給人情,那是瞎說了,臉都被人打腫半麵了,誰給過他臉來著。被人照臉乎了一巴掌,然後把酒言歡?那是沒資格不言歡的,桑柏會乾這事?
誰知道沈主任這邊話風一轉:“我們老大給推過去了”。
其實是話一傳到這位耳中,這位就被氣樂了,你戰友家的孩子奪了人家的產業,還要把人家趕出帝都,現在抗不住了就想緩和?
那人家那是自家媳婦與內弟的產業被人憑空給奪了,人家老婆小舅子倆加一塊就不如你和你這戰友的兒子親近唄?
應付了好一會兒,這位扔了電話就來了一句:人老了有時候就糊塗了。